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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无权无势无财的弱女子,连进你这德庆楼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别说是王府了,在你这撞了头赔了声誉,到了那还不知是不是横着出来呢!”小小委屈地说。
“过来,这是上好的伤药,涂几日便能消肿祛瘀了。”花掌柜从花架上取下一个白瓷瓶子,拔下木塞倒出一些透明液体在掌心,捻起兰花指轻柔地为小小上药。
美人如斯,醉生梦死!面对人间绝色,小小心神恍惚,也不知那药瓶何时已到了自己手上。她讪讪一笑,“信已带到,麻烦你快点去趟王府,时间拖得越长侧妃就越有危险。”
“你知道信中的九儿是侧妃?”他斜倚在窗前,漫不经心地说。
“城里的动静那么大,是个人都知道。”小小的目光始终落在木雕上,生怕他一发神经随便处置了。
“既然如此紧张这尊雕像,不妨说说究竟和他是甚关系。放心,我不吃醋的。”他探过头附上小小的耳。
明知他存心捉弄,小小还是脸红了,虽说自己貌不惊人,跟他相比更是磕碜得很,但先前冒犯在先,万一他有心和她过不去,倒也万般难缠,只得狠下心说道,“他是不久就会迎娶我的人。”
“哈哈哈哈……”花掌柜笑得花枝乱颤,眼尾掉下几朵晶莹下来,“太有趣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好玩的都聚成堆了。”
有那么好笑吗?这个疯子!打扮得跟个人妖似的,精神也大有问题。小小暗中翻了个白眼,转身告辞。
“你相公……不要了?”花掌柜晃晃手中的木雕,促狭地说。
小小撇撇嘴,冲过去一把抢回雕像塞回怀里,气哼哼地走了。
庭院内小桥流水,一株桂花临水而立,虽然八月花期早已过去,但鼻尖依然能闻得淡淡香气,花掌柜从花几上捻起一张纸笺,宽袖飞扬间已深深嵌入桂花树身,一抹轻笑浮上嘴角,喃喃道,“真有意思,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小小从听风轩出来,才跨出德庆楼便被柳和平截住,一把拽到了东郊小河边。
河边杨柳依依柳絮飘飞,紫白相间的野花漫地开遍,此时此景似是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那一年,玄武湖畔,小小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为柳和平买了一个电动剃须刀,从此他不会再因力度掌握不当将下巴刮出血来,那时他俩谈了半年的恋爱,也是那一回,柳和平在柳树下野花中将她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穿越前,每每回忆那一刻,小小总带着一种骄傲的情怀,柳枝为被,鲜花为床,多么地浪漫!可眼前的柳条似乎化成了一根根细长的尖刺,不时地扎进心脏,直到血肉模糊。
柳和平猛然甩下小小的胳膊,突然的冲击力令小小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未待她缓过神来,柳和平发飙了,脸色阴沉得仿佛六月里的雷雨天,“真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无耻、下三滥!一个多月不见,你就迫不及待爬上别人的床了?你知不知道花掌柜是什么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在意你这种货色?田小小,你以前不这样的,是不是现在穷疯了想靠出卖身体挣钱翻身呢?之前做老头子的小妾,现在又靠搞大肚子来上位,你也太能了吧?”
他竟然如此看她,跟了他整整七年,她以为他了解她的为人,小小紧咬下唇仰头看天,不愿在他面前流下脆弱的眼泪。
柳和平见她不言不语,怒气更甚,手一抖一个巴掌抽了上去,“怎么?不屑和我说话?我好歹也做过你的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风骚会勾引男人?现在换了一具身体浪荡的本性就出来了?敢情以前一直在我跟前装贞女吧?口口声声强调自己是处女,什么第一次给的我,全他妈的狗屁!你的落红呢?我怎么没看见哪?落红呢?啊?”说到气头上,他又狠狠地抽了小小一记耳光。
这两个耳刮子个个落在小小心上,疼痛已然麻木,只剩下无尽的哀戚和祭奠,为了她上辈子的初恋和短暂的婚姻。两行清泪落下,冰凉如雨,她睁开晶莹的双眸定定地看向眼前全然陌生的男人,唇角上扬,决然说道,“你我从此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别忘了,是你负我在前!”
柳和平冷笑,“我负你在前?我迎娶芝芝是以苏府少爷的身份,何来负你?再说后来我不顾你做过别人小妾提出娶你,是你一口拒绝,现在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田小小,我告诉你,做人别太得寸进尺!”
好一个得寸进尺!小小回以怜悯的一眼,他变了,真的变了,呵呵,男人就是这样,走着走着就忘了回家的路,走着走着,就越来越远了,一旦变了心,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变了心的男人,多和他说一句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一声惊雷平地而起,原本清朗的天空霎时乌云密布,这深秋里的天气居然还会说翻脸就翻脸,豆大的雨滴零星落下,不多时便密密匝匝起来,仿佛要将人间的喜怒哀乐冲刷干净。
从河边回来的次日,小小就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高烧迷糊间不时喊着“秀才”,听得楼婶等人心里酸不溜秋的,发动月牙湖人轮流寻找,可谷雨县说大不大,要想找个人却也极难,一天下来全都心灰意冷了,有的开始在暗地里骂起秀才来。
所幸吉人自有天相,小小的体温在服了两贴中药之后降下不少。为了方便照顾,楼婶搬了张躺椅和衣睡在小小床侧。
入夜时分,云层厚实,星光黯淡,伴随着轻微的落锁声,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抹矫健轻盈的黑影疾如闪电进入门内,眨眼间已站在了小小床头。
蒙着黑布的脸露出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眼,在黑夜里熠熠生辉,专注地盯着梦里呢喃的小小。修长的身影缓缓下沉,一个隔着纱巾的吻落在小小额间,良久,黑影身形微动,人已立在房门之外。
见他出来,天井里另一个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动了情,那头就别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