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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傍”风景独好 (1)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也曾悸动、羞涩不安,也曾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但是最终还是在金钱面前俯首称臣,自甘堕落,是自我的意志不够坚强,还是金色诱惑过于强大?

打个擦边球

在扫黄打非的铁面无私、左抓右捕下,“三陪”小姐们终于作鸟兽散了,即使有也是每天胆战心惊地谋生。现在又有一个新的行业蓬勃兴起,中间也带着一个“陪”字,全名叫“陪聊”,还有一个文雅一点的名字叫“精神陪护”或“情感陪护”,是一种最近几年兴起于北京、上海、广州等地的全新行业,服务内容涉及陪人聊天、散步谈心、导游导购、休闲娱乐等项目。陪护人员都是20岁左右年轻漂亮的小姐,有的还是大学生,是这一行业中比较抢手的中坚。对于“陪聊”,众说纷纭、褒贬不一。有人认为,“情感陪护”对调节人的心理情绪有帮助,还有一部分人认为“陪聊”是走在道德与法律边缘的擦边球,为了避免人们不好的联想,北京、上海、广州等地又对此有“心吧”、“心语心吧”之称,也是“情感陪护”的别名。

2000年9月18日,经郑州市某工商分局批准,明确地将“精神陪护”注册至营业执照中“经营范围及方式”一项,于是第一家有了合法身份的“陪聊公司”——郑州市爱心精神陪护咨询服务部正式成立了,这一举动在全国各地引起颇多争议。但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郑州出现了十几家向着色情服务发展的“陪聊公司”。工商部门开始忙自己给自己找来的活,这个首家被政府批准的“陪聊公司”仅两个月就关门大吉了。

一位去武汉出差的朋友回来后说,在烈士陵园的树林旁出现了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嗲声嗲气地向过路男人询问:“先生是否感到无聊,想找陪聊小姐陪你聊天吗?给二十元小费就可以。”无独有偶,沈阳街头也曾有人分发卡片:“本公司现有男女服务员数百名,可为您提供男女休闲服务。聊天、伴游,每小时收费30~60元。”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武汉某酒店竟出现了打着女大学生招牌的陪聊广场。

在一些比较传统保守的城市,“陪聊”是被明令禁止的。如在大连,工商部门对准备申请“陪聊”业务的公司,坚决不予审批,并对擅自从事此类服务的公司将按照“超范围经营”进行严厉清查;南京有关部门公开表示这种新出现的“情感陪护”很可能引发一些社会问题,因此全面禁止;成都虽有从事“精神陪护”的公司超过40家,“陪聊”小姐有3 000名以上,但多是暗箱操作,无一家公司将“精神陪护”的字样写进营业执照的经营范围中;沈阳、哈尔滨、兰州、徐州、长沙等地,均有数量不等的“陪聊”者,但全部都是“地下工作者”。

现行的国家法律,还没有明文规定“陪聊”的合法性,因而各地的“陪聊公司”多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多以“中介”或“信息服务”名义注册,其实际服务内容明显超出“信息咨询中介”。一些“陪聊公司”多是一些“业务不景气”的中介公司和信息服务站直接转型过来的。这些“陪聊公司”招聘启事中几乎都明确写明“面容俏、身材好、气质佳,文化素质高者优先”,几乎不经任何培训即可成为合格的“陪聊员”。一些“陪聊公司”竟开始挂陪聊的羊头,卖色情的狗肉。他们的职员很大一部分就是“三陪小姐”改头换面而来,顾客只要肯出钱,“陪聊女”立马重操旧业,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有了这一“陪聊”的屏障,一些“三陪小姐”在歌厅酒吧“下岗”,随即又兴高采烈地在“陪聊公司”报到“上岗”了。

现在很多城市的报刊上都将中缝位置献给那些“休闲中心”和“交友公司”,为他们登出语意暧昧的广告,如“为成功男士、女士提供休闲服务”、“为您提供聊天、保健、按摩、伴舞、唱歌、陪读、陪吃饭、伴游、男女公关等服务”,而且这些公司往往还在广告后加上“欢迎年轻、形象好、气质佳的男女会员加盟公司”。

