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宗晓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屁股下面钻心的疼。宗晓晨想挣扎着爬起来看看到底自己是怎么了,无奈普股上面的肌肉不停使唤,只要一用力就抗议。
看了看手腕上的廉价电子表,怪不到周围一片漆黑呢,原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冷静下来的宗晓晨算算时间,自己掉到这捉狼的陷坑里已经七八个小时了。宗晓晨连喊救命的心都没有,不用多想,石峰那不上路子的肯定会去了,这卧龙山山北白天都没几个人来的,何况这三更半夜的,喊破嗓子也没用。
中午就喝了碗粥,这会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宗晓晨也不指望自己能爬出这陷坑,好在天气不算太冷,抗过这一夜,等明天早上屁股下面好些了再爬出去。
宗晓晨心里把自己骂了上千遍,平时手机不离身,偏偏今天没有带手机,不然的话拨个号码回家就等着人来救自己了。
窝在陷坑里,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宗晓晨索性就这么躺着仰望星空了。还别说,由于连续的干旱,南州市上空的天气非常晴朗,初夏的星空还是非常壮美的。“老子今天就这么苦中作乐一会,全当野营了,等明天回去再找石峰那臭小子算账。”这种情况下,宗晓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眼巴巴的望着头顶的星空,渐渐的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了上来。宗晓晨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天上的星星一个个突然变大变亮了起来,其中有一颗星星闪着紫色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宗晓晨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并没有当回事,过了几秒钟,只见这紫光越来越强烈,甚至能看到紫光周围不断喷出的,如同火焰般得紫气。
“靠,不对劲啊!”几秒钟后,宗晓晨突然反应了过来,不是那紫光变得越来越亮,而是那颗“星星”正朝着自己迎头撞来了
“我日,这谁挖的陷坑啊?太奇迹了!先陷住我这个大学生还不够,这还要陷住一颗星星啊!”宗晓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颗闪耀着紫色光芒的星星从空中朝自己头上砸来,却根本没有半点可以采取的措施。
要想在星星砸中自己之前跳出这陷坑肯定是不可能,宗晓晨在绝望边缘终于爆发了,屁股下的疼痛消失了,一下子跳了起来。肾上腺激素刺激下,两只两之脚如同加了汽油一般,飞快的在陷坑四周又是抓又是踩的。
无奈这陷坑近两米高,要是不在四壁上开几个口子,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去的。
此时,宗晓晨已经能听到那颗“星星”砸下来带着的呼呼的气流声了。抬头又望了望,只见“星星”离自己最多不过五十米了,紫色的光芒不断变换着各种形状,最后,从紫光中央幻化出一副宗晓晨见过多次,而且非常熟悉的图像来,但是在这生死瞬间,却怎么也叫不出那图像的名字来。
“日!出生的时候没有紫气东来,电闪雷鸣,天生异象,这拜拜的时候好歹享受到这待遇了,也算这辈子值了!”一向乐观的宗晓晨,在最后一刻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一股炙热的气息将宗晓晨的全身包裹住,整个身子如同浸入了岩浆中一般,无法形容的疼痛刺激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宗晓晨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这疼痛中一点点的消失。
就在他意识将要再次消失前,突然感觉从自己的小腹丹田处一股极寒的气体涌了出来,顺着身体的血脉流向了每个角落,每一个细胞。
“啊!”那种舒畅的感觉让宗晓晨不禁在心里感叹了出来,犹如烈日下,一盆凉水迎头脚下一般爽快。
这股寒气很快就将围绕宗晓晨周围的炙热气息给压制住,渐渐的,他不在感到痛苦,而是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大团的棉花包裹着,寒气在全身周有着,炙热的气息和寒气中和起来,逐渐变成温暖的气息,气息在全身不断周游,原本在炙热气息下逐渐消失的身体也一点点的恢复过来。
“难道人和这个世界拜拜都要先经历一阵痛苦,现在突然变得这么爽,看样子我现在是正往天堂方向去呢!看来少做坏事还是有好报的。”宗晓晨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全身说不出的舒爽,那种感觉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出来。
温暖的气息不断在全身游走,舒爽的感觉也一直在持续着,宗晓晨就这么静静的享受着这种感觉,期望它永远永远不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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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宗晓晨眼前似乎看到了一丝丝的光亮,耳朵里好像也有听见什么声音响起来。
“晓晨,晓晨,哎,晓晨醒了!”宗晓晨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只觉得有什么在摸着自己的脑袋,而那种无法形容的舒爽的感觉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的那边光亮越来越亮,终于光亮环绕了宗晓晨。
“晓晨,我是你妈啊!你终于醒了啊!”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妈,怎么是你啊?我这是在哪里?”宗晓晨整个人突然间醒了过来。
“什么在哪里啊?你是睡糊涂了吧,这是你家啊!”宗晓晨往旁边望了望,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山里的石峰。
宗晓晨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肚子也非常的饿。饥饿感让宗晓晨瞬间明白自己没有去天堂,而是又活了过来。
不过虽说活了过来,不过那种无比舒畅的感觉就这么消失了,让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如果真的能永远享受那样的感觉,死了说不定比活着更舒服!
宗晓晨顾不上和石峰“算账”,嘴里呢喃道:“妈,我没死啊!我怎么这么饿啊,妈,你赶紧给我炖只**!”
见宗晓晨知道肚子饿,老妈也就放心了,眼睛里还有些泪花,激动的说:“儿子等着吗,我这就给你炖鸡去,三天没吃东西了,哎!”
“吃什么鸡啊,三天不吃东西,还是弄点粥养养胃吧!”这会说话的是宗文龙。
“是啊,阿姨,晓晨三天不吃东西了,只能先喝粥,慢慢来!”石峰在一旁补充到。
宗晓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闭着眼睛听着旁人的说话,从对话中他也知道了,自己这么一“舒服”就“舒服”可三天,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在那个大陷坑里躺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