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寒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叫不好,这一下等于彻底的和城主撕破了脸皮,以他现在的地位,还不足以影响全局,可那女子又一脚毫不留情的蹬在了罗海发出杀猪般惨叫的嘴巴,咔咔…一声清脆的响动,罗海的惨叫彻底嘎然而止。
女子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罗海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手,娇笑道,“这么讨厌的家伙,早就应该让他闭上嘴了!”
“额…”
皇甫寒满头黑线,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叫顾萦!”
顾萦大大方方的自报家门随即又问道,“你叫皇甫寒是不是?”
“嗯!”
皇甫寒点了点头,一边思忖着该如何应对,大庭广众下很难包裹的住,若是换在别的地方,他或许会心生杀人嫁祸之计!
“你是不是在担忧他是少城主的身份呢?”
顾萦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皇甫寒,大大咧咧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城池的城主嘛,我让我父亲派一个手下,就足以捏死他们,这种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被猜穿心事的皇甫寒尴尬的笑了笑,又看着顾萦的不以为然的神色,似乎整个兴化城都没什么大不了,皇甫寒紧紧的盯着顾萦的神色,要读懂些什么,疑惑的问道,“你是哪里人士?我怎从来都没见过你?你父亲是哪位?”
“唔……”
面对一连窜的问题,顾萦下意识的赶紧捂住了嘴巴,也感觉到说错话了,随即又放下了纤细的手臂,打了个哈欠,“其实…,我是从中州来的…”
“中州…?”
皇甫寒眉头紧蹙,思索了起来,中州可是玄黄世界的核心,修炼的天堂,许许多多的大神通者都是出身那里,而自己处在的兴化城只不过是穷县僻壤,他也很想去见识下真正的传说中修炼天堂!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还会去找你的……”
不等皇甫寒清醒过来,顾萦笑嘻嘻的跑开了。
看着顾萦远去的倩影,皇甫寒更加疑惑不解,挠了挠头,头皮一阵发麻,现在怎么办?
看着躺在地上隐隐抽搐的罗海他目光一寒,冷冷的闷哼了一声,索性就不理了,皇甫家对自己无情无义,为何不把这么包袱丢给他们呢,现在还是先去云遮城。
一想起云遮城就想到了苏媚儿,这个贱人!
等我把她娶到了,看我如何冷落她!
皇甫寒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罗海,随即手指一弹,一道真气迸入边侧侍卫的身体内,那侍卫隐隐呻吟了一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一阵激烈的疼痛袭来,下意识的惨叫起来。
皇甫寒身子一掠,迅速的往皇甫家奔去!
此刻,朝阳初升,温暖的洒满在广袤的大地上。
皇甫世家门口已经是备好车辆,蓄势待发,却不见诸位长老和家主出来,门口十分冷清。
“去哪里了?怎才回来。”
正在门口忙着张罗的皇甫刺见到皇甫寒缓步走来的身影,微微皱眉问道。
“没事,我去秦岭山脉修炼去了。”
皇甫寒远远的向他拱手,笑着答道。
皇甫刺脸色一缓,轻点颌首,“赶紧上车吧。”
“嗯。”
皇甫寒迈上马车,掀开门帘,随即扭头问道,“今日怎如此清凉,家主也没出来吗?”
“上车再说吧。”
皇甫刺微微摇头,看了一下四周,一挥手,登上马车,车队也缓缓的启动,向云遮城走去。
华丽的马车内,皇甫寒和皇甫刺各自坐在一侧。
皇甫刺眉头紧锁,脸色异常阴沉,他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茗茶,轻抿一口,看着皇甫寒的神色,缓声道,“兴化城可能要发生巨变了!”
皇甫寒沉声道,“难道是陈贺两家要联手对付我们皇甫家吗?这么多年我们皇甫家一直垄断了兴化城三分之一的产业,难免会引起他们的窥视。”
皇甫刺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陈贺两家算什么东西,我皇甫家有凝气丹数百万,产业无数,嫡系旁支弟子多大数百人不止,更有护卫数千人之多,我们皇甫家稍有异动,弹指顷刻间便可让陈贺两家湮灭!”
