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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学习

科德此时想疯的冲动都有,自己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下午,竟然只是一本言情小说!

“老师,这……真的只是一本讲作者与龙之间感情的故事?”

“恩……当然了。你以为呢?”萨兰和蔼的看向科德,就像一个老师慈祥地等待着弟子的问题一样。

“我……我以为这是一本修炼功法……”科德的语气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生怕惹恼了老师,拂袖而去,而自己又找不到恰当的理由。

“科德。”萨兰语气缓下来,耐心地说道:“人们只看到了事态的表面。一本书不仅是一个作者的表达,宣泄。作为一个读者,我们更要体会他写书的心情,他书中的涵义,从而看到事态的背面,达到为我所用的目的。我问你,你知道那条龙死的时候,作者的心情吗?”

被老师突兀的一问,科德愣住了。他一直在注意书中是否有秘籍,却没有太过仔细地体会这本书。

萨兰走到科德面前,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读书,就要有所感悟。”

说完,一转身,便持着拐杖离去,留给科德空间,让他独自冥想。

萨兰的话不多,点到为止。有句古话说得好:大道从来三两句,说破一文都不值。真理,还是自己感悟的最重要。这一点,他自己最明白。

“书、涵义、感悟?”科德看向手中的“龙情”,静坐了良久,伸手又翻起第一页……

傍晚、午夜、凌晨、晌午……他就这样一直这样看着这本书,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除了翻页的手、呼吸、还有脸上的表情,整个人没有其他的动作,在书中体会着。

每当到一个暧昧的情节,科德会傻笑,每到一个危险的情节,科德会紧张,每到一个胜利的情景,科德会亢奋。

最后,那条龙死了。死在了主角的脚下中,死在了他最爱慕的主人身前……

为了救他。

故事结束了,一滴泪,缓缓的从少年的脸庞滑落,滴在他的衣服上,或渗入盘腿之间的空隙处……他把自己当成了主角,那条龙则是他最挚爱的人,真正的去感悟了这本书。

一颗乳白色的光珠,不知从哪里直接飞入了科德脑海之中,飞到了那团光芒的聚集处。

顷刻间,如同醍醐灌顶般,好像明白了许多的事,也许只是一种幻觉,但这幻觉,尤为真实。

在科德的身后,萨兰拄着他那根灰色的拐杖站在那里,就好像他一直都在一般。看着他的弟子,点了点头。“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萨兰走向科德,一翻手又多出五本书来,放在地上。“科德,好好看。”

然后,又径直走向大厅中去。

科德没有答话,放下“龙情”,又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日复一日,就在这样一本接一本的读着,时间也过去半月有余。科德已经读了十三本书了,但他却不觉得有丝毫枯燥。“龙情”、“蜚语”、“莫莎青”……这些书或感人,或轻快,而每读一本书,他都有着自己的感悟和理解。脑海中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老师?”科德试探的询问着。每一次自己要读完一些书的时候,萨兰宗师第一时间给科德一些新书,而今天却没有来。

“老师?”科德提高声音,又一次喊道,站起身向四处张望。而空荡的庭院中,却没有一个人影。

“怎么了,孩子。”一个苍老且熟悉的声音,在后院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人听得很清楚。科德向身后望去,萨兰就站在那里,好像从空气中凭空出现的一般。

“我……我看完了。”科德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我看出来了”老者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不可置否的说道,好像感到有些诧异。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好像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

“老师,我……我是不是还继续看?”科德抬起头,显得有些疑惑,老师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可为什么不给我书?

“不,暂时不用了。”萨兰摇了摇头,叹声说道:“看书,不要急于一时。贪多嚼不烂,这个简单的道理你应该知道。从现在起,我教你一些咒语。”

咒语!科德心里有些兴奋,终于要来真格的了!

“老师,那我们快开始吧。”少年喜形于色,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哈哈,别急。等我一下。你先站在那里别动。”老者见了科德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收起笑容,手中拐杖高举,吟唱道:“阿迪鲁西……萨拉鲁曼,明智的智慧之神法鲁米!借您的力量赐予我精神专注的权力吧!”

