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田朵多吃鸡蛋多喝红糖水,少动,少说话,等真到生的时候才有力气。
田朵连吃了五个鸡蛋外加喝了一碗红糖水,可是在吃了鸡蛋外加喝了红糖水后,田朵老有一种想拉大便的冲动,于是她强撑着笨重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吓得卫菲赶忙将她搀扶起来,“嫂子,快躺下,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旁边的三个稳婆也连声让她躺下,说她宫口都开了两指,让她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田朵皱眉望向卫菲,“菲儿,扶上我净房,我要上大地。”
卫菲小脸拧巴成了萝卜干,“嫂子,你能不能再忍忍,万一,再将孩子生到净房或你有个什么,我哥会杀了我地。”
“他敢,没事菲儿,你扶我上净房,你哥敢动你一根手指我跟他没完。”田朵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那大得不像话的肚子,“再说,这也不是能忍的事啊,万一到真生孩子那会,我憋不住了,到时屎啊尿啊血肠肚地都搅合在一块,生出来的孩子还能要吗?”
一想到时她的孩子顶着满头满脑的黄白红之物,田朵就觉得恶心地直打哆嗦,“不行,菲儿,我要上净房,上净房。”
“夫人,你别急,听老身说一句,我跟你说,夫人,老身我这一辈子生了八个孩子,在这方面我最有经验,夫人,你听我一句,你一有想拉屎的冲动,那就说明你快生了,真的,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动,我生了八个孩子都健健康康地,不信,你差人去外面问问大爷。”一个脸庞圆圆地接生婆子道。
“不用差人去问了!”卫烙不知何时已走进产房来到田朵旁边,“常婆子说地没错,我问过好多人,只要你一有拉大便的冲动,你就快生了,到生孩子时,你就想着你便秘拉不出大便那种感觉,拼力向下用劲,那样孩子很快就能生下来了,你也不用那么受罪,听我地,先乖乖躺着攒着点劲,等常婆子她们让你用力的时候你再用力。”
“大爷……男人和未出阁的姑娘都不能在产房待着,不吉利地!”常婆子望着卫烙兄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我嫁人了。”卫菲的脸霎地一红,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菲儿,你出去吧,你嫂子这儿有我看着呢,你们三个听着,若是我媳妇有一丝不妥,这就是你和你们全家人的下场。”
轻轻一掌下去,方正的桌角愣是硬生生地给切了一块,而他的手上却是滴血未沾,因为在这样的时刻流血不吉利。
常婆子三个看着硬生生给切下地桌角,吓得脸色早已苍白一片并连连点头,“尽力,尽力,我们一定会尽力地。”
田朵看他们四个的样子,反倒觉得没那么想拉大便也没那么向刚才绞麻花肠似得那么痛了,于是在卫烙的搀扶下从新躺倒床上,“去给我拿点可豆饼吃。”
可豆饼也就是田朵自制地类似巧克力的东西,她听同学偶然说过,同学的姐姐在生孩子的时候,医院的护士就让他们给她姐姐买巧克力吃,因为她姐姐那会既不吃鸡蛋也不喝红糖水,可不吃东西生孩子怎么会有力气,于是,护士告诉他们,给她巧克力吃也行,众所周知,巧克力是一种高能量的食物。
卫烙出去转了一圈,手里端了一盆鸡蛋,一壶红糖水回来了。
“不是让你去给我拿可豆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田朵望着去而复返地卫烙道。
“已经派人去取了,好了,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先别说话,就是想说什么也得等生完孩子再说,要不要再吃个鸡蛋?刚煮的还热乎呢?”卫烙顺手拿起一个白光的鸡蛋递给田朵,“等等,你别说话,只管张嘴就好。”
“我刚吃了五个,不吃了。”田朵摇摇头,“这一年吃鸡蛋喝牛奶,喝红糖水,这三样东西现在让我见了都想吐,更何况刚刚我又捏着鼻子吃了五个,不吃了。”
“让你别说话,别说话,你看看你,我说一句,你说地都能顶我说好几句了,你刚吃了五个,就冲你现在说得这些话,就已经消耗两个了,这样,你再吃两个补上得了,你知道我是个很讲理很按规矩来得人。”卫烙固执地一手拿着一个白光的鸡蛋伸到她面前,“别说话,用眼神看,是先吃这个还是先吃这个,若你再说话,多说一句,多吃一个鸡蛋,你自己选。”
在卫烙的插科打诨下,田朵又多吃了两个鸡蛋,多喝了一碗红糖水,最后实在憋不住在卫菲的搀扶下去净房小便了下,回来后田朵就觉得肚子下坠地厉害。