皇甫寒深以为然的点头,随即又联想到了之前罗海那嚣张的面孔,沉声道,“看来是罗城主要对我们三大世家下手了?”
皇甫刺眉宇间难以掩饰掉那一抹深深的哀愁,长长的叹了口气,“据得到可靠消息,罗追魂得到了一份天大的奇遇,得到了一枚上古丹药,九转金丹,要借此突破到半步夺魂境!”
皇甫寒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冷然道,“所以家主就不计前嫌,就连杀子之仇都可以暂放一边,继续和苏家联姻,是试图一举抗衡罗追魂!”
皇甫寒冷笑道,“哼,就连岳父女婿都要同室操戈,我还能相信谁?”
“唉…”
皇甫刺轻叹一声,随即苦笑道,“希望你能明白,到了生死关头,是要懂得权衡轻重利弊!”
他伸手往袖袍里一抽,一枚信件骤然出现在了手心,小心翼翼的交到皇甫寒的手中。
皇甫寒眉头微微一蹙,“这是……”
皇甫刺沉声道,“或许这封信关键时刻会保住你一命!”
……
朔风如刀,犹如野兽在怒号,一刻也不曾停息,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坑洼的官道上,拂晓前的黎明渐渐褪去,正东方处露出了一抹鱼肚白,光明驱走了黑暗,一轮红日磅礴而出,金色的晨曦普照四方!
云遮城依旧和往日一样的喧闹繁华,不同的是,街道中不时有武装到牙齿的精锐在街道上巡逻,遇见可疑人物森严盘查。
整个云遮城笼罩在一片凝实沉重的气氛中,异常压抑!
皇甫刺掀开门帘,往外一瞥,微微皱眉,“我怎感觉整个云遮城的气氛特外凝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甫寒如同老僧入定,身躯纹丝不动的闭着双目,缓缓的开口道,“事到如今,你难道没觉出来,我们这是羊入虎口吗?”
“羊入虎口?哼,我谅苏家也不敢!”
皇甫刺一甩门帘,冷冷的笑道。
“是吗?”
皇甫寒的嘴角闪出了一抹深意的微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就在叔侄两人谈话间,马车已经行驶到苏家门口,叔侄两人步下马车,苏家的府邸依旧气势磅礴!
“什么人?”
“站住!”
目光凌厉的苏家侍卫见到两个陌生人随即就口中厉喝道!
皇甫刺眉头微皱,从袖袍里抽出一张精美的拜帖一甩到那侍卫那里。
侍卫眼睛一眯,伸手一抓,随即翻开拜帖,顿时目光一亮,“皇甫世家?”他抬起头来,作了个请的姿态,微笑的把两人接引到议事厅去。
一路走来,尽管上回已经来过一次,对于苏家也不是陌生,可总感觉苏家今日比之往日冷清了不少,显得格外的阴沉,犹如一块重石压在心坎,这种感觉就算说不上来,只感觉到沉甸甸的格外难受。
“两位贵客请进吧。”
到了议事厅,侍卫止住脚步,微笑的把两人请进去议事厅,皇甫寒和皇甫刺施施然的迈进厅堂,一进之中只有寥寥的数人坐在两侧的红木椅子上心无旁骛的喝着茗茶,都是漫不经心,而且多数人还是生面孔。
叔侄两人下意识的对了一记眼神,眼神之中充满了古怪。
上一次来,可谓是意气奋发,说不出的酣畅淋漓,可这一次来,心头的怒火,眼神中的凌然杀意,无论如何也难以掩饰住了,当他第一步迈入厅堂时刻,第一眼就望见了危坐的正中央宽椅上的美貌女子!
苏媚儿!
倾城之貌不错,可却是蛇蝎美人,心中甚为歹毒,自己怎么说都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虽说只是仅仅见了第一面而已,可为何她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利用自己,竟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皇甫寒的心中,想要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自己嫁祸他人?
这个问题像阴云一样,挥之不散!若是不能把这心结打开,恐怕皇甫寒这辈子也只能止步在神变境,休想早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