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你们看,我们又一次胜利了。”
旦修双腿发颤,傲然站在峰顶,像一颗遗世独立的苍天松。
谢天与夏雨寒站在左右两边搀着他,苏怀蝶昏在他背上,四人都在,旦修又一次把四人的天空撑了起来。
“你赢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到达武道的最高境界,我相信那个人绝对是你。”谢天望着臣服在脚下的群山,认真说道。
不止他这样想,夏雨寒也心服口服的承认这一点,相信苏怀蝶同样坚信这一点。
这已是旦修把谢天背上背后的第五天,五天里,谢天昏厥了十三次,夏雨寒昏厥了十七次,苏怀蝶昏厥了二十五次,唯独旦修一个人永不停歇的坚持着。
五天里,旦修的背上总是背着一个人,或是谢天,或是苏怀蝶,或是夏雨寒,而他的两只手上,更是时时刻刻拉着两个人,可以说,旦修一个人,走完了他们十倍的路程。
三人一直认为他们不可能爬到峰顶,因为他们每一次晕过去时,旦修都是摇摇欲坠,可当他们再一次被弄醒时,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倒下,他像一颗狗尾草,头可以点地,却从来不肯折断,他用别人无法想像的意志一步一步的踏碎艰难,踏出他永不放弃的路。
“千山都伏在我的脚上,这种感觉真是美妙啊。”
旦修的眼光留恋在众山之上,身体却感觉越来越沉,超负荷的疲惫一座座大山一样重重压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皮重的像铁闸一样,拼命的往下坠。
“我告诉自己,我要赢,我赢了。”
说完这句话,旦修脑袋耷拉下来,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错,你赢了。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会赢得整个世界。”夏雨寒望着旦修憔悴得已经失了形的脸,暖声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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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修再度醒来时,已是一天一夜以后,他扫了一眼,发现是矮胖的谢天正屈着腰背着自己,而苏怀蝶与夏雨寒则在旁边搀扶着谢天。
“丫的,原来你体力蛮好啊,早知道就该让你奉献的一把的。”旦修从谢天身上跳下来,望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谢天,戏谑道。
“旦修哥哥。”苏怀蝶雀跃的跑上来,一把搂住旦修的腰,亲昵得很。
旦修摸着她的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疑惑道:“奇怪了,这伤口是什么时候弄的。”
说罢,狐疑的望着谢天与夏雨寒。
谢天喘着粗气,尴尬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
其实说起来一点也不话长,就是谢天背着旦修下坡的时候,一不小心,栽下了坡,两人粘在一团滚出了几十米远,所以,旦修手上才有了这些伤口。
顿了顿,谢天立即扭转了话题:“妖怪,看你瘦不啦叽的,背起来可真他妈重啊,差点把老子的屎都压出来了。”
还没等旦修开口,苏怀蝶已经不干了,顶道:“是你自己体质不行,还赖旦修哥哥。哪有像你这样的,走二十米就歇五六分钟,还吆喝我们给你捶腿揉背,哼...”
谢天习惯性的摸起肚子,眯着眼道:“你们两个婆娘左叫我轻点,右叫我温柔点,害得我连脚都不敢抬,你说累不?让你们揉一下背还跟两只麻雀一样叫个不停,真是太寒心了。”
旦修古怪的看向夏雨寒,却见她脸色绯红的撇开了脸,苏怀蝶倒是觉得这是应该的,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样子。
“好了,胖子也不容易,小丫头你就饶了他吧。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一天一夜。”
“难怪睡得这么香。咱们方向没错吧?”
苏怀蝶踮脚望了望,道:“没错,刚才在上面还看见那片湖的,过了前面那个小坡应该就能看到了。”
“那就好,湖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们就不用那么急了。这几天我们稍微放慢一点行程,你们抓紧时间领会体内的力量,我刚好也需要琢磨一些东西。”
苏怀蝶不解为何还要放慢脚步,旦修解释道:“紫语那疯婆娘不知道还有些什么把戏,早些变强一点,对你们有好处。另外,三疯子一路来都没有再见过踪影,我想他们有可能有湖那里等着我们。”
一提到紫语与三疯子,三人都皱起了眉头,心里都是颇为忌惮。
三日后,四人终于到达了湖边,湖面宽广无垠,有缭绕的水气盘旋在上面,湖边还有罕见的鲜花野草,气氛一派祥和。
苏怀蝶与夏雨寒两人欣喜的跑了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捧水清洗俏脸,大概这会是所有女孩子的第一反应吧。
旦修笑了笑,拾目四顾,没有见到紫语,也没有三疯子的身影。
去哪了?躲藏起来了吗?或是还没有到吗?
旦修相信以三疯子的实力,只要不出大的意外或放弃,应该是可以翻过那座雪山的,至于跟他们在一起的诗雅琴,那就不好说了。
“旦修哥哥,快过来,这些水是温热的。”苏怀蝶站在湖边拼命向旦修招手。
“别叫了,就你不知道这水是温热的。好想到里面去泡一下哦。”
夏雨寒望着湖水,心里痒痒的,连带着身上似乎都痒了起来,可惜的是,她水性不熟,而且,现在还有两个男人在旁边,注定只能臆想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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