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儿嫣然一笑,既然林家齐跟李轻都不会将这件事儿禀明祖母跟母亲,那她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多谢!”
李轻则跟林家齐不大一样,对田喜儿出府开荒种田一事儿,倒是感到很好奇的。
林家齐虽然嘴巴上不再去责怪田喜儿,但是心里却依然不大能够接受这件事儿。
林家齐交代几声后,便跟李轻一同离开田府荒宅。
春桃忙了好一会儿才将这热茶水泡好,端了过来,结果却只见荒地上田喜儿一人,并未见到林家齐跟李轻。
春桃上前走到田喜儿面前,瞧了瞧四周依然不见林家齐跟李轻,旋即春桃便疑惑的说道:
“大姑娘,林先生跟李公子呢?怎么不见人儿。”
瞧见春桃手里端着的普通木制端盘里的那两碗儿茶水,田喜儿便皱了皱眉头,道:
“他们离开了,这茶水也不用了。”顿了顿,田喜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去耳房中泡茶的时候可见到了阿照?”
春桃摇摇头,“奴婢不曾见到阿照。”
“那就奇怪了,那你准备的凉茶可还在耳房中?”
“回大姑娘,凉茶依然在耳房中。”春桃如实回道。
这下田喜儿眉头皱紧了,阿照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去取来凉茶喝,可是现在人不见了,凉茶却还依然静静地躺在耳房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凉茶居然还在,阿照却突然不见了,难道是去偷懒儿了?”
“这……”春桃并未见到阿照,所以也不好妄自揣测。
“走,去找找他!本姑娘到想瞧瞧阿照既然没有取来凉茶人又不见了,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田喜儿一张脸儿板着,旋即便上前踏去,春桃只好在其身后跟随着。
……
再来说阿照,右院儿中的一个枯萎的花藤下,一张已经很破旧的逍遥椅在不停地摇晃着,仔细将视线投放过去,便能瞧见此时田喜儿跟春桃正在努力寻找的阿照,此时正双目紧闭地靠在那张破旧的逍遥椅上。
逍遥椅上不停地摇晃着,摇晃着。
忽然阿照猛地一下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神色有些痛苦,一个人望着那早就已经枯萎的花藤儿,喃喃自语道:
“语其你的死我定会查清楚,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这个时候有谁会发现田喜儿已经满脸怒气,瞪着此时正躺在逍遥椅上的阿照。
“大姑娘您别生气儿,小心气坏了身子。”
紧随其后的春桃,刚刚赶到便跟随者着田喜儿的视线瞧见了此时正躺在逍遥椅上的阿照。
春桃此时非常生气,自家大姑娘在荒地里开垦荒地,可是阿照却在这里躺在逍遥椅上优哉游哉,这怎么可以。
田喜儿不理会春桃的话,直径大步踏到阿照的面前,一个自己雇佣的园丁居然在这里偷懒,这怎么能够不生气?
田喜儿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道:
“你倒是好生悠闲啊!”
原本来沉醉在自己思想世界中的阿照突然听见田喜儿的声音响彻在自己耳旁,旋即便骤然站立起来,见到果然是田喜儿来了,心里就奇怪:不是在跟林家齐、李轻聊天,怎么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怎么见到本姑娘觉得很奇怪?”
田喜儿见阿照起身后,旋即自己又躺在那张破旧的逍遥椅上,摇摇晃晃。
“果然是舒服,阿照你不是说去给本姑娘取来凉茶的么?那凉茶呢?”
田喜儿依旧摇晃着那张逍遥椅,阿照就知道定是田喜儿误以为是他找了个借口跑来这里偷懒了,可是自己本来是没有要偷懒的不是么?
“田姑娘你听我解释!”
“解释?那你说吧!本姑娘倒想听听看你的解释。”
春桃站在田喜儿的身旁,本来她就不大喜欢阿照,但是因为他是田府荒宅中唯一的园丁,所以也就算了没有在平时刁难他,可是今儿阿照居然跑来这里偷懒,这点春桃就无法容忍,毕竟阿照只是一个被自家姑娘雇佣回来的小园丁而已。
“本来是准备给田姑娘你带去凉茶的,可是那个时候又见田姑娘你正在跟两位客人谈话,所以便没有前去打扰,没有想到因为这样却让田姑娘你误会了。”
“客人?”
田喜儿突然从逍遥椅上坐了起来,瞧了几眼阿照,想来阿照说得话因为是实话,毕竟他来开的时候林家齐跟李轻并没有来到荒宅中,所以阿照既然知道林家齐跟李轻这两位访客,想来是真的看到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也可以来荒地,又不会影响什么。”
“这不是怕丢了田姑娘的面子么。”知道田喜儿因该是信了,所以便笑了笑道。
“既然是这样,那也就算了。”顿了顿,田喜儿又道:“你这院子里的这张逍遥椅倒是不错。”
“如果田姑娘喜欢,那便将这张逍遥椅般到田姑娘你院儿里便是。”
“怎能夺君子之美?还是算了吧!如实以后本姑娘还想来躺在这逍遥椅上那便来这院儿里。”
说完,田喜儿便从那张逍遥椅上起身。
“砰!”
刚刚起身的一瞬间田喜儿的大脑里突然传来了跟那次在她梦中出现的那种感觉,好可怕的感觉,依然伴随着女子的哭泣声儿。
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这刹那的感觉在田喜儿的大脑里大概停留了三秒左右的时间,便消散过去。
可是就因为这短短几秒中的感觉,却让田喜儿此时全身狂冒冷汗,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儿。
春桃第一个发现田喜儿的不对劲儿,旋即扶着田喜儿,关切问道:
“大姑娘您怎么了?是哪里儿不舒服么?”
感觉消失了,田喜儿也好多了,摇摇头,道:
“没事儿,扶我回院儿吧!”
为何那日在梦中出现过的那种感觉会再度出现?田喜儿不明白,难道这是在预警着什么吗?
春桃扶着田喜儿一路回到左院儿,将田喜儿扶上床榻,春桃便瞧见田喜儿额头上那早已密布的冷汗,旋即问道:
“大姑娘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