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守护在袁建的身边,在心中立志要守护自己唯一的亲人,朋友一辈子。下一刻,自己立志守护的对象却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土地上,生死不知。
哪怕是为了魂火中因为袁建而突然多出来的叫做“感情”的东西,希拉也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甚至心中的欣慰远远大于恐惧。在真正面对死亡的这一刻,希拉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那种胆小是多么的可笑。
真正在心中有了守护,死亡什么的根本就不再是任何障碍。甚至,可以为了自己所守护的人死去。竟是那般的满足,幸福。
就在希拉即将和寄生虫变化的巨大类人生物同归于尽的前一刻。希拉却突然脚下一痛,狠狠的一个狗抢屎,摔倒在地上。身后的墨绿色圆球呼啸而去,直接轰击在寄生虫身上。将寄生虫轰飞出去,化为一片黄绿色的粘液撒落一地。
击中希拉的东西,是一根小半米长的腿骨。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根可大可小最大可以达到小半米长的由骷髅腿骨形成的魂骨。而丢出这东西的人么,则正是袁建本人。
其实,袁建在承受寄生虫一击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因为那个被袁建莫名其妙吸收的魂骨的缘故,那原本致命的一击,其真实的效果只不过是让袁建暂时的昏迷而已。只不过,作为代价,那块袁建还没弄清楚用途的魂骨,现在已经彻底的化为了骨灰。消失在天地间了。
而就在刚刚,袁建一清醒过来,就听见寄生虫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几乎扭曲的求饶,袁建不由的心情一紧,等看清了局势的发展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将身上的魂骨抛了出去。
只是原本的目标没有像袁建预想的那样呗击中。击中的却是希拉。不过也正是这样,才侥幸的救了希拉一条命。将希拉从跟寄生虫同归于尽的路上拉了回来。
“希拉,希拉你没事吧!”一边一瘸一拐的跑着,袁建一边带着几许哭腔的嘶喊着。似乎已经预感到希拉的情况已经十分糟糕的样子。
“希拉...”终于,袁建拖着几乎半废的身子来到希拉面前,看到希拉空洞的脑壳中那团明灭不定的魂火,心头更是百感交集。
袁建知道,那只寄生虫的实力,绝对不是希拉一头刚刚进阶的区区十阶骷髅王可以抵抗的。但是希拉却硬是依靠燃烧魂火,同归于尽的方式将其逼入那般境地。可见希拉有多么拼命。
希拉为了自己如此拼命,怎么能叫袁建无动于衷?泪水,在袁建的眼眶中打转。口中低声呢喃的声音也变的哽咽起来。“希拉,你怎么这么傻?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这样牺牲的。希拉,我袁建指天发誓。只要我还活一天,就不会忘却你这个肝胆相照的朋友!”
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希拉,原本微弱的魂火在听到袁建的誓言的一刻,竟然突然的换发出一丝生机。仿佛旱地里的涓涓细流一般,开始诡异的复苏起来。
“希拉,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袁建的!朋友...一辈子...不分开...不离开...”艰难的开合着上下颚,希拉发出的声音是那般的熟悉,金属的质感让袁建几乎陶醉。
“嗯嗯,希拉和袁建是好朋友!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谁也不许先离开!”这一刻,泪水终于顺着袁建的眼角流下,打湿了衣襟,打湿了裤子。袁建却依然全然不知。只是抱着希拉。看着,低声重复着希拉的话,一遍又一遍仿佛入魔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袁建在一张宽敞舒适的大床上苏醒过来。
先前经历的事情恍若南柯一梦。只是梦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几乎将现实掩盖。
“希拉,希拉呢?”刚刚苏醒的袁建不顾一切的起身,疯狂的满屋子寻找希拉的踪迹。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校长赵清风带着袁建的导师罗青一起出现在袁建的视线之中。而袁建依然一副全然不觉的样子,继续发疯了一般的找着希拉。正好和进门的两人撞了个满怀。
“袁建!怎么这么冒失?不知道校长大人来了么?”罗青拿着官腔的话,并没有将袁建将疯狂中拉出来,反而让袁建进入了另一种疯狂。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袁建,开始撒泼一般的大哭:“希拉,希拉你在哪儿?希拉...呜呜呜...”
“袁建!你振作点,你的那个召唤骷髅还没死!”
只一句话,袁建立刻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抓住校长赵清风的衣襟:“在哪儿?希拉在哪儿?”
无奈的露出一个笑容,看着罗青歉意的耸耸肩,赵清风摇了摇头才开口说道:“哎,你这孩子啊,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召唤出了一头骷髅王级别的存在。不过好在你召唤出来了这骷髅王,不然的话还真就被那潜伏的寄生虫干掉了。”
顿了一下,校长继续说道:“放心,知道把你关心那骷髅的情况,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以后的情况么,就不好说了!”
“在哪儿?我有办法救希拉!快带我去!”袁建眼中满是焦急。
“嗯,跟我来吧!”将赵清风从袁建的手中解救出来,罗青带着袁建一路直走。离开了袁建养伤的魔法塔。
一栋特殊的小屋子中,希拉正平躺在一张硬板床上。旁边是数不清的瓶瓶罐罐。以袁建的眼光,一眼就认出,这里正是一间黑暗魔法师的研究所。
因为袁建以前也研究过很久的黑暗魔法召唤阵的缘故,更是对这些有着本能的敏感。当然了,这个敏感其实是来自那个已经彻底消失的袁建。
一把推开前面挡路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袁建径直来到希拉的床前。看着希拉微弱到了极点,几乎随时都会消散的魂火,袁建更是焦急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看着自己这个异类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化为一地的碎骨?难道真的就任由保护自己甚至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保护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彻底的离开?
不!袁建内心几乎在怒吼,可是却是真的无可奈何。这种滋味折磨着袁建本iu不算太坚强的心。一遍又一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