我想这可能是在特殊的社会环境下产生的畸形儿,无论是“陪聊”,还是“精神陪护”,都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现代人精神上烦躁不安、茫然无措的状态,一方面人们都渴望交流,而另一方面金钱卷走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拉远了人们的距离,于是有些人就开始花钱买听众,而那些人将这种交流就变成了一种发泄。

象牙塔中的“二奶”

走出校园后,我时常怀念那里的纯洁恬淡,怀念清晨湖边的朗朗读书声。然而在读到“当今女大学生傍大款”的报道时,我心里一惊,后来,留意一下,发现确实一到周末很多高级轿车等在校园门口,然后,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迈进轿车,坐在那个既非爸爸、又非哥哥的男人的身边,扬长而去。

这是一群让人羡慕的女孩,她们拥有令人向往的青春,姣好的容貌,还拥有充满希望的未来,作为漂亮的大学生,多少人尊敬,甚至仰视她们。然而,阳光下的她们却匍匐在金钱的脚下,有着见不得阳光的身份——傍大款的“二奶”……

有一个还在校读书的男同学在一次聚会时向大家诉苦,原来他的朋友的爸爸竟然私下里让他介绍一个班里漂亮的女生给自己包起来。他说他真的很难接受,这个平日里他还叫叔叔的人竟然让他做这种事,而且还口口声声地说,有很多女人对他的二奶宝座趋之若鹜,其中也不乏女大学生。这个男同学说,这种事真是不亲眼看见很难相信。

有一次他去某酒店看望朋友,在餐厅里看见自己班里的一位女生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也恰巧在那儿。那个男的好像很不高兴,阴沉着脸,而那个女生则是嗲声嗲气地向那个人解释着什么,其百般讨好的媚态,用奴颜婢膝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他看了之后觉得很难堪,想不到平日里这么高傲的女生会这么不顾自尊。后来那个女生也看见他了,立即面红耳赤,拉着那个男的走了。

我还听到了一个故事:在一个高级咖啡厅里有三个外表体面的男人,在互相介绍自己身边的小情人,骄傲炫耀之情溢于言表。而那三个女的竟然都是大学生,而且都是同一所大学。可能之前都不曾认识,当时脸上都有尴尬的表情。

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听说有大学女生傍大款,只是不太相信,觉得如果真有女生和大款好上了也是为了美丽的爱情,有些人因为嫉妒,故意诽谤中伤罢了。但看到现实,我不得不相信了。大学生应该是自尊、自强、自立的。漫步校园,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觉得她们美好而神圣不可侵犯,但在霓虹灯下,看着她们醉生梦死,又是那么可悲和庸俗。我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女人应该自爱,男人应该懂得尊重女人。

有一个四川来的女孩子,名叫阿梅,长得十分精致,曾是某艺术院校的学生。据阿梅介绍,现在有些姿色的用肉体换取金钱和享乐的女大学生不只是零星几个,曾经和她一起读书的不少女孩都走上了这条路。她们的共同特征就是年轻、漂亮,但前途没有把握又没钱。刚走入大学校园时,阿梅的同学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努力学习,将来要在艺术界打下一片天。可现在呢?她已经放弃学业,专心给人包养着。

据那女孩自己说,她从小就热爱艺术,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艺术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校园生活后,才知道出色的女人太多了,她的样貌虽然在同学中是上等的,但成绩只是中流,如果她搞艺术,实在是前途难卜,于是她把命运的赌注就压在了外貌上。后来,经过同学介绍,她认识了一个大款,经过一番考核后就做了那人的情妇。一个学期后,认为读书已经没有意义,前途一片茫然,于是她自动退学了。

阿梅说,没有人是天生想走这条路的,可是既然上天赋予了她们这么优越的姿色,又何必那么固执,非过苦日子呢?在别人眼里她们很贱,没有道德,是坏女人。在这个实用主义泛滥的时代里,道德早就成了虚伪的东西,人们都专注于自身的享受,这倒真应了但丁那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既然古往今来,那些男人看中的只是女人的容貌和身材,而且还倡导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什么还要女人去装清高?既然追求快乐无罪,她出卖自尊和肉体以换取快乐,又何罪之有呢?

听着这位也曾是天之骄子的“二奶”的论调,心中不免悲伤,是谁错了呢?是女大学生,是大款,还是这个社会?

