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青年开车载着方程来到某个牌坊前停下,只见那个牌坊上书写着四个大字——“继业开陈”。
“这是你要到的地方?”长发青年诧异道。
方程与他一路无话,听到对方发问,没有回答,却对心里的想法更认定了几分。
北方的古代民居多以四合院为主,而江南一块则以台门居多,“城里十万人,台门足有三千零”,虽是虚指,却也能看出江南建筑的特色。
江南的台门多以族居为主,像李家台门、寿家台门等等,例如鲁迅的祖居便是周家台门。而方程面前的大门上的匾额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谭家”
古时一个台门的大小,往往能见证这个台门家族的兴衰。现如今很多台门,早已换了不知多少的主人。
“会是那个谭家吗?”看着手中的纸条地址,方程不禁犹豫。
但是随着白发不经意的出现,这一切都成了明朗的答案。
“你怎么会在这里?”谭之飞冷冷地望着那个让他尝到失败滋味的少年。
此时的方程其实转身便可以走,但是如果这一走,那么他很有可能从今往后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母亲。
“我来这,为了见一个人。”方程苦笑道:“说真的,之前我怎么也没想过能跟你再见。”
谭之飞打量了下方程,冷冷道:“找谁?”
“戴云娟。”
谭之飞一愣,接着立刻摇头道:“我们这没有这个人。”
知道了父亲的身份后,方程对母亲的身份也有所怀疑。对方这么回答,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于是他又道:“我是她儿子……的朋友。他要我替他转达些话。”
“虽然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但如果你要说,我可以听听。”谭之飞警惕地盯着对方。
“我想见她,我知道她就在这里。”
“你以为谭家这门有那么好进吗?”
谭之飞的回答隐约承认了一个事实,然而似乎有种不可知的原因,让他不能声张。
两头斑驳的老石狮子站在宅门的外头,它们见证了一个家族的历史兴衰。而今,他们又要见到一幕古怪的滑稽剧。明明只是一个儿子想见母亲的简单想法,却不得不伪装成另一张面孔而被人阻止。
此时的方程不能退,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他又不得不好声好气道:“我只想见他一面,亲口跟她说些事。”
谭之飞掏出之前在列车上用过的水滴法宝,漠然道:“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方程皱着眉,他只是单纯想来见自己的母亲一面,却没有想到形势会变成这样。再怎么说,眼前这少年还可能是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人。想想在列车上没有干掉他,现在真该喊阿弥陀佛了。
“我听说了最后一关,以我以及身边人的性格来说,根本不可能通过。只是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输罢了。”少年铁青着脸,“你放心,这次不决生死。”
“但我很怕,我怕疼。我修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人打架。”方程面色诚恳,“你让我见一面又何妨?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白发少年呵呵冷笑:“除非踩着我的背过去。”
方程今天晚上必须回到证道大厦,此时太阳就快落山所以他的问题必须现在就解决。但是在人家家门口打了对方,再堂而皇之的走进去,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吗?”
谭之飞冷笑道:“你与我打过之后,随你怎么说话都可以。”
方程沉默了一下:“要斗也可以,不过比式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然我们来一场文试吧。”
“什么意思。”
方程左右看了看,然后见到一株枯萎的梅花树,他上前折了两只下来。
“如果你可以只用梅花枝,把梅花枝立在河中,就算我输。”
江南河道纤陌,而台门很多便靠近河埠,离他们不远处就有一条水位很高接近地面的小河。河水的源头就在不远的山上,流水急湍。
谭之飞愣了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程竟然会出这么一个题目。
“限时在三分钟。”
“这怎么可能?”谭之飞一手抢过方程手中的树枝扔在地上。
方程轻笑道:“那如果我真的做到了,是不是就算我赢?”
“慢着。”白发少年捡起树枝紧紧地皱了眉头苦思,“能绑一颗石头吗?这样就能立起来了。”
“我说了,只能有梅花枝。”
不说树枝本身就不能立着浮在水面之上,就说水原本就是在流动着的,又怎么可能不借任何的外力就把树枝立在水面上呢?白发少年偷看方程的表情,但是却看到一张真诚的有些欠揍的脸。
“好吧,我输了,不过你也只有告诉我答案才能进去,否则,门都没有。”
白衣少年冷冷地望着方程,他认为不加任何的外力让树枝浮起来根本就是件胡诌的事,眼前这个魁梧少年只是想打乱他的思绪好有机可趁。
方程笑了下,随后做了件让白衣少年窒息的事来。
他竟然将整颗梅花的树丫扯了下来,然后抽出树皮将整捆枝丫绑住,之后插上枝丫随手将它扔进了河里。
梅花的枝丫顺水而荡,只留下一颗光秃秃的树丫——今年的冬天便注定了无法美丽。
“只有梅花枝,没有其它外力。”方程朝谭之飞呵呵的笑了起来。
有点取巧耍懒,但方程只有赌,万一对方是个小性子翻脸,那也说不得只有硬闯一途。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发少年竟然诡异的一笑,接着道:“可以,我带你进去。”
少年的笑容古怪异常,似乎掩藏了无数的阴谋。不过此时的方程并没有想这么多,想着马上就能见到阔别“三年”的母亲,心中已经没了其它的相法。
这谭家预定的三代族长领着他进了宅门,穿过正厅,进了里堂,往庭院过去,台门不大,却非常的精致,庭院中有个小池塘,此时那荷花曲曲直直,很多都已绽放,让人赏心悦目。在走过池塘的小桥时只听谭之飞突然喊道:
“二爹,不好了,你门口栽的那株垂枝梅叫人给折掉了。”
前方是一座座的楼阁,谭之飞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不少人探出了头。然后偏东的屋里便有一人急急地跑了出来,口中大喊着:“是祝家还是吕家的那些小混蛋?看我这次不把他们的屁股给打烂了。”
方程一听对方这么一说,知道事情不妙。此时那白发少年则向旁退了步,冷笑了一声:“二爹,就是这个人。”
那人比现在的方程矮了一头,但是他上前略有些仰视的愤怒目光却没有丝毫的示弱。那种不带掩示所散发的强大灵力让方程有些窒息的感觉。
“这种灵力的压迫感,凝气期圆满……五大家啊,随便走出一个人来,就这么厉害。”
而自己的母亲,真的是这个家族的吗?但她姓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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