第十九章：睚眦（上）
斥候集。
大华王朝北方的一个重镇。
此之重：一非兵家必争，而非作物产地，三非古迹名胜。
其重在贸易。
当钟吕跟阿青讲完目的地的现状之后，阿青很是不屑的说道：“贸易嘛，我懂！”
钟吕嘿嘿一笑道：“你若想在外面多学一些东西的话，第一个要记住千万别不要懂装懂！”
阿青不屑的神情变魔术一般的全都转移到了屁股上，屁股上那一路而来被畸形马蹂躏的扭曲形象跃上了脸颊：“嘿嘿，老师我不懂！什么是贸易？”
钟吕指了一下阿青手里道：“继续敲，别停，我说着你敲着两不耽误！”
阿青翻了一下白眼继续拿着木棒敲击手里的一块青色石头。这就是钟吕传授阿青音律的第一课，这第一课首先让是让阿青听出这敲击时的五种不同声音……
阿青从早上敲到了太阳往西转了，他也没听出这玩意有第二种声音，从始至终就哪一种……难听的动静。
相比起毕睚眦来，钟吕的课程简直是无聊透顶。
“这贸易嘛，就是买卖交易……就是等价交换……就是……”
钟吕配合着阿青敲击出得难听音乐开始了无聊的讲解，他不仅仅给阿青讲了贸易，还给这新收的徒弟讲了很多安享村没有，但生活在神州大陆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的一些事物。
阿青知道要像在外面生活闯荡，这些都是必须要学会的，所以听的很认真。
阿青初次骑马，而且还挑了一匹五足的“神驹”所以钟吕二人就没有催马赶路，结果原本策马一天的路程，两个人走到繁星满天才跑了一半多点。
人困马乏之下，师徒二人只能又寻了一个牧区的驿馆过夜。
钟吕说了一路口干舌燥，到驿馆之后就灌了一壶水，随后合衣便睡。睡前不不忘嘱咐阿青多回忆一下白天敲击的音调。
阿青这一天也是敲得手腕酸疼，此时终于解放了进屋之后就把那两件“乐器”扔到床边。回忆？开什么玩笑，这么难听的声音，还回忆？
晚上该是学神通的时候了吧？
阿青对这一时刻的到来抱着一个很迷茫的态度，
他当然想尽快的学习神通术，但妈妈给自己的玉石听毕睚眦话里的意思，应该很名贵的，怎么办呢？
他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我一定要学会神通，我一定要学会神通。
几番自我催眠之后，阿青决定要冒险试一试。毕竟他对神通的憧憬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近在咫尺岂能放弃。
“毕先生，我现在就把这血石借给你吧？怎么弄绑你手腕上嘛？”阿青左手拿着刚摘下的挂坠，又手拿着毕睚眦商量道。
毕睚眦道：“等等。”说罢就从阿青的手中飞出来到钟吕的床前。
呼的一声，一团黑气从手掌中喷出覆盖住钟吕的全身，随后渐渐淡去，等黑雾淡去之后，阿青捂着眼睛一头栽倒在床上，只见毕睚眦又如昨晚那般，将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钟吕的裆部，手指微微的颤动，极像是在摩挲或解腰带！
“又来？”阿青感觉自己无语的有些走调。
“天涯之下我哪敢感气修神，天涯罡风吹散了我所有的外神形态，我不得不借着钟先生这阴鱼补一补啊！”毕睚眦说着仿佛手指动作的节奏加快了起来。
阿青上前几步将钟吕的床幔拉上，只漏毕睚眦小半条胳膊在外面后才道：“你就不能跟老师借啊，每次都偷偷搞！”
毕睚眦道：“借？这阴鱼乃虔门至宝，你觉得他会借给我？而且主要原因是我现在如果不通过他，也根本驾驭不了阴鱼之内的纯阴之气。”
阿青急忙道：“你驾驭不了？你的意思是钟老师的神通很厉害了？”
毕睚眦道：“非也，钟先生是纯阳之身，又将此鱼挂在纯阳之地，两股还有阳鱼图腾压制阴气，这才能持之无碍，我别说就剩下一只断手了，就算整身仍在，也早就破了纯阳体，万万碰不得此物的！”
阿青对这些话题都非常感兴趣，继续追问道：“什么是纯阳体？”
“就是没有泻过阳气！”
“什么是泻阳气？”
“泻阳就是……我操，你故意的是吧，老子现在就剩下一只手了，你跟我提这个？”毕睚眦莫名的暴走了。
阿青实在想不通他这问题跟剩下一只手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剩下一只手了跟泻阳有必然的联系？还是这事是两只手的活呢……
“你要是不知道就说讲不明白就是了，何必玩这手，毕先生我跟你说，你若想在外面多学一些东西的话，第一个要记住千万不要不懂装懂！”阿青现学现卖，将今天钟吕教育自己的话，一字不差的转送给了毕睚眦。
嘎吱一声撕破声响起。毕睚眦抓着一小块碎从幔帐中飞了出来。四指伸出一个指着阿青道：“你说我不懂装懂？”
“安啦，你知道什么是泻阳，你每天都泻，我错了，咱们还是开始上课吧！”阿青小心的将挂在之毕睚眦掌心的碎布拿下，随后拉开床榻帷幔将碎布放在了钟吕的手心……
“你先将血石放在桌上，我先试试我现在的状态能否直接接纳血石中得哀气，如果不能就需借用你的身体了……
此言一出阿青已经将血石扔到桌上双手急忙捂住裆下道：“不要了吧？我就带这一条裤子出来！”
想起毕睚眦借用钟吕身体吸收阴气得场景，阿青就觉得全身都发痒。
毕睚眦没理会阿青的话，径直飘到了桌前的血石之旁。淡淡黑气从断臂中涌现，非常缓慢的向血石逼近。
呲啦！
黑气在接近血石的瞬间，血石莫名的闪现出几道红芒，红芒触碰到黑气之后，就会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片刻功夫黑雾便尽数消散，
“好厉害……阿青这一定是……”话说一半毕睚眦忽然停住了，
阿青摸着裤裆问道：“是什么？哎呀，毕先生，你受伤了！”
断臂之上，出现了两个指头粗细的洞，横穿而过，但却不见血流。
“没事，也没什么，我无法直接使用此物，看来只能借你身体了！”说罢断臂飞了起来奔阿青而来。
阿青急忙后退几步到床前，一把拉过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跟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一般的幽怨道：“咱们原来的协议里可没有说，你可以借我身体，我也不想每天像钟叔叔那样傻睡！”
毕睚眦浮在阿青面前解释道：“放心吧，我会换一种形式的。”
因为毕睚眦没有眼睛，所以就一只手指头在阿青身上乱指，阿青目光随着他手指的方位在自己身上游走一阵忽的定格在自己的左臂之上。
毕睚眦指的正是这里！
“你……什么意思？”
毕睚眦呵呵一笑道：“想拥有一条无坚不摧的左臂嘛？”
毕睚眦话语刚落，躺在床上的钟吕猛然的颤了一下。
阿青和毕睚眦当然都没有看到这些。
阿青茫然道：“左臂？”
“对！睚眦之臂，有仇必报，有怨必了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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