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使馆聚满了人,擂台就在使馆外部的露天塔台,看来这是临时搭建的擂台,没有很正式的规则,观止吃过牛肉后是完全酒醒了,他看着这里许许多多的人,包括一些看起来健壮的大汉,估计都是来比武的。
“嘿,公子,将军!公子!”观容和夏伯名被这带着外国口音的女子声音吸引过去,他们看了看过来的这个女子身材高挑,金黄色的长发直到腰部,穿着打扮也是外国模样,她向前自我介绍说:“我叫维纳,是这次擂台赛的主办方,两位来这边坐吧,给你们预定了头等坐席。”她看起来很开心,观止以为夏伯名认识她,夏伯名以为观止认识她,两人都没说什么就跟着维纳过去。
“你们两位是要一起参赛,还是只有观将军参赛?”
“我上场就可以了,夏公子只是看客。”观止似乎想快速结束了这场擂台赛一样地说。
“也好啊,对了我也参赛啊。”维纳坏笑地说,然后眼睛眨了一下盯了观止一眼,让观止一脸纠结。
“你参加的话也没什么,但是不要分到我一组,我不会对女人动手。”观止表示很无奈地说,他这样一个满身血性的男子让他如何对女子动手,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好吧,看得出来观将军是怜香惜玉的男子。”说着维纳又盯了一下观止微微一笑,惹得观止再次凌乱。
夏伯名依旧豪爽地笑着没有说话。
“观将军可不要太拘谨哦。”夏伯名开玩笑地说着,观止冷酷的脸上有一丝微动,然后对维纳说:“姑娘给我和夏公子来壶酒,烈一点的。”
“好咧,我这就是拿,而且是今晚特别为观将军准备的酒,其他参赛选手都没有。”
不一会儿维纳就拿来了上等的红酒对观止说:“这里没有你要的烈酒,只有这样的洋酒,尝试一下吧,或许你会喜欢。”维纳很高兴地给观止和夏伯名倒满了,观止看着这红色的酒不是很习惯,拿起来喝了喝感觉还不错,没做多少的评论,或许再好的红酒都比不上他平时和的白酒来的烈。
维纳走后,夏伯名对观止说:“这位姑娘,对将军可不仅是爱慕啊,我想观将军要受此女子的爱意了。”
观止只想早早结束了这个擂台离开这里,要不是答应了光绪帝赢下这比赛作为自己辞职的条件,观止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打擂台对观止来说并不是难事,很快在场上的人都纷纷淘汰,维纳虽说是个女子武功也不差,看着维纳在场上与其他男子比拼的时候观止想起了观颜小时候的样子,那个闹着要他教功夫的妹妹,一直都非常喜欢着这个哥哥。
最终维纳在半决赛中淘汰,也许她是有意的,也许不是,因为她赢了的话接下来的对手就是观止,观止说过他不会对女子出手,所以维纳输了。
几经几个回合,观止毫无悬念地拿下比赛的冠军,对他来说什么冠军不冠军的都不是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这样就可以安心地离开这里了,再也不用去当什么宫廷副总管。
擂台大会的人等着给观止颁奖,而观止和夏伯名早已经不在了现场。
擂台赛结束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夏伯名和观止走在大街上,临近到城门处,观止对他说:“夏公子,就在此跟你道别吧,我今日就不回去了。”
夏伯名看了看观止说:“观将军大晚上了,要去哪里?”
“实话说吧,我正打算去福建,回到左宗棠将军的身边去,今晚就走,留在这里始终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夏伯名看观止也不是开玩笑态度,他也知道,观止留在京城是在是浪费了人才,于是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语,直接地说:“观将军志在四方,伯名也不做任何挽留,只希望观将军能在军中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观止跟夏伯名握了握拳说:“在京城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告辞了。”
“同幸。”
说完观止就朝城门外走去,没十步远的地方,夏伯名叫住他说:“观将军,小弟这里还有些许银两,你拿着路上当盘缠。”说完给观止扔过去自己的钱袋,做了个挥别的姿势。
观止接过钱袋说:“谢伯名兄。”
“一路顺风。”
目送着观止离开后,夏伯名一个人回了去,他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却也倍觉得亲如兄弟了,只有性格想象的两人才会如此惺惺相惜。可夏伯名不能像观止这样随性的离开,因为这里有夏同善,有自己需要留下的理由。观止却不是,他生来就是在战场上的人,只有战场才是他留下的理由。
“将军!将军!”已经出了城门外的观止听到有个女声在叫着他,于是停下了脚步,见一女子骑着马而来,靠近前,观止发现,来的人正是维纳,维纳下了马走到他前面说:“观将军,带我吧,我想随你而去。”
观止并不想带着这么个女子出发去战场,只好跟她说:“姑娘,你回去吧,我不会带你去任何地方的。”
“我不会回去的,总之我这辈子是跟定你了,不管你乐不乐意我都会跟着你。”
观止没有搭理她转身就走,维纳上了马在后面跟着,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京城,在只有月亮的路上,观止的白色衣服显得更加洁白,维纳就这样把观止当成了自己前进路上的明灯,尾随着他。
不会一会儿观止对她说:“我说姑娘,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呀,我决定要嫁给你做妻子!”维纳把这句话喊着几百米外的地方都能听得到。
“你过来。”说着观止让在后面的维纳跟上来,维纳骑着马就上前来,观止飞身一踏上去马上,就这样两个人骑着同一匹马向远处而去。
“将军。。。”坐在前面的维纳忍不住靠近观止近一些,感受着他的体温,在这月光下两个貌似私奔的人越走越远,背后早已经没有了京城,没有了任何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