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惨淡而又迷离的月光下,对影成三人。
高府能站着的人,留下的人,仅仅只有三个。
“快快打开库房,别惹青云先生不快,要是慢了,就是老子也保不住你。”小青年方丈也是个扯虎皮当大旗的主,两杯茶水将高俅泼醒,在方相的示意,一路搜刮到库房,高俅这厮,一路走来没少被他拳打脚踢。
库房很快被打开,方相也顾不得许多,打开‘九天霜华’须弥空间戒指,一顿糊填海刮。
金银珠宝--收了。玛瑙翠玉--收了。萝丝内衣?也收了。整个一个库房,别说是一个架子,就连一根绳子,也被方相收入戒指中,谁让他戒指空间大呢,谁让他野猪门一贫如洗呢!
看着空空荡荡的库房,高俅感慨万千....只是这青云先生不杀自己,让他很意外,找了一个空档,高俅掐指一算,心下却是大定,先前一抹等死的恐惧,早已做了那风中云烟,消散开去。
在高俅的指路下,院子里能搬空的东西,一个小盆栽也没有落下。房间里,厨房里,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被方相掘地三尺,搬了个底朝天。
总而言之,高府空了,被方相一己之力,搬空了。
方相提着高俅,带着方丈,从后门顺出,一溜烟的飞驰而去,专挑偏僻的路走,途中还斩落了几个鲨鱼帮巡夜的弟子。
一路躲躲藏藏的,花了一个时辰,李牛带着大部队好不容易溜出青枫镇,因为路熟,因为自己的这张脸还好用,李牛众人倒是没有遇到阻力,途中斩杀了两个不安分的‘大权别动队’的成员,百十个下人都变得老实异常。
出了青枫镇,众人的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因为他们安排了三十几辆牛车在等候,原本李牛也觉得方相的安排不可思议,现在才明白方掌门果然料事如神。
高府不但被抄,这下人也是一摞一摞的搬回野猪门,而且还不花钱。
现在,李牛彻底抛开了心中的那一丝顾虑,这方掌门绝对是谋定而后动的主,以后野猪门发展的好,自己多出些力,也会在莱蓬岛有着一席之地。
第一缕阳光,缓缓的从地平线升起,照亮了大地,也将刚刚赶回野猪门的众人,心头照亮。
.....
青枫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府一夜间被搬空,高府所有活着的人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两具尸体,逐渐成为了大街小巷热议的话题。
早市中,少了那个斗鸡走马的高大权,因为他的尸体挂在了青枫镇的镇碑上,直到卯时才被鲨鱼帮弟子收走尸体。
高大权死相不一般,早起而又多事的人数了一下,光身上的刀痕怕不下五十条,而且每一条都不是致命伤,很显然,高大权这个青枫镇首富,这个鲨鱼帮帮主的大姐夫,被人放血而死。就连身下的老鸟,也被割下,当然,老鸟已找不到了,极有可能是被狗叼了去。
接着,人们又在各个角落处,找出了几具尸体,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姓沙。
大姐夫被人放血,阉割,帮内弟子被人杀了,所有这些,沙老二并不心疼,在他眼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亲情和人命。
但是有人敢杀了自己的大姐夫,敢杀了自己鲨鱼帮的弟子,这就是打脸,打他沙老二的脸,如何能让他不愤怒。
大姐夫高大权这些遗产,原本是沙老二内定的,竟是被人袭转而空,连毛都没有留下。而且,最让沙老二痛心疾首的是,转走这些财富的是自己培养了十年的副帮主。
沙老二怒发冲冠,连砸了八张青木桌子,接连打伤五个门内弟子,就连最喜爱的侍女小翠,也是挨了他几个耳光,哭哭凄凄的回了娘家。
“仲父,按下人的汇报,黄飞虎那畜生,所勾结的极有可能是金珂镇‘野狗帮’的人,不过他们是往东而去,莫非是摆这迷魂阵?”沙老二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在‘仲父’面前,却是不敢造次。
“往东?那就绝对不是‘野狗帮’,往东就是大苍山,莫非是他们?看来是我们低估了他。”
“仲父,莫非你说的是‘野猪门’?绝不可能!”沙老二顿时傻了眼,如果是金珂镇的‘野狗帮’和黄飞虎勾结,不知不觉中操了高大权的家,还带走高府所有能走的人,他或许能稍稍解气。
但如果是野猪门那几个一再被自己认定为傻子的家伙干的,沙老二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然后和青枫镇那个卖猪肉、满手血腥的屠夫一起上和尚庙念经诵佛,一起戒了酒肉、杀戒,夜夜扯着喉咙,歌颂世间的美好。
在‘仲父’一阵调教下,沙老二低下了头颅,接着又接到线报,更是让他对野猪门有所忌惮。
青枫镇所有的弓箭和箭矢,全部在昨天下午被人买走。
....
秋日羞羞涩涩的升上天空,已近辰时。
野猪门,门派驻地。
一夜暴增了上百个家奴,上百个刘家村村民,原本矗立在野猪门门派驻地的数十个帐篷,显然已不够看。
方相感叹,一个帮派想要发展,各方面的实力都要突飞猛涨才跟得上节奏,正是应了前世的那一句话---实力,不是看移山填海,而是看衣、食、住、行。
昨夜,方相带着高俅和方丈,一路飞驰,终于在大苍山山下赶上李牛的大部队,三十两牛车,追赶着即将初升的朝阳,将第一批野猪门后勤部,连抽带骗的弄了回来。
人多嘴杂,人多也事多,粗脸健康的汉子,看着细皮嫩肉的妞儿,难免想找些交集点,借以了解了解一下人家精神方面的需求。就算是十五六岁的小少年,看着青涩的小丫头,也是难免落下遐想,耽误了青春。
这不行!一个诺达的野猪门,必须要有规矩,无规矩岂能成了方圆!
方相原本居住的小山洞,早已经被凿出一片硕大的空间,足有百十个平方,高府顺来的那张雕龙大床已经换上,玉石屏风、珍珠挂帘,早已将寒碜之气尽数抹去。
方相坐在红禅木大摇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李牛、高俅等人。
“高俅,你这个姓和名,老子听着别扭,要不你跟老子姓方算了。”方相大大咧咧的开了口。
李牛笑而不语,这少年方相,面如冠玉,说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一脸匪气的要人更名改姓,让他甚是觉得好笑,不过他也不做声,倒要看看这胆小如鼠的高府管家高俅如何回话。
“有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高俅。不!我方俅,愿为方掌门,愿为野猪门效犬马之劳。”高俅弓着身子,思付一番,小心的回道。昨日掐指一算,眼前这满脸匪气,抬手之间便是定人生死的方掌门,绝对是自己投靠的最佳选择。
“好!方俅,今日你归了我野猪门,老子就敢给你官做!你都会些啥子?跟老子细细道来。”
方俅,犹豫了一番,终于说到:“小人,会珠算,会打理日常事务,而且祖上传有一门...”
方俅再次思付一番,四下望了望,欲言又止,看着方相,显然所说之事对于他来说,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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