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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神像

泰雷尔长老说的很艰难,看向楚天的目光了多了一丝探寻,见楚天似乎没有太大惊讶后问道:“果然,神使者也是了解永恒之泉力量的对么?”

楚天不是不惊讶,而是在思索这其中的关系,之前听伊利丹提起永恒之泉泉水的秘密,严厉的要求他永远不准再碰触那力量,但此时看来,做为夜精灵族最老的长老,永恒之泉并不是一个秘密。

“我知道一些。”楚天坦然的说道,“但我想知道你的忌讳是什么,既然有这样的方法,为什么刚才不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而单单说给我一个外人。”

泰雷尔长老挥了挥手,夜明石光耀下的他第一次看着如此苍老和疲惫,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承载了无数年以来夜精灵发展的所有艰辛。

“神使者,你知道我们对月之女神艾伦的虔诚,当我们最早被永恒之湖的力量吸引而来时,就已经发现了永恒之泉中的力量,但我们崇拜的艾伦女神却降下神迹,要求我们绝对不要轻易触碰这泉水的力量。”泰雷尔叹息着说道。

看着楚天有些明白的表情,泰雷尔继续说道:“神使者,夜精灵盲目的发展了这么多年,整个族群已经臃肿不堪,我们每个决定都瞻前顾后,耽误了夜精灵真正的发展,我们需要一位英明的领导者站出来带领夜精灵走上正确的路,说心里话,我希望这个人是艾萨拉,因为她有着绝对的善良和诚恳,夜精灵不能没有她。”

“所以神使者,我一路看着夜精灵磕磕绊绊的发展到今天的瓶颈,一直后悔自责当初许多选择犹豫不决,如果夜精灵从此能走上更有未来的路,我愿一个人承担月之女神的惩罚。”泰雷尔望着楚天坚定的说道。

也许楚天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但在夜精灵的眼中,月之女神派下来的使者,就如同自己世界里有人信仰耶稣是上帝之子一般虔诚。

他的特殊身份让泰雷尔鼓起勇气说出这些,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天的反映。

楚天扭过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昏迷的艾萨拉,原本粉嫩白皙的脸上泛着一丝异样的晕红,似乎那传说中的“噬梦之毒”已经开始发作。

楚天想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一个老人的请求,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预知永恒之泉的泉水会毁掉这个世界?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见到听到的都和楚天的记忆不同,也让他不再依赖自己前世的记忆,而是专注于怎样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莫名其妙的“神使者”身份,让他有了决定夜精灵历史的机会,无论结局如何,楚天都已经做好准备。

“救人吧。”楚天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至于记忆中的历史,就让它见鬼去吧,他虽然不是什么道德至上的人,但极有好感的艾萨拉在濒死的边缘,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坐视的。

泰雷尔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年,做为夜精灵的长老,刚才立场明确的表态实际已经犯了大忌讳,而实际上这也是为什么夜精灵的发展会陷入尴尬停顿的主要原因。

“神使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泰雷尔说完转身向着大厅中央摆放着的翠绿讲台走去,伸手在上面按了几下,吱嘎嘎的声音想起,地面开启了一道人工制造的地门,一道逐渐下降的阶梯出现在楚天的面前。

“这里是?”楚天诧异的问道,想不到长老厅的地下,还有这样的密室,而看这阶梯以及周围墙壁的装饰风格,和地面上的居所完全不同,仿佛更古老,却更美观。

泰雷尔笑着说道:“夜精灵一族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废墟,但这里却保存完好,也是在这下面,我们第一次感应到月之女神艾伦的指引,从此变成虔诚的信徒,这里面有艾伦女神家族的故事。”

说完率先迈开步子引着楚天向下走去,墙壁周围有奇怪的突出雕饰,而上面的夜明石应该是后来夜精灵在建立长老厅之后摆放上去方便照明的。

阶梯比想象中还要长,无数雕刻精细的图案仿佛讲述着一个个古老的故事,可惜楚天虽然有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知识,但眼前所见却没有任何记忆。

所以这些故事究竟描述的是什么,楚天一时也看不懂,但画面中却不时闪过一柄巨大的长剑,似乎是上古某个重要人物的兵器。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泰雷尔才停下脚步,低声说道:“神使者,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第一次感应到艾伦女神神迹的地方。”

