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断魂台
三流河射一干人一直站在那里等着,满脸的冷笑,等到白鸣飞等后院杂役登记完全,三流河射看了看那名内门弟子一眼,上前一步厉声道:“小杂种,如果你现在怕了,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叫三声爷爷,我可以饶过你。”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没有你这么好心,就算你给我跪下来磕十个头,叫十声爷爷,我也不会放过你。”白鸣飞说道。
“好,大人,你也看到了,是这小杂种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白鸣飞与那内门弟子交谈时,虽然声音很低,但还是被三流河射两人听到了,他想不明白前者只是后院的一个杂役,怎么会跟内门弟子扯上关系。
虽然他自信可以轻易杀死白鸣飞,但不想因此得罪这位内门弟子。否则,以后就算他进去了,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只是没有想到白鸣飞根本就不给他面子,不妥协。
“我知道了,你们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生死如安天命,谁也不准插足,事后更不准其他的人追究,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时,所有要参赛内门弟子选拔的人都已登决,那名内门弟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同时将他那属于问玄境高段巅峰的气势完全爆发了出来,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站在不远处的三流高鑫听到这里,心里闪过一丝不安,脸色有些凝重。很显然,那名内门弟子的话是针对他的,对他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关于这个自从两个月前进住后院之后便很少露面的年轻人,三流高鑫以前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至于那些杂役说他是某位长老的私生子更是不屑一顾。
“看来,得提醒小弟一番,千万别阴沟里翻了船。”三流高鑫心里想着,连忙传音告诉了三流河射。
在大青山的每一座峰头,都有一个专门供人决战的平台——断魂台。
断魂台,周围阴风阵阵,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
只要踏上断魂台,便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除非有人断魂,否则不能下台。
当青色灰色两股洪流来到断魂台前,断魂台周围的风声更加地大了,吹得众人的衣衫不断摇摆,有些胆小的人甚至后退了几步,挤到了众人的最后面。
那名内门弟子从两股洪流的中间穿越而过,来到最前面,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道:“今天这场决战我来当裁判,相信你们没有意见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内门弟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只要上了断魂台上,各凭手段,任何招式都可以使用。现在,我命令,白鸣飞和三流河射上台。”
不是宣布,是命令。
既然白鸣飞和三流河射先前都没有妥协,都想要一决生死,那么,此刻,就算反悔都晚了。
不然,他内门弟子的尊严何在?
内门弟子的话一说完,三流河射便迫不及待地双脚一弹,直接跳到了断魂台上,看到白鸣飞还站在那里,冷哼一声,“怎么,小杂种,现在你怕了?不敢上台了?只可惜已经晚了。”
“怕?我白鸣飞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这个字,既然你急着找死,我就成全你。”白鸣飞淡淡地说道。
“字典?”这是什么东西,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白鸣飞同样一愣,刚才他只是下意识地说出这两个字,至于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清楚。
看着众人一脸的茫然,也不解释什么,缓缓地通过台阶上了断魂台。
“哈哈,小杂种,笑死老子了,你简直是我青山峰的第一人。”三流河射张狂地笑道,“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步行登上断魂台的人,蝼蚁终究是蝼蚁,你不会连这点修为都没有吧,如果真的这样,跟你站在一起,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黔奴一行人外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不少的人更是后悔不该跑来看这一场根本没有任何悬念任何意义的决战。
白鸣飞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到三流河射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之后,才冷冷地说道:“笑够了没有,如果没有,我可以再等你半个时辰,直到你笑够了为止。因为,这是你一生中最后一次笑了。”
三流河射的笑声嘎然而止,其他的人也都生生地将喉咙中的嘲讽咽了下去,断魂台前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站在台上的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感受着那股强大的自信,竟然多了些沉重。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处变不惊,保持沉静,这个白鸣飞,果然不错。”那内门弟子的眼中满是赞赏之色,“看来等他成为内门弟子之后,得多和他接触,这种人的将来,注定不会平凡。”
而三流高鑫却是暗暗着急,知道他二弟这次碰到了硬点子,这个白鸣飞,绝不简单。看了那名内门弟子一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只希望这个从小被他宠惯了的兄弟的头脑能够放清醒一些。
只是,三流河射注定要让他失望了,短暂的失神之后,怒不可遏地喝道:“好大的口气,小杂种,老子等会一定要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莽牛拳法第一招‘莽牛之蛮’,杀——”
说完,三流河射一拳挥出,体内的真灵随着拳劲闪电般地朝白鸣飞的胸口袭去,让断魂台上的空气发出咝咝的声响,将四周的阴风哀嚎都压了下去。
白鸣飞的话彻底的激怒了三流河射,一出手便是他最强的绝学,只可惜怒火攻心,十成的威力仅仅发挥出了七成。
白鸣飞神色不变,直到拳劲离他胸口只有一丈之时,身子如幽灵般地一闪一退,便出现在了十米开外。
原本两人相隔就有三十多米,此时白鸣飞这一后退,距离直接拉大到四十多米,那股真灵劲气再次到达他胸前时已经没有半点威力,比普通人随意的一拳还不如。
“小杂种,有种你就别后退。”三流河射见他一拳无功,倏地一下子跃了起来,朝白鸣飞扑了过去,“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去吗?‘莽牛之莽’——”
只可惜,这一拳还是没有能击中白鸣飞。
见到对方的身法如此快捷,三流河射气得哇哇大叫,“莽牛之凶”、“莽牛之横”、“莽牛之狠”、“莽牛之怒”……
一拳紧接一拳,一拳狠是一拳。
只是每一次眼看拳劲就要击中白鸣飞的胸口,后都总能在刻不容缓之间轻松避过,让对方的所有努力无功而返。
现在,即使是修为再低的人也看出来了,除非白鸣飞站在那里不动,否则三流河射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
“这个蝼蚁的身法怎么如此的快,即使是我跟他比起来也要逊色不少。他到底修炼的是什么轻身法诀?”站在断魂台下,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两人的三流高鑫,见到三流河射连连番攻击下来,不但没有让白鸣飞受到半点伤害,反倒自身体内的真灵不断减少,眉头拧成了一条线,不可思议地说道。
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担忧。
双拳捏得紧紧的,根根青筋隆起。
想要出声提醒一下三流河射,可是见到内门弟子那偶尔瞟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这个该死的蝼蚁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名内门弟子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后会如此的关心他,难道他真的是某位长老的私生子不成?”这一刻,三流高鑫对他以前的诊断有些怀疑了,如果这白鸣飞不是某位长老的私生子,那此刻这名内门弟子的所作所为又如何解释。
“小弟,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静下心来,再这样下去,恐怕倒下去的人就是你了。”三流高鑫不停地在心里说道,如果他小弟真的倒在了断魂台上,如果白鸣飞的身份真的那么“高贵”,就算想要报仇也不可能。
同时,如果倒在断魂台上的是白鸣飞,那么他们兄弟二人在事后极有可能被抹杀掉。
无论如何,三流河射这次似乎都没有了活路,这让三流高鑫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暗自恼怒刚才为什么没有阻止前者这愚蠢的行为。
只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确实有些晚了,当三流河射将他的“莽牛拳法”从头到尾施展了一遍之后,体内的真灵已不足开始时的十分之一,站在那里,看着四十米开外的白鸣飞,不停地喘着气,额头上竟然隐隐有汗珠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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