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彩南邱进子婴在院子里等候着,塞过如期而至,只是他多带了一个人又少带了一个人。
邱进看到张晓欣怯怯地跟在塞过的身后,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
张晓欣不知如何解释,只是笑了笑。
彩南问:“吴亭亭呢?”
“她....她先走了。”张晓欣道。
“先走了?”彩南不明白什么意思。
张晓欣看了一眼塞过,塞过忙道:“你放心好了,吴姑娘已安全出海,我们还是少说废话,上路吧。”
彩南点了点头,五个人出了院子,再出了邱家大院的后门,一路向方立仁所在的木屋前去。
邱远院中,邱远走在来回走在正堂中,李晨坐在一边倒是悠闲地喝着新泡的茶,过得一会,林正走了进来,道:“他们出发了。”
邱远终于停下了脚步,看向李晨。
李晨盖上碗盖,道:“副统领可已挑好了人。”
“人马都已备下。”林正道。
李晨站起身,道:“马就不必了,动静太大,我们现在只需慢悠悠地走去便可。”
“那好,我们就出发吧。”邱远迫不及待。
李晨笑了笑,邱远走在最前方,李晨和林全随在左右,林正带着几百名精锐护卫,走在最后。
木屋门口,方立仁已恭候多时,一望有四五个人朝这边走来,不免有些惊讶,最让他惊讶的主要还是张晓欣。
张晓欣远远地看到方立仁站在木屋前,一个人小跑着上前去,数日没见方立仁,张晓欣的想念满满地写在脸上。
看到张晓欣这副架势,邱进好像明白她为何会来了。
“你怎么来了?”方立仁问。
“你不想看到我吗?”张晓欣见方立仁看到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样子。
“没有没有。”方立仁忙道。
“那就好了。”张晓欣一个人偷着乐着。
后面的四人也走上来,方立仁看向彩南,眼神里满是疑问怎么把张晓欣带来了。
可不管我的事,彩南用眼神回道,她把塞过推向方立仁面前,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既然是塞过干的,就没什么好说的,方立仁知道他一向不按常理做事,只是他左看右看,再往后看,就是不见吴亭亭。
“吴姑娘呢?”方立仁问。
一旁偷着乐的张晓欣收起了笑容,塞过道:“她坐船先走了。”
方立仁将信将疑地看着塞过,他不是让他们吧她带到这来吗,怎么让她先坐船走了呢。
“行了,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人,如果一同上山的话,一定会被那个椴大哥发现异样的,所以呢,我们得先派个人去把他支开,再上去。”塞过道。
邱进和子婴殊不知这后面还有人,这里也是第一次来,更不认识什么锻大哥,所以这事落不到他们身上,而张晓欣也是一样的。
能做这件事的,也只有塞过,彩南,方立仁三人而已。
椴大哥武功高强,怕是不那么好对付,三人里武功最好的便是方立仁,方立仁道:“我去吧。”
张晓欣听到方立仁要去,忙跟着说:“我跟你一起去。”
“这很危险的,你就别去了。”方立仁道。
既然很危险,张晓欣就更不愿意方立仁一个人去了,她有些任性的说道:“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邱进虽没见过那个椴大哥,既然是替他大哥看守宝藏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他道:“晓欣,这不是胡闹的时候。”
张晓欣一嘟嘴,正想说她怎么叫胡闹了,塞过道:“好了,不会让你和你的方大哥分开的,你就安心地跟在你的方大哥后面,这事呢,就给交给彩南去做。”
“我?”彩南自知她的武功可是三人之中最差的。
“我连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一会你把高椴带到木子羽造船的地方,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这个一棒把他打晕,再上来与我们会和。”塞过说着,便从衣服里掏出一根圆木棒。
“我能行吗?”彩南诧异地看着塞过。
“还是让我去吧。”方立仁在一旁道。
“你去不管用,你是男的,彩南是女的,他会对彩南手下留情,可不会对你。”塞过说,他这一番计划也是有原因。
彩南接过塞过的木棒,将其插进自己的衣袖里,她还真不知道高椴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但不管它了,这事总有人要做的。塞过一副统领全局的架势,怎么能少得了他,方立仁去的话,张晓欣又要跟着,看来只有自己去了。
决定好之后,六人又继续向后山挺近,到达山脚下,彩南如计划行动,一个人先上了山,她来到山坡上,高椴与木子羽正坐在屋外晒太阳。
彩南深吸一口气,她还没走上前,高椴便站起来,笑着道:“你来了。”
彩南点点头,一双手搭在背后,走到他面前,道:“我今天来是想看看木子羽造的船怎样了。”
高椴点点头,许久不见彩南,看到她的脸上又恢复以往的笑容,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他道:“我陪你去看吧。”
“好啊。”彩南笑道。心想真是太好了,这个椴大哥不知怎么的,这么配合自己。
高椴引着彩南往山坡靠海的一面下去,彩南回头看了一眼木子羽,向他递了个眼色,木子羽会意,待他们下山后,跑到另一面山坡上,向山坡下等待的五人招招手。
塞过收到信号,领着大家便上山了。
下山路上,高椴走在前,彩南走在后面。
山坡陡峭,高椴回过头,伸出手来问彩南:“要不要扶你?”
彩南一双手藏在背后,哪敢拿出来给他扶,忙道:“不用,我又不是木子羽。”
高椴点点头,笑了笑,继续往下走着。
彩南松了一口气,然而脚下的路确实悬得很,外加上她心中忐忑,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地走着。
差不多到木子羽造船的地方了,彩南慢慢地将衣袖里的木棒拿出来握在手中。
彩南屏住了呼吸,世界像静止般的安静,彩南看准了高椴的后脑勺,假如这一棒打下去,高椴没有晕过去的话,那彩南就完了,彩南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这死寂中,闭上双眼,用力一挥而下。
彩南忘了,这种沉寂似曾相识,手中一棒怎么也挥不下去,她的手握的一阵发麻。
彩南睁开眼睛,只见高椴一只手紧握着她抓棒子的手腕,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