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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七岁的成人礼

中午,调整好心理状态的两人装若无事地一起坐在桌子边了,小桃和舒安上完饭菜站在一旁,蓝兰见他俩欲言又止,可自己是“单纯的小女孩”,当然不好开口询问。好在夜阑观察力奇高,早就发现了这个状况;

“小桃、舒安,你们说吧什么事?有话就说,不要那么吞吞吐吐地!”

“是!公子,那奴才就斗胆了!按我溯源礼数,妇人未经夫君许可,是不能和夫君一同坐着用饭的。”

舒安年纪大些,在小桃拉拉袖子后为难地说道。

“奴才观您二位一同入坐似乎习以为常,现在在外边条件简陋,没有那么多讲究,若以后回皇都您二位还是如此的话,会引人非议的!”

“嗯!待回到皇都,我会让夫人单独就餐的。”夜阑看都没看蓝兰一眼,顺口就同意了。

没人权,没人性,……再看到小桃也是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蓝兰也只好暂时妥协了,只有在心里画着圈圈不停地诅咒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

————时光匆匆的分界线——

时间来到了第二年的春暖花开时,如今的七皇子:上官夜阑!这个名字在临水城已经是家喻户晓,感恩的老人还在家里立上他的长生牌位,教育孩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好好在学堂用功上学,人家七皇子小小年纪就能把我们这么多人从阎王爷那儿拉回来,这样的长生菩萨在,你们这辈儿可就幸运多了!

……

虽然时隔改革开始时间并不是很长,诸多事宜才开始起步,但如今的临水城已不能同日而语,众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殷切的希望。

城外山区的鸡、鸭、猪……山林养殖已经初见成效,放养牲畜、家禽是一项轻松的活计,一些健康的老人、妇女、甚至孩子都可以完全胜任,还能抽空种植几棵果树。

余下的壮劳力只管打理田地,当第一季收获的油菜子被榨成食用油出现在饭桌上时,那看去油汪汪,闻着奇香,食用不腻的口感,顿时风靡临水。

油菜是一种无论山地、水田都可以广泛栽种的经济农作物,种植和管理都颇为简单,可以和玉米、水稻交替栽种,山上大量散养的牲畜、家禽也为田地提供了丰富的肥料养分;溯阳城老农民带来的《四季农学》更是在农民中间广为流传,学了里面的育苗、套种、间种……,听取了溯阳人家带来的成功经验谈后,种田的人家更是干劲十足了,对夜阑的感激尤为纯粹。

海边的渔村也是变化颇大,有些只能在海边小船生活的人家也搬到了村子里安居,靠着滩涂养殖赚取的第一桶金已经分发到各家各户,这还只是开始,后面的产量会越来越大。渔民打捞的珍贵物品加工以后通过行商销往繁华城市,这些得来的银钱也会着专人管理分派,渔民收入大增,目前都是一心一意努力工作。

城内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外来的客商络绎不绝,划分出来的集贸区里从早到晚一直是热火朝天的忙碌中。

平整的街道再也找不到乱丢的污物,空气中也没有了恶臭的味道,街道两旁的铺面里叫卖声、还价声、笑声连成一片。

在城中心广场周围多了一圈刚落成不久醒目的建筑。那是一个启蒙学堂,不论男女,只需少许书本费,年龄在5——7岁即可入学,学制四年。每隔五天还有专为成人安排的农学和算学讲解,这也是临水平民把夜阑尊为“万家生佛”的主要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学堂的几位先生大多是夜阑当年的同窗。溯源没有科举,这些没钱没权的平民上了几年学堂后,最好的出路就是到商铺做个掌柜,或者大户人家的买办……,但现在祝城主却是大大改善了这些学生的出路,每年都会安排一批学习比较优秀的人到各地“支教”!

随着朝廷大力的推广印刷术和祝先生建议的启蒙学堂,夜阑献出的四册书籍如今已是普及了溯源许多地方,成为溯源孩子必备的启蒙教材。学完这四册书籍花费并不大,有的家庭只需要购置一套书籍,如果保存完整就可以全家甚至全族一起使用。

……

蓝兰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当时为了糊口出售的造纸术,还有只为夜阑启蒙的四册书,现在可以在溯源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也没有想到夜阑真的是一个天生的运筹者,把自己教给他的知识在临水城运用地如此成功!

看来,“克星”根本就是别人杜撰出来的,自己不仅不是“克星”,还可以说是“福星”,给这么多人带来幸福的笑脸!为此,蓝兰前世的自卑、自怨、自弃的心态渐渐被抹平了,感受到临水现在的一切先进理念与十多年前溯阳的落后情景之间N倍的变化,她暗自高兴了许久!