赫然间,天空一缕蓝光直奔而下,在大地上缓缓变换着方位。那蓝光所及之处,地面都深陷下去,并且发出幽幽的光芒。过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一个诡异的法阵便形成了。

“你现在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感官全部开启,探知周围的风元素!如果你越容易接近它们,它们则越喜欢你。用你的心去和它们沟通,用它们来移动这个木桩。”说着,萨兰一挥拐杖,将不知多远外的一个一米高的木桩,插在了地上。那木桩好像被修饰过,显得非常精致。

科德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坐在了画满符文的地上,尽量让自己放松,平静。

听着……听着风儿的声音,它们好像在嬉戏,在跟他开玩笑。

嗅着……嗅着空气的味道,清新,淡雅。

睁开眼睛,看着……看着那透明的,仿佛不存在的元素。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当天空又变为黑色的时候,只有那蓝幽幽的光,在闪烁着。科德此时觉得自己比平时清醒百倍,不知是因为这法阵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很用心。

忽然间,感觉到了!那风儿,在低语,在呢喃。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又有些含糊不清。

“人类,你为什么召唤我们。”一个轻轻的声音,在科德的心里响彻着。那声音非常的轻,甚至让科德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可他记住了萨兰的话,用心去和他们交流!

“我想让你们帮助我。”科德心里想着,并且用感官去接近“它们”。

“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你?”听见回应,科德心里也有些高兴,因为至少说明他成功了。而当听见风说的话时,也有些愣了。为什么?我该怎么说?

这时,少年的脑海中以平时数十倍的速度思考着,突然间,脑中的那团光芒一闪,科德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我是你们的朋友。”

风儿笑了,至少科德觉得它们笑了。“欢迎你,朋友。现在我们会帮助你。”

听见风同意了,科德此时心中也是很高兴。又在心里传讯道:“那你们帮我把那个木桩推倒吧。”

沉默,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朋友?”科德再一次发出讯息,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好像傻子一样,自言自语。虽然能感觉到身旁风元素的存在,可风儿就是不回应他。

科德伸出手来,抓向那风元素。可当他感觉自己的手到了风元素身边的时候,却触碰不到它们……

怎么办?

“用你双眼,去凝视木桩!用你的意念,去召唤它们!”一个声音,在科德的脑海中响起。听起来……像是老师的!

不容多想,科德再一次感悟着风元素的位置,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木桩。

“推倒它,推倒它。”心中只有这个想法,凝聚力也不断地在增强。而那风元素,仿佛像接到了命令一样,缓缓的向着木桩飘去,从中穿行而过,但却没有移动木桩丝毫。

“回来!”科德一个意念,召唤风元素回来,而风则听话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再快点,推倒它。”

“回来!”

……

“推倒它!”如此反复试验了无数次,科德已经是满头大汗,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只会重复的傀儡,精神也因为长时间的凝视和召唤,觉得有些疲惫了起来。风的速度,虽然凭借着他凝聚力的加强,一点一点的提升,但却依然不能推倒木桩。

“回来!推倒它!”这一次,那风比往常快了不少被,穿过木桩时,只是让它有一些摇晃。科德并不觉得高兴,因为这样的摇晃,已经有过很多次了。

“混蛋!我就不信了!”科德并没有因为无数次的尝试觉得厌倦,反而这样更令他坚定,和不甘!

科德心中的凝聚力飞速上升,仿佛这天地只有风,他和木桩。

“去!”一个念头,猛然在科德心中响起,那风也愈加变得快速无比,从木桩身边呼啸而过,直接将它吹翻在地!

科德心中有些高兴,但疲惫的他不容他有过多的情绪。收起心神,躺在了地上,只觉得一阵轻松。而那风元素,则在他放松的时候,消失殆尽了。在科德的脑海中,一个圆圆的钱币一亮,输送着力量,补充他的精神。

“没想到这东西,还能补充精神力!”科德欣慰一笑,但也没太多的激动,可能是还在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之中。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黑夜中,空间一阵波动,就好像风吹动着夜景一般,老者乍然显现在科德的面前。

“老师……”看着来人,科德开心的笑了,只觉得此时身体无比的累。“我成功了……”

“恩。”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阵天昏地暗,科德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这孩子……”萨兰看向昏倒在地的科德,摇头苦笑着。

忽然间,天空渐渐的变得昏暗,看上去像是要下雨的征兆……

“暴风雨要来了。”萨兰仰望天空,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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