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姐,老总说——说”显然小平头也很明白自己这个“来使”来的时机不太合,自身的安全系数有点悬!
“说!”她发誓她真的看到女魔头的头顶有股青烟在冒!
“老总说——说让特别强调眼角和嘴角!”话撂完,小平头撒开丫子就往回蹿!蹿得那个叫快啊,只见一溜青烟!
“看什么看,都还愣着干吗?没听见吗?人家都说了要‘特别强调’!小光!”
“在!”
“给珊迪再拿一盒眼睫毛!”
“是!”
“急什么!还有那管强效睫毛膏!”
“珊迪!”女魔头狠狠拍了下旗袍男的肩“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哦,记住,大姐我——不喜欢浪费东西,开了封就要‘点滴不剩’!”珊迪觉得他的腿从来都没这么软过,先不说这一盒里装的是整整五对假睫毛!全都叠上去?他不确定那会是睫毛,还是羽扇?单就说这管即使要把睫毛粘成羽扇也只用蜻蜓点水般点一点的强效睫毛膏,他确信只要半管他都能把一山的山鸡全都给粘成孔雀了,这要“点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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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睫毛膏终于“点滴不剩”!当层层雀羽鸟翎,从她的眼角一路堆叠到后脑!当珊迪开始庆幸他最终能够在其手软得再也拈不起一根羽毛之前完成了他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众人也准备将悬于嗓子眼的心咽回它原本的空间时,所有人最怕发生的,发生了!
“梅姐~”
小平头一把抱住女魔头的大腿,嚎!——那嚎声不可谓不动人心弦!听一声,便即潸然,闻两声,就得肝肠寸断!
可作为目标听众的女魔头居然完全没反应。
“老总说——”女魔头仍旧没反应。
小平头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脸都顾不上抹一把,就那么吞着涕泪一口气背诵到底:“‘天色不配合,枯叶又太多,衣服就不用紫的那套了,换白色!’”
“你是说,让我给换衣?”女魔头眼一眯!
“不是我!是——是老总他——他说的!”小平头手摆得就像飞驰在大雨瓢泼中的汽车上的那两把刷!
“我不管是谁说!我就问你!”女魔头飙了!“当初是谁要力求真实,不让偷工减料?是谁非要把本来内衫外罩两套就完事儿的衣服搞成这么一大套?你过来瞧瞧!”她简小碗真的想呼嚎:女魔头你抓衣角就抓衣角,我这小腿你作甚掐得那么牢?
“这——帔、袍、罩、衫、裙,这一件件,都TMD得层层往上套!换?怎么换?你当我吹口气它们就自个儿往上跳么?”她冷抽一口气:女魔头你确定你的指甲不是钻井刀?
“这个——老总——”小平头不知所措的乱抱佛脚,此时无疑似火上把油浇!
女魔头哗啦一下把袍衫罩从她的腿脚扯到了腰:“还有,这个!”说话间,又一把抓住了她腰间的带结,狠狠——一拉!
天!她的腰!
“是谁打着追求极致美的旗号把解两个扣就能脱的开襟内衫全弄成了那抽拉式罩裙?你说,顶着这么个‘雄壮’的髻,还有这从眼角一路叠到后脑勺,整整一圈羽毛!我TMD怎么给她——”
“够了!”她简小碗不飙不代表她不会飙!
“你!”“过来!”“不用看了,就是你,光头先生!”“过来,托住我的腰!”
“你!你!还有你!”“还不上来托住你们造的这个‘雄壮’发髻!”
“你!”“去,把紫色那套的抽带全抽掉!”
“你!”“负责抽我身上这条!”
“还有你!”“嚎完了吗?嚎完了就去给我拿‘金创’药!”
“至于您!”简小碗送上她最甜美的微笑“梅大姐姐,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女子的腰?它不是甘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