祝音非也在沾沾自喜着,去年他一个无意间提出的河运建议。这个建议引得朝廷不惜代价,发动起了延长江而上的十几个城市,数十万沿河民众一起开工。

目前临水顺长江往上,有十个城镇可以顺利开展河运了,其他的还在加紧疏通,有了这个平台,临水也提前实现翻天覆地的发展。

为此祝音非得到了一张在盛唐酒楼所有消费五折的贵宾卡作为奖励,据说唯一比他好的奖励,是发给了一个丫鬟的全免贵宾卡,好像这个丫鬟的建议就是现在城内的整体规划,和什么生态防护体系建设?真的就搞不明白这哪儿来的人?丫鬟都这么厉害!不是夜阑阻止,他非得查出来不可!

祝音非估算过,自家在临水投入的资金两年内就可以回本了!思及此,他不得不埋怨“鬼先生”几句,给临水城主、胡玉轩、及后来的工部侍郎秦关、上官王爷、赵政……出了那么多赚钱的主意,让这几个人赚了不少钱财,投入资金一年就能收回了。

可自己家投资的山林田地,除了最初提出的养殖家禽牲畜。“鬼先生”就再没过问了,托夜阑询问了几次,“鬼先生”才提出一个令他纳闷的条件:

让他独自一人在一个小院里养一个月猪,期间不准出院门,如果能做到的话,就帮祝家出一个稳赚不赔的主意!

偏偏夜阑转述这个条件的时候,他最怕的老爹——祝城主正好在场,祝城主为了十倍的利润,立马把祝音非和三只小猪关在监察府的一个小院里,遣走所有的下人,……那奇臭无比,凄惨的三十天啊!现在想起来都还悲催地感觉“余韵不绝”!

最可恶的是那个“傻女”,竟然现在见到他都还满口地叫“猪倌”。若不是傻女有唯一的一个优点:做的饭菜比盛唐酒楼的大厨还好吃,且她对夜阑也算痴心不二;不然他早就揭穿她“傻女”的真面目了。

其实他也是十足的恶趣味,发觉蓝兰的装傻对别人没有丝毫的恶意,他就打算在一边看看这个“傻子”正牌皇妃和她的丈夫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在祝音非养猪的第一天,祝流凡(祝城主)就得到了夜阑转交的一张农副产品的方子,里面有皮蛋、五香肉干、……等小吃零嘴的几种做法。

等到祝音非养完一个月小猪,走出院子,得知了这件事,他才醒悟“鬼先生”完全是在玩他!他又开始反省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鬼先生”?

————————————————

今天正是夜阑的十七岁生日,今时不同往日!

两天前,皇都就陆续有礼物送到,先是皇帝的圣旨到:将临水城赐作上官夜阑的永久封地,不论以后皇位变迁,他都拥有绝对管理权,任何人也不得侵占!三月后回皇都,入住一切就绪的皇子府,定居皇都!

并肩王上官洪涛也送了数额庞大的礼物,不过直接送到皇子府了,只送来了礼单。

皇后又送了两个教导嬷嬷进了夜阑的皇子府。

祝家、秦家、赵家……也都送上了不菲的礼物。

胡玉轩今年送的也是一本书册,蓝兰伸长脖子刚看见“XX人,现居……”,夜阑就喜上眉梢,然后慎重地放进怀里,要知道他连皇帝的圣旨都只是随手放在了桌上。

厅里几人都颇为好奇,但又不好开口询问,这时的厅堂上首坐着祝先生、赵城主、右边坐着祝音非,本来胡玉轩是坐在他旁边的,但是胡兴一进门就站到了左边上官夜阑的身后,胡玉轩也只有起身站了过去。

蓝兰早晨照例做了一碗三色面条给夜阑庆生,然后就一直赖在夜阑身边听热闹,谁料祝音非在胡玉轩之后送上了他精心挑选的礼物:两个美貌女奴。

这两个女人一个温婉如幽兰,一个妩媚似牡丹,得知自己是被送给当朝七皇子做侍妾,连那个温婉的幽兰都止不住暗喜,用温柔的眼神望向端坐在那儿的上官夜阑,那个妩媚的牡丹就更为放肆了,直接扭着水蛇腰来到上官夜阑的面前,姿态撩人地福身道:

“妾身雅茹,今后一定尽心服侍殿下,望殿下垂怜!”蓝兰盯着“牡丹”因为半蹲春光乍泄的胸前,在心底怨念:现在还没到立夏,你衣领那么低不怕冷么?

“幽兰”没有动,在原地福了福,自称名叫“忧昙”,一双眼睛望向夜阑,柔得快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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