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外面的世界?”
鹰长空闻言一愣,但随即想到张凡是在大山深处长大,想了想道:“当今天下,人类修真势力林林总总,但公认最强的是四大门派,分别是以剑称雄的天剑门,也就是我所在的门派,门内高手众多,最厉害的就是我师父。”
说到自己的师父,鹰长空满脸的尊敬之色:“我师父人称浩然剑段不平,乃当代天剑门掌门,一身武功出神入化,难逢敌手,因处事公道人送外号浩然剑,以表其承天地浩然之气的美名。”
“令师真是磊落君子!”张凡闻言也大声赞道。
鹰长空微笑着继续说道:“另外三派分别是实力居首的万象门,神秘莫测的自然谷,还有过着苦行僧日子一般的归云宗。我们先说这万象门,其门下弟子众多,乃当今人类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
“那万象门和天剑门比起来谁强?”张凡疑惑道。
鹰长空邪邪一笑道:“嘿嘿,不能比,不能比,想我天剑门人数不及万象门的十之一二,对方光凭人数都能将我们压死了!但是光论杀伤力,绝对是我天剑门最强。”
“为什么万象门弟子还那么多?难道另有隐情?”张凡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错!”鹰长空点头道:“万象门讲就的是有教无类,其门内功法众多,只要不是资质太差都可以学道,你说老子入了此门,儿子又接班,天长日久,那得有多少人,是以人数众多。”
鹰长空将肉汤一饮而尽,继续道:“归云宗门内主要以练气为主,因常常打坐练功,门内弟子少以人交往,其弟子多孤僻高傲,难以相处。但门下弟子功底扎实,实力的确很强,如果说我们天剑门是最强的剑话,那么归云宗就是最坚固的盾。”
张凡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那么最后的自然谷勒?”
“自然谷乃是四门中最为神秘莫测的门派了,其门内弟子少有在外行走,特别是最近几十年,更是难得一见,想我交友遍天下,已只是和其门内的青青姑娘有一面之缘。”说到此处,鹰长空脸色露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微笑。
鹰长空半晌继续道:“除了这四大门派外,还有许多门派也都实力不俗!当然和四大门派比起来,那就差了一截,但总是有那么一两手绝活在手的!”
“那人类的实力那么强,为什么还有妖类作恶?何不杀光他们?”张凡满脑子的疑惑。
听到张凡的话语,鹰长空脸色一怔道:“世界之大,以人类羸弱之躯能占有一席之地都算不错了,何谈灭光所有的妖族。”
“其实从人类的自身条件上讲,除了先天就聪慧外,其他和妖类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先不说大多数妖类的寿命长于人类,就光凭肉体的力量人类就望尘莫及?”
说道此处,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好在妖类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内部几经厮杀,形成了现今的几个大的势力,分别是源远流长的天妖门,凶残暴戾的霸王谷,还有龙蛇混杂的众妖盟。无一不是实力雄厚之辈。”
“那当今天下谁最强?”张凡突然想到了老猴子对自己所说的话,一把抓住鹰长空的手,举止失措道。
鹰长空看了看张凡激动的神情,脸色奇怪道:“当今天下各方虽私下交手不断,但数百年来也没有大动干戈,所以难分第一,众说纷纭,但总的来说有那么几位人选”
“呼声最高的就是自然谷归隐的老门主上官风,于八十年前于天剑门后山大战天妖门门主绝心,但此战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只知道最后绝心退走。”
“而且事后老门主就归隐山门,不问世事。有人还猜测他受了重伤,至于现在还活不活着都是个问题,所以不能究竟说谁胜谁负。”
鹰长空摇头道:“其二就是天妖门门主绝心了,其出道以来,除了和风老前辈那惊天一战外,未逢敌手,但自从天剑门那一战后突然间万念俱灰,并且更名为绝心,门内一切事务都交由其手下打理。”
“至于呼声第三的人选嘛就比较难选择了,众说纷纭,居然还有人说是人类的大叛徒张云天,当真是说词从多啊,但上榜之人无一不是一方枭雄之辈。”
“难道就没有谁是真正公认的第一高手?”张凡不死心继续追问。
“这个?”鹰长空不由沉思片刻道:“要说被公认的第一高手,那就只有一千多年前的那位传奇人物了!”
“是谁?”张凡急道
“龙啸天!此人自出道以来,打遍天下无敌手,只短短的数载,就一统天下,据说自然谷的第一代门主上官云还是其结拜兄弟,但那山野传闻,已无从考证。”提起其人鹰长空也是钦佩有加。
“龙啸天,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他!”张凡一愣,想起了山洞内那段神秘的话语,沉思了起来。
“可惜啊,一代天骄在巅峰时突然不知所踪,据说是为情所伤,自杀而亡,让人惋惜!”鹰长空说到起最后不由摇头叹息。
“看来那老猴子是在逗我开心了!公认第一龙啸天都死了千多年了,那上官云还说找不到他的后人,那老猴子究竟是让我找谁报仇,难道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会此功法?”
张凡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那天龙山祭坛那神秘的怪物浮上心头。
“张兄弟,你在想些什么?”鹰长空看到他在一旁发呆,开口询问道。
张凡被鹰长空的打扰吓了一跳,仍然心存侥幸的开口道:“那打遍天下的龙啸天使用的是什么功法?”
“据说是《龙蛇啸天绝》。”鹰长空想了想道。
张凡眼睛一黑,但强忍着不适继续追问道:“那除了他还有谁会《龙蛇啸天诀》这门功夫?”
“这,据为兄奔波天下十数年所了解,没有听谁说过会这门功夫?张兄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鹰长空看到张凡神色不对,疑惑道。
“没、没,只是对那天下第一的高手感到好奇。”张凡也知道那山洞内的秘密重大,不能轻易吐露,当下他顾作镇定道:“不知鹰大哥那只五彩天鸾最近怎么样了?”
看到张凡心中有事情瞒着自己,鹰长空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也不好仔细详问。只是听到张凡询问他的那只鸟,手无来一抖,汤水一洒,道:“啊!那只笨鸟,丢人啊,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张凡心里无来一阵失望。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大半个时辰,鹰长空大伤未愈,渐渐感到有些疲乏,躺下睡了开来。
夜越发的深处了,那篝火也后继乏力熄灭了下来,黑暗中只留下一个孤单的声影转辙反思,彻夜未眠。心中千仇万恨最终化为一句话语:
“日出苍茫山,龙蛇天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