楚天的注意力从周围的壁画上抽离,抬眼向前望去,顿时让他再也无法分神去查看其它。

面前一片开阔地并不是纯粹传统的青石,而是一片平静的湖面,或者说,用一块巨大的水晶石打磨而成的水晶湖面。

在周围墙壁上夜明石的照耀下,水晶湖面泛起月光一样柔和的光芒,和外面真正的永恒之湖惊人的相似,而在这片巨大的水晶湖面中央,三座栩栩如生的雕像伫立在湖水中央,仿佛凝视着湖水周围的族群。

最中间的是一位曼妙的女子,怀中捧着一只月牙水瓶,仿佛将拥有无穷力量的水源倒入永恒之湖一般,形态样貌都和楚天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在永恒之湖湖畔见到的一摸一样。

看来这位女子就是夜精灵信奉的月之女神艾伦了,雕像生动的仿佛随时会眨眨眼睛醒过来一般,而脸上带着的恬静微笑让楚天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之前因为艾萨拉的伤势、希尔·卡多雷的嫌疑以及夜精灵长老泰雷尔的请求带来的浮躁全都一瞬间消失,那笑容仿佛有安定一切的功效,让楚天不由得微微靠近几步,却还是不敢踏上那水晶打磨的湖面,唯恐惊扰了她。

“好美。”楚天不由得开口赞叹道,如果说泰兰德清纯与诱惑并存的美是让人窒息,艾萨拉倾国倾城的美是惊艳,那么眼前这位月之女神艾伦的美则显现出一种如沐清风的宁静,难怪夜精灵族诞生了艾萨拉那样的美人,却依旧将她与月之女神艾伦并列,这种美丽有着天生无法超越的基础。

“左边这位是月之女神的祖父,可惜他的名字,月之女神从未向我们提起过,只是从墙壁上的图案中能感受到在远古时代,他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神。”泰雷尔指着左边的神像恭敬的说道。

楚天将目光移到左边神像的身上,这是一位身材极其高大强壮的男人,浑身金黄色的铠甲配合他粗犷的面孔,别有一番气势,而更加栩栩如生的是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着清晰的伤痕,一道一道像是代表他经历的纹身,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右边这一位是月之女神艾伦的父亲,是一位最著名的古战神,壁画上许多故事都是关于他与这个世界曾经的恶魔作战,名字叫做格雷伯克。”泰雷尔说道。

右边这位明显就年轻一些,英气逼人,看得出来月之女神艾伦那绝世的容颜还是有父亲的很多基因在内,这座神像眼神并没有像艾伦那样凝视着湖水,而是望着远方,虽然神像没有生命,但楚天却始终能感应到他目光中的战意。

这个人仿佛就是为了战斗而生,身上仿佛带着固有的杀气却又正气凛然,有点死亡骑士邪恶又正义的感觉。

这一望就忍不住出神,楚天只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剥离,瞬间变得有些迷离。

朦胧中自己似乎置身在另外一个空间,一片雾蒙蒙的幻境。

“楚天。”身边响起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

回头望去,月之女神艾伦竟然就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只是彼此之间隔着一层淡淡的烟雾,楚天伸手轻轻的触碰,却被一股雄厚的力量弹了回来。

“月之女神?原来你真的还存在。”楚天轻声说道,在艾伦的面前,他似乎整个人都变得平静下来。

月之女神艾伦轻轻一笑,那恬静祥和的美丽让周围的雾气仿佛都有生命一般害羞的散开。

“我赐予你的月之力量,要好好的学习使用,这个世界,需要你的守护。”艾伦的声音逐渐的飘渺。

看起来艾伦的出现受到某种神秘条件的制约,短暂的清晰之后又渐渐的模糊,声音也越来越远。

“喂,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守护这个世界,这里和我记忆中的世界并不相同!”楚天着急的喊道。

但看起来艾伦已经没有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了,只有飘渺的声音传来:“你将得到我父亲的守护,继承他的一切,楚天,请你守护这个世界……”

声音散去,人也消失在幻雾中,楚天的灵魂被猛的送回肉体,脑海中的键盘绽放出强烈的光芒拼命将楚天的灵魂和肉体重新聚拢融合。

而楚天还没来得及对一旁惊诧的泰雷尔解释,那座艾伦女神父亲格雷伯克的神像却突然微微一动,接着乌黑的光芒猛的闪耀整个空间,耀眼的让楚天和泰雷尔都忍不住别过头去。

一声巨响,一个黝黑的物件毫无预兆的悬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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