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贺兰雨潇无奈地笑道:“你不过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为何你会说得像你已经了解她很久一样?”
“只是一面之缘,便能从她看你的眼神中读懂她对你的爱恋,”我答道,“而且,纵然刁蛮任性如她,也能为你放下她郡主之尊,不远万里地只身跑到凉州,只为常伴你的左右。试问这份情,还需见几次面才能了解?”
“呵……”他又是一个无奈的笑。
“你可不能负了她。”
“也许吧。”他无奈地笑笑,闭上眼睛假寐。
“现在怎么办?”子萸的声音低到几乎是用唇语在说。
“见机行事吧,”我也几乎是把声音压低到用唇语与她交流,“现在除了配合他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子萸皱着眉头,有些勉强地点点头。
我和子萸不再交谈,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风呼啸而过、等待时间的过去。我们不知道这进京之路还要走多久,但是我们知道,这段时间内,我们是不能露出任何痕迹的,否则无论是我们还是贺兰雨潇,都会陷于危难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我意料中那般,在众人面前,我与贺兰雨潇扮演着相亲相爱的样子,而当我们单独在马车内的时候,我则是选择尽量不与他交谈,而他也似乎很识趣,并不会勉强与我交谈、惹我不开心。
虽然我们已经是快马加鞭,但是距离京城的路毕竟还是很远,将近四个月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京城。看着那几乎要高耸入云的庄严城墙,看着我盼了好久、却不知到了是喜是悲的京城,我病没有多大的喜悦,反而更多的是被不安所代替。
“禀将军,皇上命将军立即带着郡主回宫面圣。”当我们的马车停在城门口的时候,一个守城的士兵快速跑到我们的马车前跪着道。
“知道了,有劳了。”贺兰雨潇打开门说了一声,马车再次飞奔起来。
“回宫面圣?”我不安地看着贺兰雨潇:“你是不是应该把真正的郡主请出来然后与你一同去面圣?”
“你放心吧,”贺兰雨潇道,“幽辰就在我府上,只是现在她病重了,还不能与我一同去面圣。”
“可是方才那人说,让你立即带着郡主去面圣。”
“我必须先回府一趟,然后把你和幽辰换过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是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我不能让你犯上欺君之罪。”
“可是一路上,我并没有生病,这一切,成公公都看在眼里的。”我依然不安。
“不用担心,”贺兰雨潇道,“这几日我都刻意让你留在马车上,没有见到其他人,即使是成公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完全没有生病。”
原来这几日他让我留在马车上,就算是用膳也是他让子萸送给我,并叮嘱我不要下车,原来是这番用意。只是……郡主为何会在他府上,而且他还知道病重呢?郡主不过比我们提前回京半月左右,按此时间推算下来,郡主至多也就比我们早到一个月左右,为何贺兰雨潇会像早就知晓一切、早就部署好一切?难道……他为了不娶郡主,竟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吗?到底这一切是为何?贺兰雨潇,我竟越来越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