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是为了打架,打架不是为了修行,而是为了重要的人或事。
一招……
吕宏挡了,却重蹈了谭之飞的覆辙。
方程是魔修,魔修最大的优势便是强大的肉体。在红尘中,即使是叶景辉也不会小觑他这方面的能力,更何况是个武者?
方程悠然回到谭之飞面前,白发的少年此时已经张大了嘴,无法相信这是昨夜推脱着不与自己战斗的无害少年。
“吃了它。”
方程递去一枚丹药,谭之飞愣了愣,接着没有犹豫地吞了下去。立时,他就感到痛楚立刻转化为一阵阵的凉意,只是转眼间,这条之前粉碎性骨折的手臂,竟然恢复如初。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却低下头,不语。
“你是要我逼你,还是主动跟我走?”
那老头骤然听到方程对他说话,马上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跟方程离开。
只留下一片哗然与在人群中跪倒捧手的吕宏——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得那么惨。作为旁系的吕宏,他没有像谭之飞那么被关注的光环,但是他的实力绝不下于白发少年。而谭之飞如果不与其硬拼,倒还有一线余地,只是为了求方程,才不得意以已之短攻彼之长。
“你叫什么?”吕宏抽着冷气,沉声追问。
“朱野野。”
也没有回头,方程消失在小弄尽头。
“你骗了我。”在小弄深处,谭之飞道。
方程听出他的话里并没有太多的意思,只是笑道:“修行可不是为了无缘无故打架。”
“我同意你的意见。”旁边的老头腆着脸搓手笑道。
谭之飞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对老头喊打。只望向方程,看方程的意见。
方程摇了摇头,在老头诧异的目光下从储物空间中拿出块灵石。
“我也不称分量,你觉得合适便拿走吧。”
“呵,整块水系灵石,正合我意。”那老头笑呵呵道。
在这个修行资源匮乏的年代,人们已经不在刻意追求与自己属性吻合的灵石。有得用就不错了。所以老头甚是高兴。
“还有其它的法术吗?”
“有,还有不少……呃……”老人从喜悦中惊醒,警惕地看着方程。
“先说明,我卖祖宗法术也是因为不得已才这样。你如果想要更多的,杀了我也不给。”
方程摇头道:“你说昆仑宗只有你一人了,我是怕这传承了千年的宗派就这样消失灭迹。”
“嘿,小兄弟放心。这一宗可不单只是我一人,说实话,我老早看中了弟子。不过因为手头上没有灵石,就算收了他也不方便修行。你可别以为这些灵石都是小老头我一人用的,全是给那小祖宗准备的。”
谭之飞冷笑道:“你自己都进不了修行,还能做别人的师傅。”
那老头嘿嘿笑了笑,却也不说话,作揖道:“不管怎么说,这一单可省了我不少时间。我还得回去接我那弟子。看在朱小兄弟这么大方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个消息。”
“你这样子,还有什么好消息?”谭之飞不屑道。
“我见两位气宇轩昂,一定会去这次的拍卖会吧。”老头笃定道。
谭之飞这回奇怪了,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你口袋里的玉佩了。”
“……”
老头也不觉得脸红继续道:“这次拍卖会中有一样我昆仑的宝物,只是小辈无能拿不回来。这宝物可是能使日月失色,天地无光……咳咳……”
看到谭之飞杀人似的目光,老头也不多语,道:“这宝物是昆仑秘传,叫做自然塔。能大能小,能收能放,别人不识只会当作砸人的东西。却不知道这塔自成一界,只要知道其中的法令就进入。传说的描述与水镜世界十分相似,但不同之处却是在其中修炼,出来之后不会跌下修为。你说,这是不是好东西?”
方程与谭之飞对望一眼,假如这老人所说的是真的。那这东西简直可以神器代称。连神魔都能只造一个虚像的水镜世界,而那座自然塔竟然可以有这种功用。
望着这略带猥琐的老人家,方程也实在控制不了用最恶的想法去揣测他。
“那法令是什么?”方程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知道!”
见谭之飞要揍人,老头忙点头说:“这法令如果是懂得驳术易道的人,看一眼便会明白。你们懂吗?就是跟阵法差不多,要配合时辰气节等的因素破解开。”
方程哪里懂这些,谭之飞又太年轻,也只懂个皮毛。但是两人相互间同时眼睛发亮。
他们不懂没关系,只要有人能弄就好。总之这件事有门!
说罢,老人便与方程二人辞别,匆匆离去。按他的话来说,不能让他的徒弟等得连师傅都给忘了。也不知他把那可怜徒弟给凉了多久。
“现在去拍卖场吧。”谭之飞对方程道,“虽然拍卖会还要等些时候,不过先得拿下你要的那个法器。”
方程翻着《莲生术》,便道:“可以。”
谭之飞见方程痴迷这门法术,便好心提醒道:“鬼术终属旁门左道,而且你不死了死后根本见不到威力。”
他哪里知道方程这么做正是为了给自己“死”后做准备,这是他最坏的打算。不过看到谭之飞这么关心他,便也不想让他担心,道:“我不过是好奇吧了。走走,去看那法器吧。”
说着,两人并肩离开。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幽暗的深巷之中,却有两双乌黑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他们俩人竟然会在一起。”
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孩子,那孩子只是五六岁的模样,正是占了他身躯的谭平海。
国字脸皱着眉头:“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谭平海拿出枚丹药递给同伴,“吃了它,待会不要被他认出来才好。”
“他们也要去拍卖会?”
国字脸的人正是卫芷昔的父亲,卫建明。只是短短数日不见,原本的浩然之气已然淡了许多,眼神之中透着淡淡的肃杀之威。
“他们与我们的目标不同,倒也不碍。”谭平海沉声道,“我们也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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