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来,如今的林家齐已经不再是田家的暂代西席先生,不过跟田家的几位姑娘相处的还是不错。
含香这几日的或许是因为春去夏来,院子外总是有些夏蝉的叫声,所以心情很变得好了起来,自然这身子骨也变得好了许多。
田喜儿对于她的劝说,也让含香渐渐地放下了自己对于李轻的心结。
虽然这是第一次含香心动,可是落花无意流水无情,她自己也无需将自己的心结久久的压抑着。
田喜儿的那颗绣球究竟抛给了那家的公子,她从那个时候到现在都无从得知,也罢,她也没有将绣球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或许只是她的一个玩笑罢了。
这些日子,田府上上下下还算安宁,至少没有发生过太大的争吵之类的事情。
田溪月也并未再来田喜儿的“喜芳院”里无事儿找事儿。
日子就这么颇为清静地度过了春天,迎来了炎炎夏日。
如今田府荒宅中田喜儿播种的棉花种子已经渐渐成长起来,每月田喜儿都会找一日去荒宅中瞧瞧自己心爱的棉花。
阿照打理棉花打理的井井有条,颇得田喜儿的欢心。
风平浪静的田府大宅中,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一日,田喜儿邀请含香来自己的“喜芳院”中欣赏荷花。
荷花塘内,粉的、白的荷花应接不暇,瞧得人眼花缭乱。
出淤泥而不染,这才是如此美丽的荷花。
凉亭内,田喜儿跟含香泡了一壶荷花莲子茶放在两人的中央,这片空气中仿佛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荷花味儿,让人心旷神怡。春桃跟春水则一人拿起一把小扇子为二位姑娘降暑。
这炎炎酷暑,热气腾腾,让得田喜儿面色热得绯红,看起来就如同胭脂没有抹匀称一般。
“这什么天气,怎么如此炎热。”
田喜儿热的不行,直嚷嚷道。
含香含笑一声,“若是妹妹觉得热,那便回屋去休息吧!”
田喜儿冲着含香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是妹妹我将姐姐你请来赏荷花的,怎么能让姐姐你白来一趟呢?”
“不是不行,最为关键的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觉得在这里赏花很热,我们还是回屋去吧。”
“行,就听姐姐的,若不然让姐姐热的中暑了就不好了。”
……
因为呆在室外,虽然是在凉亭内但是任然能够感觉到很浓的热气。
炎炎夏日,田喜儿跟含香受不了如此热气逼人,旋即便离开凉亭到屋里休息去。
屋外的风景却是很美,但是也太热了,简直有如待在烤炉之中。
“嫡姐姐好生闲,居然跟含香姐姐在院儿里吃茶,也不唤上妹妹我。”
田喜儿刚刚跟含香打帘子进里屋,谁知道便听见田溪月的声音。这段时间田溪月并未来“喜芳院”无事生非,怎么今日又想起来要来“喜芳院”了?
田喜儿虽然心里并不想见到田溪月,但是毕竟田溪月是这个家里的二姑娘,所以自然是也笑脸相迎,“今儿二妹妹怎么有空来到我这小院子里?”
田溪月跨进里屋,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今儿林家居然派来喜婆来到府上为嫡姐姐你说亲事儿,做妹妹的我不是这就来向嫡姐姐你道喜了么?”
“林家?”
田喜儿愣住了,就知道田溪月来她的小院儿里准没有好事儿。
“还有那个林家,自然是家齐哥哥家里。”田溪月说话的时候虽然是在笑,但是却让田喜儿觉得有一股寒冷的气息。
田溪月心喜林家齐,这件事情田喜儿是知晓的,如今田溪月来到自己的小院儿里说,林府派喜婆来说亲事儿了,那田溪月会有何想法?
“林先生?二妹妹你在说什么笑话,若是没事儿还是请离去吧,乏了。”
不能在跟田溪月一直聊着林家齐的这件事儿,若是再说下去两位姑娘准话吵架,所以田喜儿便想打发田溪月离开。
田溪月起身,行礼儿,“那妹妹就先行退下了。”
田溪月离开田喜儿的小院儿里,可是田喜儿却不淡定,这是什么情况?
林家来田家说亲事儿?
自然田喜儿是没有打算过要这么早便嫁人的,她的棉花还未长大,她的种田生活还未开始。
含香瞧出来田喜儿的震惊,旋即安慰道:
“妹妹别着急,或许这件事情只是溪月妹妹胡乱糊弄你的,若是真的有此事儿,外祖母也定会派人来通禀你的。”
含香的话,稍微缓和了田喜儿紧张的心情,“谢谢你含香姐姐,我没事儿。”
……
事情被为如田溪月说得一般,这日晚上老夫人都从未派来过一位丫鬟婆子来通禀自己有此事儿,所以田喜儿心中变得断定此事儿定时田溪月胡乱说出来糊弄她自己的,看来并未有人来田府说亲。
不用嫁人,田喜儿心中自然是高兴万分。
虽然她并不讨厌林家齐,可是若是真的要嫁给他做妻子的话,田喜儿还是暂时无法接受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既然林家齐曾经成为过田喜儿的西席先生,那便是田喜儿的长辈,又怎能娶之为妻?
“春水去含香姐姐那里通禀一声,就说本姑娘已经无事儿,请她放心。”既然无事儿了,田喜儿也稍微将悬着的心放下,旋即有怕含香担心自己,则唤了春水去跟含香说说。
“是。”
春水得了命儿,旋即便退了下去。
含香的院子里,此时她也正为着田喜儿的事情担心着,看今日田喜儿的表情便能知道她并不心喜这分亲事儿,所以这才担忧如果田溪月说的事情是真实的,那田喜儿会如何。
“姑娘你就别在为大姑娘的事情担忧了。”蜜桃劝说道。
“含香姑娘,大姑娘派奴婢来跟含香姑娘说已经无事儿了,请含香姑娘您别担心。”
春水来打含香的院儿里,正巧瞧见含香在院落内,便上前行了礼儿,说道。
“妹妹无事儿变好,若是有什么事儿定要告诉我。”含香听说田喜儿无事儿,旋即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