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放的炮子上祭出一朵黑色雷云,一道淡黄色闪电从中劈出,大约有胳膊粗细,打向过河之马。赵飞嫣一声轻呼:“呀!乔师兄引雷术愈发精进了。熙正怕是不妙!”
小乘正我神术乃紫云峰一脉必修,为太上正我神术奠定基础的一门术法。那太上正我神术乃培炼元婴的上乘仙术,主修身外化身。术法大乘之时,一气化三身,每位化身更有七七四十九道小术,端的非同小可。只是修习此术,须得元婴初成之时,故但凡有资格登堂入室修习太上正我神术的紫云峰弟子,尽是惊才绝艳之辈,都能扬名仙界。而小乘正我神术,在道基有成之后,方可修习,大乘之时,一气化三元,那三元是幻身,真正对敌时,只有分神,阻敌之效。
朱熙正一气只化得两元,分布在两只马上。那白气氤氲的过河马,升腾出一个书生来,正迎着乔九放的淡黄色劫雷。马然一瞧那书生与正坐在帅位上的朱熙正一般无二,啧啧称奇。
第一道劫雷便劈焦了朱熙正幻身的一只手,那幻身又不知疼痛,依旧一副淡然模样,等着乔九放的第二道雷。两子纠缠在一起,棋盘上却棋不等人。
朱熙正乘幻身与劫雷纠缠间,另外一只马纵过楚河,吃掉对方的护界之相,家中仅剩的一匹车亦偷渡过界。
乔九放此时求胜心切,再需两道劫雷,朱熙正第一道幻身便要破灭,可时间不等人,因此当机立断,架起另外一只炮,果断支援。两道劫雷齐齐打到幻身之上,那幻身顿时化作一道青烟,连带棋子也在雷光之中灰飞烟灭。
朱熙正朗声道:“将军。”他仅余的“马”子上升腾出另外一道幻身,横空跃到乔九放的车口之上,定定将了乔九放一军。
乔九放有车不能使,两只炮刚刚在边线上灭掉朱熙正幻身,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得红着脸膛,在帅位上挪了一步,躲过马口,不想朱熙正单车又补上,将他一军。
赵飞嫣轻轻一叹:“九放师兄败了。”乔九放求功心切,不虞朱熙正乘机将军,纵此时法术高他一线,也抵不住棋局规则。车马双将,这棋已没得下了。
乔九放也不沮丧,洒脱丢下棋局,腾身纵到众人身边,对朱熙正道:“输了,输了!”
朱熙正笑道:“乔师兄的引雷术又有精进,兄弟抵挡的辛苦!”
李道常插嘴道:“九放还是老样子,棋盘之上,顾此失彼。”
一局棋下了将近一个时辰,众人失去玩兴,便纷纷告辞回山。
陈抟跟马然道:“这局棋不甚精彩,若换了各山的大师兄们来耍,会更有看头的!你家道岳师兄便是其中好手!”
马然笑道:“下棋还是要看棋力,光凭术法,若碰到弈棋高手,也是要输的。”方才乔九放明明在术法上占有,不也输了棋局?
陈抟催促马然道:“你快些炼气,待道基有成,就可与我一起下棋了。”
马然想起七心莲蓬的事体,便要陈抟择日不如撞日,帮他取出莲子。
陈抟道:“不如改日我喊出莲云峰的赵飞嫣师姐,取莲子她最熟手。”
七心莲蓬产自莲云峰,由莲云峰的师姐来取,是最好不过,最多届时也分润一只莲心与她便成了。马然点头答应。
陈抟催起大花,便送马然回了南郦仙府。
马然到了经事堂,发现老祖正在院内打坐,于是蹑手蹑脚来到蒲团前,打坐起来。
方才坐下,耳边传来老祖的问话:“方才与陈抟去看棋了?可看出些什么来?”
马然据实而答,说出棋力与术法合理配合,方能赢得棋局的观点。
老祖微微点头,道:“那棋局是山中弟子用来消遣切磋之用的。切磋之中,各山术法可见一斑。多去观棋,对你日后术法有益。”
马然点头称是,马汉三旋即又问起上午道岳传授的云笈气术,练起来可有关碍?
马然便向马汉三详述起炼气心得来,马汉三越听越奇,待听到马然一个时辰便能行气一周天,他古朴的脸庞再也掩不住讶意。他早料到马然经那鬼帅虎符温润,炼气将极其顺畅,却未想到是这般一日千里。
马然见老祖的讶异之色,忙问是否自己行气有误,马汉三思考再三,终未将实情告诉马然。只叫马然平日多到山间走走,莫急于求成,自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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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没写,手就生疏了,看来写文也要一鼓作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