带着迷惑与不解,我走进了校园。为了找一些客观因素,我找到了一位学生干部。

这位学生干部说,现在学校对大学生的课余生活很少干涉,很多学生直到毕业还不认识老师,只要学生不是缺勤太多,不在外惹出祸端,学校是不会去调查的,除非有人揭发、检举。现在的大学生都很自我,非常强调个人的隐私,他们不希望自己的自由受到侵犯,也懂得尊重别人对生活方式的选择。而且大家的日常生活都是以宿舍为单位,和其他同学几乎都不怎么联系,可能开完毕业典礼了还没有说过话,因此,即使有同学是给人当“二奶”的,只要她平时不招摇,又不被人撞到,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这种客观条件滋生了女大学生傍大款的勇气。

一位旁观的女生说,目前我国的贫富差距过分悬殊,有钱人“饱暖思淫欲”,钱壮男人胆,钱成了男人猎取美色的资本,因为很多没钱的女人就是经不起他们糖衣炮弹的轰炸走向了堕落。但作为一个女大学生,竟然走到了靠傍大款谋生,这更多的是个人的人生价值选择问题。

还有一女生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作践自己,既然那些女大学生在遇到困难时,选择了放弃自尊,除了对她们报以同情外,没什么好说的。

一位高校老师在谈起这种现象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女大学生给大款当“二奶”是女性解放的悲剧。

女大学生作为社会地位较高的女性,应该是新时期妇女解放运动的领头人与女性地位提高的典型代表。如果她们为了一时的享乐,而抛弃道德拜倒于金钱的淫威下,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不说,还不得不让人怀疑教育的价值和意义,一个人为了理想拼搏了十几年,但在金钱面前全都化为了乌有。都说青春是大好时光,是创造爱情的浪漫季节,然而,简单的金钱交易换走了这一切,道德、爱情都成了假大空的东西。仰望苍穹,只想说一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真情!

难逃金色诱惑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也曾悸动、羞涩不安,也曾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但最终还是在金钱面前俯首称臣,是自我的抵抗力太差,还是金色诱惑过于强大?

小琼(化名)天生丽质,1999年如愿以偿地走进了广州某大学。但大二上学期小琼便当了大款的情妇。小琼来自单亲家庭,和母亲相依为命,她母亲没有什么固定的职业,长期以来靠给人做临时工供她上学,过得很艰辛。上大学后,母亲拼死拼活挣来的钱只够交学费,和周围的同学一比觉得自己寒酸不堪,她只能靠自己做兼职来解决日常开销。但女人天生是虚荣的,女同学们在一起时经常互相攀比,这样更让小琼十分自卑,并深感痛苦。

一次,她在当某产品的形象小姐时,碰到了现在的“老板”——比她大二十几岁的齐某。齐某是香港人,在广州有部分生意。虽然他不是很帅,但在一身名牌的包装下也烘托出一些男人味来,况且久居商场的齐某,对人彬彬有礼,对她体贴周到,疼她又会哄她开心,和他在一起感觉也不是很坏。在与齐某交往的过程中,她深深体会到有钱的好处。齐某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名贵的首饰,使一只丑小鸭瞬间变成了白天鹅,她在同学里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那种作为人上人的感觉让她陶醉了。

他们认识两个月后,齐某在一次晚餐后没有送她回学校,而是去了一个公寓。在那里,齐某对她说,这个公寓是为她买的,只要她愿意和他保持那种关系,以后她的一切他都包了,还会好好呵护她。没有怎么细想,她就欣然接受了。

小琼说,残缺的家庭、艰苦的生活让她深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知道,做什么都要有资本,而她的美丽就是她的资本。她知道齐某在香港有家庭,也知道自己和齐某之间只是一场金钱与肉体的交易,但她向往那种衣食无忧的优裕生活,向往被人疼的感觉。她母亲的经历让她深深体会到,一个女人要自立是多么艰难,她不要像母亲那样活着,她要过快乐的享受生活。

在大学里其实有不少男生追她,但她想要的那些未出校园的小伙子都给不起,而他们能给的浪漫又是那么不切实际,不能吃,也不能穿。既然有齐某这种又体贴又有钱的男人,她没有理由放过,她要趁着年轻捞一笔,享受有钱的生活。

可是“周末情人”就那么好当吗?没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毕竟生活在一个什么都缺就不缺人的社会,所以在中国有“唾沫星子砸死人”之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现在听听一位过来人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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