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孤紧赶,一里路程一柱香便到,这是一处石林,乱石密布,树木乱生,无有章法,但此中一亩之地却被阴气笼罩,雾气滚滚升腾,让人看不清内中情况。
到了阵前,看了阵法,地面石块不时有黑气灰气涌出,化成阵法的养料,高孤皱眉看了一圈,寻到一处有些凹陷的所在,正是阵门所在,顿时大喜,笑道:“风水之术岂能阻我?看我破之!”
高孤祭出紫霄剑,插入凹陷中央,顿时映出一片紫光,地面似震动了一下,面前阴气突然滚动,裂出一道门缝,高孤不敢怠慢,招了紫霄剑在手中,闪身进了阵内,只见阵中阴风咻咻,呼啸阵阵,吹人魂魄,若是普通人被这阴风一吹,立时就是魂魄离体,成了阵中鬼奴。
这里还是阵法外围,高孤脚踏梅花盘步,沿着一条线道,拐退又进,不多时突破了阴风外围,进了内中,景象一变,只见三丈方圆之地,按五行方位站了五人,中央者正是茅山九方。
四人立四方而作法术,以九方为首,头顶都有一片黑光,冲天而起,与外面阵法结合,形成一个黑罩,托在九方头顶上方,罩中之内有两道身影,一道绰约多姿,眉目如画,正是纪妃惜。还有一道,身着帝王龙袍,头带平天冠,但面目丑陋不堪,坑坑洼洼,身外有一黑色龙气飞舞绞卷,张牙舞爪,来攻纪妃惜,龙吼中却是群鬼呖啸之声,如划玻璃般尖锐刺耳,这尊帝王形象,正是茅山特有的阎王阴神,龙气更是鬼气结合,若是这龙气将妃惜吞噬炼化,九方立时就是阴神圆满。
纪妃惜双手连连挥出鬼爪,却都被黑色龙气所克,或抓或咬最后都被吸入体内,此时已明显斗之不过,但却不惧,突然轻叱一声,祭起煞绝珠,身形一晃,化成一道黑光进入珠内,与法器合二为一,煞绝珠滴溜溜一转,便煞气喷涌,化成一只九爪鬼爪,有磨盘大,煞气森然毕露,冲的黑气龙摇摆不定,突然一把抓住黑气龙身,一抓一扯,砰的一声龙形鬼气炸裂开来,满空飞洒,鬼爪中传出一声尖锐吸气声,鬼气如长鲸吸水般俱都被吸了进去,霎时间,鬼爪幽芒大盛,又来抓阎王阴神。
底下九方脸色胀红,又立时雪白一片,尖叫一声:“此鬼好生凶恶,师弟们快快全力运转大阵!”
“喝!”外围四人都掐动法诀,脸色白了白,张口喷出一团精血,飞落到头顶云光中,顿时黑气罩竟然转动起来,纪妃惜竟然动作停顿,似有动弹不得之势。
却在此时,高孤瞧见了时机,身形从阴气处闪身而进,来到一人身边,手中紫霄剑噗哧一身就将之腰斩,还不待其余人反应,掐了火符印,头顶玉符喷出一道火龙,往一人身上一绕,啊!惊天惨嚎骤起又哑。
这时九方与另外二人方才惊怒交杂,惊骇的大叫:“我等是茅山中人,你敢杀我?”
“你们要来算计我,总得承担后果!”
