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子，那走吧，陪我去逛逛…”
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张凡就准备告辞离开，去西街走走了。张世亦看到贺军好像也无心上班了一样，摇了摇头，也让他跟着去了。
“嗯。好的。”
正如张世亦所料的，贺军这时候确实是无心留在“风雅楼”上班了，所以听到张世亦的话之后，也没有客气，道过谢之后就和张凡一起出门了。
……
在去西街的路上，张凡看到贺军捧着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在傻乐，他有点无奈了，说道：“臭小子，不是我说你啊，平时的胆子那么大，怎么一到这种事就完全反过来了呢？不就是让你给人家打个电话吗？居然这都不敢？…”
他所指的事自然是男女方面的事情。在这一点上，他是比较赞同张世亦刚才的观点的，讨老婆嘛，那就跟讨债一样，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像贺军这样，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给人家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谁说我不敢？只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打电话给她，我说点什么好？连这个月的学费我都还没凑齐，你说我有什么资格追求人家？所以，我决定了，要等以后做出一番成绩了再打电话给她…”
说到这里，贺军显得有些落寞。正如他所讲的，他之所以突然又决定了不打这个电话，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在这之前吧，他完全没有人家的联系方式，冲动之下就没有考虑那么多的问题。可是现在一旦拿到了人家的确切联系方式以后，他就猛然回想起来自己的条件来了，那是根本是没有资格谈恋爱的啊。
“嗯。我明白了。放心吧，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张凡轻轻地拍了拍贺军的肩膀说道。其实贺军所说的这些情况，何尝不是他张凡的生活写照呢？兄弟两个人的景况能如此相像，这也算是一种缘份吧！不过，他有信心，从今天开始，这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包括他的好兄弟贺军。所以，他才会说，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我也相信不会太久。哦，对了，忘记问你了。你要去西街干什么？那里只有些破石头的啊，还不如留在店里坐着还舒服点呢…”
“嘿嘿，难得来一趟，去见识一下嘛！”
张凡神秘地笑道。要去西街赌石的事情他是不准备瞒着贺军的，相交那么多年了，他很清楚贺军的为人，那是绝对可以托付的。不过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把siri的秘密说出来，不是因为怕贺军的大嘴巴泄露出去，而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就连他自己一开始都是不怎么相信的，试问又如何让贺军相信？所以，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中间的过程就不多说了，反正，只要把最后的“成果”和贺军分享也就是了。
“好吧…”
贺军可想不到张凡是为了赌石来的，他还以为真如张凡所讲，只是去见识见识的呢，所以点头答应道。
……
不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熙熙攘攘的西街。贺军显然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所以看到大街两旁堆成似乎小山形状的石头，嘴巴都快张成“0”字型了。
“我操，这也太多石头了吧。”
他不是不知道这西街的石头多，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多到这个程度啊！层层叠叠的都快像一个开石厂了。而且这里的商贩，还都把石头那么随随便便地堆放一起，这个中的震憾真的只有亲眼看过的人才知道了。
“嘿嘿，多吧？昨天我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着，张凡拉上贺军很快钻进了人群。走了没多久，贺军突然看到路边一块起码半人高的大石头，突然就叫道了：“小凡，这边，这边。这块大，这块大。靠，起码得几百公斤重啊。老板，这石头要多少钱啊？…”
“不贵，五十万抬走…”
摊主显然是看出来了，贺军这家伙根本不是诚心要买石头的，所以随口报价道。他会这么想也是没有错，因为谁不知道真正会赌石玩家那是都无比小心的？就是看上了一块石头，那也得拿着放大镜、手电筒之类的分析个半天才会问价。哪有像贺军这样，刚进门就乱嚷嚷的？所以他可以肯定，这小子是个刚入“行”的“新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买不起“石头”的“新人”，所以招呼的态度自然不会太热情了。
