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天掌门观天象发现北斗七星中的天权星暗淡而无光,玉衡却明亮异常。抚摸着胡须,清虚子仰望着苍穹不由得一声长叹。回头望向已然来到自己身后有一段时间的凝丹长老,自从随着紫清修复朱雀剑发现了朱雀神剑不可告人的内幕之后,凝丹长老对自己似乎总是避而不见。
“清凌子,我此次请你前来是要商量一件对亘天性命有关的事。”掌门知道凝丹长老对自己的成见不可能一时消除,也不拐弯抹角,而选择单刀直入。凝丹长老脸色如常,要是说对亘天性命攸关,这一阵子她也没少见识了。而对于掌门利用紫清压制朱雀剑却又对朱雀的来历秘而不宣十分不满。
“掌门请讲。”凝丹长老虽然与掌门作为亘天门人乃属同辈,虽然比掌门晚进门三十年,但是凝丹长老在本代弟子中也是翘楚。而当时若是论势头,凝丹长老虽为女子也是巾帼不让须门。但是在最后选定掌门时,清凌子不知为何却执意选择了“与世无争”的凝丹长老之位。
掌门长叹一声,便从两各施其责之时,两人便不再是简单的师兄妹关系。清虚子心中知道,虽然小师妹清凌子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很多做法都不满,比如说对云绮子事情的隐瞒。但是事到眼前,清凌子还是首先选择全力相助,对于这点当年师傅果然是没有看错。
“你刚进门之时便以能准确估算天象而闻名。”他仿佛回想到两人过去毫无芥蒂的时光。“想必这逆天之象你也可以看出了。”而凝丹长老的沉默不语也算默认了。
“对于当年云绮子前辈的事我不想过多解释,这便是师傅的错也是在众多长老的同意下。”清虚子当年何尝不惊讶于那传奇人物竟然被封禁在冰玉柱中。云绮子按辈分来说应算是自己的师叔吧,对于她的故事可以说是亘天的百年传奇。可是时至今日,清虚子似乎慢慢可以揣度出当年的诱因。但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讲出来。
清凌子心中何尝不为师兄感到难过,师兄的苍然白发,虽显得越发仙风道骨,但也是为亘天操劳所致。但是说句不客气的话,掌门不是操劳便能当好的,掌门自身的觉悟不仅关乎自身的修行,更是事关整个亘天的前途。
“若是预料不错,今日亘天便会发生大事。”清凌子淡淡地说道,眼神望向七星勺把所指的方向正是斩雀台的方向。
就在说话间斩雀台方向一道光柱直冲云霄,掌门不由得一声长叹,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当慕武长老和执剑长老进入斩雀殿看清闯入重地的不肖弟子竟然是谁时,那表情活像见了鬼。掌门心中不由得暗自摇头,不怪他们,这江箓算来是这新收的一代弟子最得善缘的。若不是执剑长老上去便看中直接收了入室弟子,便是自己也很喜欢。不曾想到竟然是他闯入了斩雀殿,触发了朱雀剑阵。
待到江箓幽幽转醒,看到眼前的几位,饶是作为执剑长老的入室弟子还是吓了一跳。再看师傅眼眉带怒,平时看到自己的和善早已不见,吓得一咕噜身跪在地上,“师傅,徒儿该死……”
“哼,惊扰朱雀神剑你岂不该死!”执剑长老横眉冷对,虽然话是这么说,他心中还是担心江箓的,扫视了江箓上下一圈见没有大碍方继续放声责骂。
掌门脑筋蹦起多高,饶是心如止水还是伸手制止住执剑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威严地看向江箓,虽然是重视的弟子,斩雀殿内外结界、符咒没少下,这绝非偶然。
“我……”江箓隐约记得自己的着魔之举,但是这哪敢和掌门说,他深刻记得前一个雪琳本也是极受重视的新秀,因为着魔之事差点被打发去思过崖。心中焦急,头上的冷汗也下来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慕武长老最讨厌弟子支支吾吾的,这个江箓看起来精明干练怎么也这么婆婆妈妈的。这就是好孩子犯错误的好处,疼爱自己的长辈在内心都是不相信江箓能做出什么坏事的。
只是掌门眼中别有深意,他以读心之术试探江箓。弟子优秀不是好事,但是若是优秀的弟子心术不正那比找个笨蛋更可怕。
江箓偷眼瞄向掌门,心中更是紧张,握着晨锋的手都隐隐地冒汗。紧张之下,记起曾经偷瞄过的移神之术,虽然自己道行不深,但也因为这点掌门无路如何不会怀疑自己使用这种异术来骗过读心术。
不等掌门再发话,江箓赶紧“从实”招来。当然自己尾随星轩也算是真,不过换成自己看到星轩入魔急于阻止其接近剑阵却不想也被朱雀剑阵反噬。他说完不敢抬头,害怕脸上的神情会泄露内心的不安。良久,掌门一声长叹:“孽缘啊,孽缘……”说完也不再理江箓一挥手,执剑长老连忙搀起徒儿退出斩雀殿。
“师傅,掌门为何说是孽缘啊……”江箓心中困惑,虽然仍是昏昏沉沉地但仍向师傅求教。
执剑长老本不想与江箓多说此事,但是一想自己的徒弟为就那星轩也受了伤了,若再不和徒儿说清楚好像不厚道了。便解释道:“那也是你师祖一辈的传说,这朱雀剑中所孕育的力量并没有完全释放出来。而这有缘人若是出现得当便可助亘天一臂之力。”看着江箓陷入沉思,执剑长老也便不多说什么了。其实还有一句,若是出现不得当便是亘天末日的到来。现在看来星轩已被剑阵绞杀,得不得当都不用再提了。
为徒弟理顺了气脉,执剑长老嘱咐徒弟:“你无需多想了,这生死有命,何况你已然尽力了。”他长叹一声,相比这星轩的死,真正让他头疼的是朱雀剑阵受到的干扰。这剑阵乃是五大长老合力与掌门一起布下的,现下冲天之光惊扰仙宸,这俨然是传说中的劫难之兆啊。
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江箓的眉头皱了起来:“朱雀剑的有缘人?”看来自己真的如母亲所说天赋异禀,必然能够将父亲的遗志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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