而卫菲在从净房出来后,就又被赶出了产房,其实卫烙想搀扶她上净房,但田朵没让,虽然以往这样的活儿卫烙没少干,但让他在三个稳婆的众目睽睽之下搀扶田朵进净房,田朵总觉得这事有损卫烙刚才在那三个稳婆心中的威慑力,当然,这是冠冕堂皇地借口,实则是她觉得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突地肚子一阵无法言表地绞痛,就连一向抗耐打的田朵也不由“啊”地一声尖叫……
三个时辰后,一道流星从天空滑落,同时一声嘹亮的婴啼声响彻在漫天星空下,只见一稳婆利落地将孩子用早就准备好的柔软包被将孩子包起来放到炕头一边早就铺好的新谷草上压了压,然后让卫烙看了下那孩子白皙红润的皱巴小脸,“恭喜老爷,贺喜夫人,是个哥儿,快吩咐人在门左边将公子箭挂出去。”
所谓公子箭,就是一小把谷草和一小把弓箭。
卫烙看着像花生皮般皱巴地红润白皙小脸,还有那比巴掌长不了多少的小短细胳膊腿,不顾小人儿浑身上下还带有的血水和脏污,仔细检查了下他的眼鼻口胸腔还有胳膊腿儿,甚至连小家伙那小小的鸟儿也伸手摸了下,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时,傻傻地笑了下,然后将候在门外的紫筱叫了进来,让紫筱跟着那稳婆去给小家伙净身。
累得早已虚脱地田朵在听到卫烙说是个哥儿,且该多得不多,该少地浑身一点都不少时,终于放心地合上眼睛,打算闭目眼神会。
谁料她刚闭上眼睛,肚子里又是一阵那种无法言表的绞痛,刚刚经历了一次的她,这次算是有了些经验,于是,她“啊”地一声惨叫,尖长的指甲只想抠进木头里以缓解那种心若刀绞的痛楚,而她也抠了,不过抠地不是床板上的木头,而是卫烙的胳膊。
只听给田朵善后的常婆子大叫一声,“大爷,不好,肚子里还有一个,江婆子,你快过来,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
“嚷什么嚷,再嚷我一剑剁了你。”卫烙冷眼一瞪常婆子,吓得常婆子向外掏肠子的手一哆嗦,差点再塞回去,而听到叫声的江婆子也匆匆从净房跑了出来,立马净手,再次迎接另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直到外面噼里啪啦地炮声响起,随即五颜六色的烟花在漫天星空下恣意绽放,也没听到那个小小婴儿的啼哭。
田朵拼劲最后一丝气力,只感觉身下秃噜一下有个东西窜出后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夜深人静,独有海浪击打岩石声响彻在漫天星空下,在岸边一处隐蔽的角落停着一艘表面破旧地小船,一头戴竹幕篱身披蓑衣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从一个婆子手中接过一个小小的锦缎襁褓,“男孩,女孩?”
只听那婆子瑟缩着低声道,“女孩,只是你是不是应该再给我一个死去的孩子,让我找个地方葬了,要不然大爷查起来我没法交代,孩子死了,夫人至今昏迷不醒,若是夫人醒来要孩子,我可怎么办,还有,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你是不是该将我唯一的小孙子还给我了。”
身披蓑衣的男子轻叩下手指,随即从船舱内走出一身着黑衣蒙着黑面只露两只眼睛的女子从那男子手中接过襁褓里的粉嫩婴儿进入船舱,不一会儿就抱着原先的锦缎襁褓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并将襁褓递给那婆子。
那婆子接过襁褓中的孩子,“还有我唯一的小孙子呢,事我已经帮你们做了,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我们上岸后就会放你小孙子回家,到时你回家看去吧!”那身披蓑衣的男子说完就拔了抛锚撑起船桨就要划船而去。
那婆子不敢多问,只得怏怏地抱着襁褓里的死婴儿下了破旧的小船。
等田朵再睁开眼时,又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节日,睁开若铅皮般重地眼睑,她盯着床顶的帐篷久久不能回神,田朵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个粉雕玉琢地可爱小女孩在大声质问着田朵,为什么只要哥哥不要她,她只比哥哥晚两刻钟却比哥哥小了一岁,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娘亲才抛弃她,她说若是这个原因,那她要和哥哥从来一次,她一定能挤过哥哥比哥哥先生出来。
这么幼稚可笑地想法若放以前,田朵绝对会大笑出声,可是在听到那小女孩稚嫩不服气的话语,田朵不仅笑不出来,反而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难言的哀伤,她记得第一个孩子卫烙告诉她,是个健康的哥儿,也记得在她丧失意识前有个什么从身下一股作气地窜了出去,难不成她生的真是双胞胎,可为何所有的郎中都号不出他怀的是双胎,若说卫烙的医术不精,那那么多的郎中都医术不精吗?
