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意思,不就是那位于高处不胜寒,天高任凭鸟自飞么。
而她骄阳,身为楚国公主,便恰似那笼中鸟,生长在宫中,虽终日被那太监宫女嬷嬷们环绕,看似锦衣玉食的生活,实际却无甚自由,这也是为什么当她知道自己要和亲于夏狄之时,她的内心深处反而在小小的窃喜着,因为这样的她,至少还有个去外面看看的机会,毕竟要堂而皇之的出“鸟笼”,并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嫁什么样的人?她还真无仔细想过,高官豪门,显赫权贵,无论是用下嫁还是用高攀二字,之于自己公主的身份,不就是为皇家分忧,为楚国献身么?最后还不是只需自己父皇的一句赐婚,便就把她给许人了。
如若有人可带她远离宫廷,那么就算她没见过他,看在此“好处”的份上,也就嫁他吧......骄阳公主收起了天真,她的心被自己母妃的话给触动了,而此时,风掠起她的锦衣,与其母妃欧阳玉紫的灰色素衫纠缠在了一起,艳与暗的色彩,张示身份的同时,却又显露了各自如此不同的生活。
真要嫁人,不如就嫁他,反正也见过几次。骄阳公主内心在犹豫和嘀咕着。她因含着心事,便不知不觉中已然越过母妃欧阳玉紫而独自率先地走上了拱桥。
“母妃,你可知道那西南魏王府?”骄阳公主少有的不好意思起来,她的双额微红,又兀自低着头,这怎么看,都是一副小女儿的心思。而于婚嫁一事上,身为女子的骄阳公主又如何会和自己的父皇楚昭帝讨论这新郎官的事呢,她认为,这在父皇楚昭帝的面前,除了接受,便还是在拒绝之后,再妥协的接受,这是肯定不会有第三种结果的。
而且虽说那魏中霖是个临时挡箭牌,但,既是把他搬出来,那么便就问问自己母妃的意见吧,如果真要嫁他,便至少要了解这“好色之徒”的背景和声誉到底好不好。
“西南魏王府,可是那异姓藩王魏家?”从后而来的欧阳玉紫,还未站定,便被自己女儿给突如的问了一句。
“是,这一代世子叫魏中霖。”骄阳公主再看似无意的问着。
“恩...魏王府家世严谨,家中如今是姬老太君当家,这魏世子应该已长大成人了罢。”欧阳玉紫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她捂住了被风吹的凌乱的发稍,又接着道,“可惜,魏王爷和魏王妃却走的早。”
“恩...”骄阳公主也知道这魏中霖的父母去逝的早,也许正因如此,这魏中霖便被她祖母给惯坏了,就只是上一次京,便弄得“十里红妆”,这样的惊世之举,却又不是在嫁女儿。
“...我真的要嫁他?”骄阳公主望着水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她在桥上问,“她”在水中却没有回答。
而站于一旁的欧阳玉紫此时望着女儿的样子,便想起了自己也做女儿时的烦恼,不过就如这天下待嫁的女子般,嫁前总会是忐忑不安的罢。
不过此刻忐忑不安的又何止骄阳公主,这瞪眼看着眼前两人的随意几句便把他给“卖”了,魏中霖这才真叫一个委屈呀。
“老太君客气了,我们不如就同那平民老百姓一样,以亲家相称如何呀。”楚昭帝地愉悦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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