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幻水阁人来人往,而客栈却久久不来一人。
至于为什么,大家心里自然清楚。
高渐离见店中寥无一人,便偷偷地换了身衣服,从后门逃了出去,直奔幻水阁。
而桐瑶在梳妆时做了一个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外面竟然有那么多人来观看自己的演出,她当然不免有些紧张。
在舞台下方的王公贵族,都一个个的着急着要看桐瑶一舞。
或许他们并不是要看她一舞,更多的是要一睹桐瑶芳容。
“瑶瑶,没事的,别紧张。”在桐瑶上台前,看管她的女子拍了拍桐瑶的肩膀,安慰道。
桐瑶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之后径直走上台去。
台下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当看见童谣的容貌时,不尽的发出了“啊”的一声。
“瑶瑶,真的是你,你真的在这里。”站在门口的高渐离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这时,琴声、鼓声、编钟声同时响起,桐瑶深呼吸了一下,而后挥舞水袖,从容而舞,形舒意广。
她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水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她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似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又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直至舞出的最后一刻,乐声停下,桐瑶曼妙的舞姿停下。
喝彩声,接连不断,络绎不绝。连高渐离也在心中不由的赞赏了桐瑶几句。
桐瑶抿嘴一下,浅浅的鞠躬。
“好,真的好。”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桐瑶顺势向上一看,那个男子对她来说如此陌生,但她隐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那人,是成砚,她的死敌。
“瑶瑶姑娘可真是跳得好啊,我真是是想不鼓掌都不行啊。”成砚拍着手,从楼上走到楼下。
“哦,原来是成砚大人啊。”管着桐瑶的那名女子走到成砚的面前,套近乎去了。
高渐离一皱眉:“成砚,怎么会是他!”
虽然他没有见过成砚,但他从桐瑶的口中听到过他,说他是一个坏事做尽的花花公子,曾三番两次的害过桐瑶。
这次他能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这,就是你们幻水阁新来的舞姬,瑶瑶吧!”成砚看着桐瑶,左嘴角轻轻上扬。
桐瑶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觉好冷。
“是啊,这就是瑶瑶。”女子说道。
“果真是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可真是才貌双全啊。”成砚又向桐瑶走近了几步。
“大人您说的正是,瑶瑶现在可是整个幻水阁中长得最美,舞的最好的舞姬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女子,当舞姬,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成砚叹息的摇摇头。
“瑶瑶?”成砚对着桐瑶说到。
桐瑶轻轻的点点头。
“今晚你归我了。”成砚故意大声地说道,然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一下子,舞台下的人们都发出“哦”的声音。
那是吃惊的声音。
桐瑶也不免吃惊的用手捂住嘴巴,而在门口眺望着桐瑶的高渐离,更是眉头紧锁,手紧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