本身她怀孕的日子就不正常,别人都是十月怀胎,而她整整怀了将近一年多,虽说这怀孕的周期长正好让卫烙这个父亲当得名正言顺,可这也太违背常理了,且为了以防万一,她让卫烙寻找了不少的隐士名医,为何却愣是没一个人能号出她怀的是双胎?
“醒了,先喝些粥吧?”
卫烙关心地话语响在她的耳边,田朵没顺着他的话说,也没问她生的是不是双保胎,而是直接问道,“哥儿和姐儿呢?”
“去传奶娘,将哥儿抱进来给夫人看看。”卫烙道。
不一会儿,一个梳着堕马髻地干净妇人抱着一个锦缎襁褓走到田朵旁边,并半蹲着将小家伙放到田朵面前,田朵抬眼就看见一个肤色白皙脸色红润得若三月桃花般粉雕玉琢地小人儿,与梦中小女孩地样子不太一样,勉强只能说有三分的想象,小家伙先是合着眼呼呼大睡,可能感觉到有人看他,那小小的眼先是睁开一条小缝缝,然后一点点拉大拉圆,等那双眼睛完全睁开,一张久违地臭屁地要死的小脸与面前这张小人的脸重合在一起,若说这孩子像谁,恐怕这孩子再过几年就是轩辕澈幼年时的翻版。
田朵伸开手刚想抱抱他,谁料他咧着小嘴就哇哇大哭起来,吓得田朵一动不敢动,就那么两手在半空悬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来看看,臭小子是不是尿了?”卫烙很是自然地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云娘,你去准备热水和尿片。”
然后,田朵就看到那臭小子老实地在卫烙怀里蹭了蹭小脑袋又合上了眼,“行了,知道他是你儿子,要显摆你宝贝儿子去一边显摆去,别耽误我给朵朵号脉。”
再抬头看见刘飞扬斜倚在床榻旁,“身体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还感觉浑身无力,多梦盗汗,还有,你现在还在做月子,赶紧躺下拿被子都捂上,多喝红糖水,多出些虚汗,你身上落不下病根,要不然你就等着不是这儿疼就是哪儿痛地折磨一辈子吧。”
“你怎么在这儿?”田朵诧异地望了眼本不该在此出现的刘飞扬,又望向卫烙,“姐儿呢?”
“哪里有姐儿?你是不是想要女娃想魔怔了,其实,说起来,我也想要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姐儿,可是,你生出来的就是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哥儿,你让我怎么办,要不然,你赶紧多吃点多喝点,快点将身子养好,等来年,我们再生个漂亮的姐儿?”卫烙一边低头逗弄着襁褓中的小人儿一边还抽空眼神渴望地望向田朵。
“可是……”
“可是,什么,我告诉你姓卫地,想要姐儿找别人生去,你和她三年内不能再生育,一年内不许与她同房,要不然她落下什么病根或是再出什么状况,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回她的命,她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不拆了你们父子的皮不抽了你们父子的筋骨当鞭子甩。”刘飞扬不容田朵再说什么,对着卫烙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
这边正训斥着,外面就有丫鬟来报,“墨千叶和鲁冰花,还有翁老一起过来看夫人来了。”
卫烙低头给小人儿念叨了两句,诸如,你母亲刚刚醒来,身子还虚得很,星哥儿你要乖乖地别闹,乖乖地听奶娘的话,爹爹我去去就来。
听得不仅刘飞扬直翻白眼,就连田朵也想翻白眼,可是那小人儿在听到卫烙的一番念叨后,歪了下脑袋就合上眼呼呼大睡去了。
而云娘在给小人儿换了尿片后,向田朵施礼就要抱着小人儿下去。
田朵往床边挪了下身子,并拿了个小褥子铺上,“云娘,将孩子放床里边吧,我有事要问你。”
云娘抱着孩子有些为难地望着田朵,“可是,大爷一直怕吵着你休息,不让星哥儿在你屋里睡觉。”
“不在我屋里睡觉,那他是一直跟着你睡觉地吗?”田朵望着依旧站着没动的云娘,语气倏地转冷,“怎么,我指使不动你是吧,好吧,那云娘你就去菲儿那儿领工钱吧,我会给你双倍的工钱以感谢你这一个月对我儿的悉心照料。”
云娘含泪将襁褓中的小人儿放到田朵铺好的小褥子上,然后又细心地给小人儿盖好锦被,接着又细心告诉田朵小人儿一个月的喂补情况,什么情况下是他想拉屎的前兆,什么是他想撒尿地前兆,悉悉索索说了半天,方含泪走出了房间。
云娘前脚走,后脚那臭小子就醒了,睁眼一看是田朵,吃奶地那点劲头全用到啼哭上了,哭地田朵心里一颤一颤地,只见田朵手忙脚乱地将那臭小子抱起来来回晃悠,“大师兄,我有奶了没,是不是这臭小子饿了?”
