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很熬人的,二人心情平静下来也提高了警惕,话都不说悄悄地听着动静,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辛小姐的心也越揪越紧,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几天经历了人生的大风大浪,触目惊心,心情起伏跌宕,脆弱的心脏跳个不停,觉着快到了时间,小心肝蹦到嗓子眼儿。
月东阳紧挨她坐到床边,已听到她的心跳声,忙用有力的大手握住她娇小的柔夷以示给她壮胆,辛小姐感觉一阵暖流在心头涌起,这就是自己的依靠,以后不会孤单,使她的芳心镇定了不少。
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洞房门“咕隆”响了两下,二人赶紧各藏其位,又听到“哐当”“啪嚓”像是有人摔倒,男人声嘟嘟囔囔骂:“他妈的,黑灯瞎火让爷摔倒,死大婆敢欺负爷们儿,我会找你算账:“美人,我来了。”
这男人是罗知府,在外面酒席延前招待宾客,都饮了三个时辰,客人还兴致勃勃,他们哪是图的吃喝,简直是个大型交流会,互相传授着阿谀奉承升官发财的感想和经验,没有一点儿醉意和困意,时间一长老罗实在是忍不住,趁老婆的眼线不注意,顺着尿道跑回洞房。
想找美人亲热一番,他也有了七分醉意,见洞房门关着,推了两下没开,就使劲撞上去,没想到门只是紧点儿,并没有上闩,他用力过猛一个冲劲栽倒地上,爬起边走边骂。
见洞房里只剩一截烛火,餐桌上的食物也有人动过,心想准是美人用过了餐,望望衾帐丝绸帘儿垂落,这是美人儿酒后药劲儿发作难受脱光钻被窝等着我呢,我也要多饮几杯,好让美人儿舒服的把我奉若仙人。他坐在桌前举起酒壶唤了声:“美人儿,要不要再饮两杯?”
只听寝帐内细嫩的声音像唱歌样哼哼几声,罗知府一听像被勾了魂儿样混身发飘,得意地说:“刘虔婆子这春药真好使,都叫上床了,别急,为夫得来几杯,今日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家伙急不可耐,捧着酒壶嘴对嘴一扬脖儿干个精光,壶一扔,也不想下人伺候,喜袍一甩,脱个溜光,钻进衾帐。
月东阳在衾帐里身上蒙了条丝绸被单儿,装了几声女人叫,心里正觉得好笑,罗勾宰就扑向这条大肉扇,嘴里还叫着:“
小白羊,小白兔儿,我来…”
只听他嗓子眼儿“咯儿”一声,下半截儿话没说全,咽喉已被拤断,月东阳对准他要害部位每处赠送几拳,唯恐他不报销。
二人把洞房内的易燃物收拾在一起,抱着一部分,其余的全部点着,退到后院,府里很肃静,大概是看家护院侍卫全都喝醉了,看家犬也被酒香肉味勾走,听到有划拳嬉笑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二人急速地把柴棚,草料,粮仓,库房,主宅各处都烧了一把火,恨意消得差不多,得赶紧溜之大吉。
来到府北门,大门自是紧锁,围墙有两丈多高,辛小姐可发了愁,这么高的墙怎么出去?这可难不倒月东阳,他是老祖的徒弟,哪能被难住,从腰间解下绸带,绑在辛小姐两腋窝下栓牢,飞身上了高墙,把她拉到墙上,又从墙上送到外面墙下,自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