“五十万？操…”
听到这个价钱，贺军不出意外地震惊了，他现在的这副表情就和张凡昨天听到那块布满裂纹的石头要价二十万时一样，眼里尽是不信之色。张凡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有点无奈了，不好意思地对摊主说道：“咳，咳，老板，不好意思啊，我们是刚入行的，过来就只是见识见识，您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
听到张凡这么说，那个摊主心道一句“果然如此”。于是就不再多管张凡两个人了，转头去招呼其他客人。
“臭小子，你还看？这石头太大了，我们赌不起…”
张凡转头看到贺军那小子还在盯着那块大石头看，他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了。
“赌不起？小凡，我什么时候说要赌了？还有你也别赌，这东西，我们玩不起…”
听到张凡的话，贺军也是异常地惊讶。他昨天可是听张世亦说过的，赌石这东西，风险可是极大的，一个不小心，随时赔到姥姥家。可现在张凡居然说他要赌石？作为兄弟的，你说他能不劝住张凡吗？
“呵呵，没关系，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嘛！放心吧，我只是玩几百块钱而已，多了我不玩。”
张凡乐呵呵地笑道。这个借口是他一早就想好的，虽然有些牵强，不过还算能说得过去。只是贺军明显不是那么好胡弄的，很快就说道：“几百块钱？几百块钱也是钱啊，小子，你要不要多考虑一下？…”
他是清楚张凡家里的情况啊，就如同张凡清楚他是孤儿一样，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大家的价值观自然都是差不多的。几百块钱虽然不多，可是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所以他才会劝张凡再多考虑一下。
“呵呵，不用啦。不瞒你说，这几百块钱是我昨天捡到的，反正是白来的，就试试手气嘛…”
这谎张凡撒得可真够大的，这几百块钱怎么是他凭空捡来的？那完完全全是他的父亲张成明的血汗钱。可他不这么说不行啊，因为他不这么说的话，贺军是肯定会不同意他拿这笔钱来赌石的，所以只能是撒一次谎了。
“哦。”
听到张凡这么说了，贺军想想也不再坚持了。于是在张凡的带领下，两个人一头栽进角落的“全赌石”区。
“全赌石”，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全赌的石头。这种石头的表皮因为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所以得名。这种石头，一般人根本不能准确地判断它的内在构成，正所谓“神仙难断寸石”嘛，所以自然而然的，风险极大。这么一来的话，它的价格自然相对比较便宜。可便宜归便宜吧，很多所谓的行家却仍不会选择去赌它，原因之一就是它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他们真正常赌的其实是一种叫做“半赌料”的赌石，这种赌石因为被卖家开了一个“天窗”，所以价格一般极其高昂。不过，虽然价格极其高昂，可是因为有一个“天窗”的存在，所以很多行家仍然乐此不疲。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天窗”能帮助买家大致猜测这块石头其中的构成，所以风险显得要小了很多。
以张凡目前的身家财产，“半赌料”自然是没他份的，事实上，因为有siri的存在，他也不需要赌这种价格高昂的“半赌料”。他现在要找的是一块“全赌料”，而且还要是外皮表现极差的“全赌料”，因为只有这样，他有才有可能买下来，所以，他和贺军一直蹲在角落那堆几乎无人问津的“废料”上来回忙活。
“小凡，怎么样？挑好没有？…”
十几分钟后，贺军有些无聊地问张凡道。在这十几分钟时间里，他一开始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帮忙张凡前后挑选石头的，可是没多久之后，他发现自己对这些石头根本没半点认识，于是慢慢地也就没有兴趣了。
“还没有，不要急。赌石嘛，要多看少买，好了，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先到一边看别人切石吧…”
原来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个摊上正好有人买了一块价值十多万的“半赌石”，准备直接在那切石呢，所以周围的人群几乎都围了上去看热闹了。
“好，那我去啦，回来告诉你…”
张凡的提议正对贺军的心意，所以他马上就溜走了，只留下张凡一个人蹲在那里继续面对那堆丑不拉饥的“废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