刘飞扬这边还没说话,就见云娘又从外面跑了回来,擦了把满眼的泪痕,“夫人,让奴婢再给星哥儿喂最后一次奶吧,听他啼哭成这样我心疼。”
田朵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大师兄,你在农庄一共看见几个奶娘?我若没记错的话,我给孩子是准备了三个奶娘地,而这位云娘并不在其列。”
“夫人,天下怎有你这么狠心的娘亲,你没看见哥儿都啼哭地快没气了吗?就算我不是你找的奶娘,可我对星哥是一心一意地照料,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难道你不应该先顾哥儿吗?我想就算是后娘,也不会任由稚儿如此啼哭不管,净寻些旁枝末节地盘问。”云娘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语。
气得田朵一口热血上涌,顿觉喉头一股腥甜,不过,她的骄傲不容她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于是,她强忍恶心地感觉将口中的那股腥甜重新吞入腹中,学着电视上的年轻妈妈们撩起衣衫有些笨拙地给那臭小子喂起奶来,真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让一个不晓得从哪儿蹦出来的奶娘鸠占鹊巢地指鼻子骂她连后娘都不如?
真是,怪不得人家都说奴大欺主,她自认待下人一向宽和,可这位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凭什么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还不如后娘,不就是仗着怀里的臭小子离不了她吗?真是,她还就不信了,在她肚子里折腾了十几个月的臭小子,刚爬出娘肚子就混账的不认她这个亲娘,真是跟她那混账老子一个样,都是有奶便是娘地忘恩负义地臭小子。
望着夫人煞有架势地给孩子喂奶,而那孩子在起初还哽咽着啼哭,没一会就听吧唧吧唧地嘬声以及咕咚咕咚地咽奶声,很显然夫人的奶水很足,且比她自己的奶水都足,云娘傻眼了,她以为那孩子只认她一人的奶,因为他吃的第一口奶就是她的,而且她也验证过了,别的奶娘的奶他是不吃地,为何,为何,为何,夫人的奶他吃得这么欢畅?
本来仗着孩子,她是不怕夫人地,一个在生孩子时坏了身子的夫人有什么可惧地,就算侥幸醒来以后也是不能长伺候大爷地,何况刚才那银发男子都说了,一年内不许他们同房,可见身子是真坏了地,可大爷那么个龙精虎猛得人,怎可能一年不碰女人,只要她牢牢地将星哥儿掌控在手,还愁没有机会。
何况大爷又是那么疼星哥儿,男人有几个能做到大爷那样知冷知热地,还亲自为星哥儿换尿布收拾屎尿逗星哥儿玩耍,她也生过孩子,若不然哪里来的奶水,可是她嫁的那死鬼,别说给孩子换尿布,就是让他将洗好的尿布去晾晒,他都嫌腌臜,且不顾还嗷嗷在补地幼儿,就让她出来当奶妈,甚而还不知廉耻地鼓动她勾/引东家,好给他弄来更多的银子供他出去逛窑子。
起初,她是不愿意跟船上岛地,可无奈大爷出得银子高,而那死男人见钱眼开地非让她来,不过,幸亏她来了,听岛上的人说,一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岛,只有像猴子似地长着长毛的野人,而今这里俨然已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且那些野人也脱去了一身的长毛变得和常人一样,只是胳膊普遍比平常人长老多。
而且那些野人有些比陆上的村夫都强,他们不仅能耕种还识字,最重要的是一个女人,只要你有本事,就能有几个男人围着你转,这在陆地上是从来没听说过地事情,在陆地上只听说过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而女人别说有别的男人,就是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就会被骂地不堪入耳。
现如今,得罪了夫人,大爷她是不能有别的想法了,因为照着大爷对夫人的情意,知道她如此不敬夫人,不杀了她,也算感念他们共处一室共同抚育星哥儿月余的情谊,共处一室,突地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