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姗拉着苏苏回到屋里,拿出一套新的中衣道:“这是我这个月新做的,没穿过,你穿吧。”然后自己也换着衣服,对苏苏笑道:“不管我们怎么挣,现在你在我家就是我的客,我还是会对你礼貌相待的。”
苏苏谢过静姗,也换着衣服道:“我从来就没有跟你争过啊!”静姗喊柳芸道:“去打两盆水来,我和姑娘要洗脸。”
静姗凑到苏苏跟前道:“你说实话,你和王阳的婚事,是你爹娘做主的,你真的喜欢王阳吗?”苏苏轻声道:“你觉得像王阳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我第一眼就相中他了,而且,我发誓一定会得到他的心。”
静姗听到,有些得意道:“这就是说,现在他的心还不在你这里,对吧?”苏苏道:“你太单纯了,王阳是个非常有城府的男人,他爹和我爹定的这门婚事,绝不是闲得没事定着玩的,你听说过钱势吧?钱就是有钱,王阳的爹做那么大的生意,在城里是首屈一指的大户,我爹是这个县的县令,也就是最有权的人,所以我们的婚事,就是关系到两个家族命运的一个命脉,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你觉得他会拒绝吗?”
静姗听着道:“那他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呢?”苏苏笑道:“他就算不会真的喜欢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静姗很不服气,苏苏笑道:“你太简单了,不可能弄得懂他,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菜!”苏苏说完,柳芸和秋霞一人端了一盆水进来,秋霞对着苏苏道:“姑娘,夫人说了,这些日子,就让我来伺候你,有什么需要,姑娘不要客气,尽管吩咐吧。”
苏苏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秋霞道:“那好,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吧,明天我要穿的,我从不穿穿过一天的衣服。”
秋霞本来和颜悦色的,突然傻了,静姗看着这个裴苏苏,果然不简单,还真不那自己当外人。
媚娘带着圆圆回到家里,帮圆圆找了换的衣服,洗过与圆圆躺下,圆圆似乎还在伤心,媚娘道:“你跟刘康已经三年了是吗?”
圆圆恩了一声,媚娘觉得有些失望道:“那他既然赎你出来,就是要娶你的吧?”圆圆叹道:“如果他真有这个打算,今晚我就不会跟你回来了。”
媚娘道:“那你怎么办?”圆圆道:“我知道,他也不会娶我的,不管我怎么清白,我都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他的家世不会容许他去一个青楼女子当少奶奶的。”
媚娘不吭声了,心想:不管是哪里,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都存在,男人可以花天酒地逛窑子,女人则必须终生守着一个男人。
圆圆又道:“除非,嫁给他做小,还有可能,听说他那个三姨娘就好是从妓院娶来的。”媚娘道:“是啊,男人娶个三妻四妾,也很正常。”
圆圆道:“那你会容许你的夫君纳妾吗?”媚娘道:“我受不了!我不允许我的夫君朝三暮四的,我要嫁就嫁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女人凭什么要受男人的这些约束,可他们自己却一点也不受约束,太不公平了。”
圆圆道:“媚娘,我总觉得你是个奇女子,你的想法好像跟我们都不一样,好像就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
媚娘笑道:“那我是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好了,快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书凡跟着刘生春回到屋里,刘生春很是奇怪道:“你怎么跟来了?你不是从来不上我屋里吗?”书凡伺候刘生春脱了外衣道:“我是有事跟你商量。”
刘生春在炕上坐下道:“那你说吧!”书凡在一边椅子上坐下道:“你没看刚才那几个,真是丢死人了。”
刘生春叹道:“哎!越来越没家教了。”书凡道:“我有个办法,辛大爷,王阳他们在家里住的日子肯定不断,把这几个留在家里,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不如这些日子把她们送到城里的宅子去住,那里有管家的,让佩茗也跟着去,她毕竟长些,也能约束她们,再说她们也有半年没去过城里来,等家里人拿走了,在让他们回来。”
刘生春道:“这样也好,省得在这添乱,那你就去安排吧。”书凡起身道:“那老爷就休息吧,你想叫谁?我给你叫!”
刘生春切道:“谁都不叫,睡觉!”
第二天一早,书凡安排了早饭,辛大爷,王阳,刘康,裴苏苏用过,就去了媚娘家,方鸿建和阿炳先回了城,静姗跑了一天,累的还在睡懒觉。
人都走了,书凡让春喜把四位姨太太都叫过来,书凡看她们的样子,昨夜里估计都把包袱打好了,道:“我昨天跟老爷说了,老爷同意你们去城里住,每人带一个丫头,但是,到了城里都给我规矩点,凡是都要跟二姨太太汇报,出门进门都要去给二姨太太请安,不许领人进宅子,更不许也不归宿,谁敢做出点出格的事来,我们刘家家法是不容藐视的。对不起老爷的,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的行踪都有人跟着的,所以谁也别想刷什么花招。而且,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要是我去的时候,发现谁不在,也没有跟二姨太汇报,就等着挨家法吧!都听明白了吗?”
四位姨太太应着,书凡对佩茗道:“你年纪长些,做事知道分寸的,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宅子里的人,谁不听话你尽管用家法,我看看谁敢造反。”
佩茗点点头,书凡道:“好了!车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拿了东西就走吧。”
阿财赶着车,请四位姨太太都上了车,四个丫头坐后面一辆车。
春喜跟着书凡,看着马车走了,春喜道:“夫人,这个二姨太太能管得住她们吗?”书凡道:“她管不住,我有办法,看来是得先杀只鸡骇骇猴了。”
春喜道:“那夫人觉得谁出事的可能性最大?是三姨太吗?”书凡摇摇头道:“她一天喳喳呼呼的,我倒不担心,最让我担心的是丹云,这女人心思太深,你看看昨天,溪娟一烧呼,连佩茗都来堂屋了,可丹云就是不来,而且,住到城里的宅子,也是她的主意,我估计她要么不出事,出事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