高孤冷笑一声,此时他们阵法已不稳,反噬之力令他们动弹不得,哪还会客气?连掐了两道火符印,喷出两道火龙,他们还要掐诀祭宝,却已是不及,火龙扑来,立将两人烧死。同时又祭起紫霄剑,化成一道丈长紫色剑光,只往怒吼连连的九方身上一绞,立将之斩成两段。
布阵之人身死,阵法立时破灭,阴气黑气缓缓消散,九方的阎王阴神还要逃脱,却被纪妃惜变化的鬼爪一把捏住,煞气腾腾,用紧力道,砰的一声便捏爆了去,化成一团阴气被吸入爪中,自此九方神形俱灭。
鬼爪落下,一个晃动,便化成了纪妃惜模样,浑身黑气升腾,身形鼓胀,只得急道:“公子,我尚要消化此次所得,煞绝珠公子就放在身边吧。”说着就将身晃动,黑光一缩,就变成钻进体内煞绝珠中,珠子飞落到高孤手中,又被放在腰间丝带中。
这时高孤手掐火符印,喷出一道火龙,往九方尸身一扑,吧唧吧唧声中便烧成了灰烬,火焰自动熄灭,又飞出乾坤鼎,往地上落去,兜转一圈就将地上留下的百宝囊都收了去,飞回紫气法云之上,火符落下被收入怀中,紫气裹着乾坤鼎一缩便钻进了天灵盖中。
这般杀人又放火,高孤倒是一点也不拖拉,事了拂衣而去,漫步往城中赶回。
而在这时,知府衙门的后院中,一间厢房内,青玉正与几个师妹盘膝而坐,却少了三个,她们顶上显了一片青气,俱都在炼气修法力,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走进三女,正是不见的三位。
这时众女都收了法力,青玉问着:“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女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师姐,我们出门就见渡缘吐血回来了,好生狼狈啊!阴神似要消散一样,重伤着实不清啊!”
青玉愣了愣,其余几女眼角跳动,良久,青玉才呼出一口气,道:“也就是说你们刚出去就碰到渡缘逃回来了?那其它人呢?九方等茅山中人呢?”
“嗯,是的。”其中一人语气喏喏的说道:“我们还等了半刻,确实不见再有人归来。”
“咝!”青玉与众女抽了一口冷气,半晌,青玉沉吟片刻,微微一叹,摆手说着:“算了,本想要你们关键时刻救他一救,好施恩与他,最不济也要结交他,不想……,好了,大家都修炼吧,再过两天就能完成师门任务了,也不必管这些事情了。”
众女忙点头应是,都盘膝而坐,运转功法,头顶显出青云。
高孤回了义庄,盘膝入定,便将心神沉入丹田中的乾坤鼎内,化成一尊金身,将一堆法器碎片全部扔进七彩火焰中炼本返源,化成玄铁、精金、密银、铜精,却都少的可怜,加起来也就十来两罢了,随后再将目标放入几个百宝囊上,这些百宝囊中都有空间禁制,但随着主人身死,都成了无主之物,只要有点法力都能使用,一个个摄了起来,便往外倒,顿时落下一堆堆物品,很是杂乱。
有衣食金银,有法器经书,却无法诀,高孤见得摇头不止,无用之物全部扔进了七彩火中化成了虚无,那些金银有上千两,倒是化成了精金、密银,最后见得法器,有五件,一件黑玉玉玺般的法器尤为吸引高孤的目光,摄到手中一观,竟然是上品法器,阴气森森中却蕴涵有一股堂皇大气,其它四件莫不如是,却只有中品法器之列。
“等妃惜出来看她能不能用,不能运用到时进入龙虎山中看能不能脱手。想来这次师父归来就能带我入门吧?不知师父见到了我的修为会是个什么模样,嘿嘿。”
“我现在作如此多的准备,精金、密银、玄铁、铜精,这些五金之属哪个不是金丹之下俱要争夺之物?若是我不能以此在龙虎山中崛起,那可就没天理了,我可不希望到时像我师父一样被打发出了师门,一直在外面受苦啊!法诀没有,法器没有,连龙虎山最著名的丹丸也无,呵,还美名其曰为历练,都几十年了,哼!”
高孤思绪起伏,又将东西都整理完毕,当即便散了神识,回归本体,将心思压下,运功调息一番便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还未亮,高孤便起来了,当即就运转功法,头顶显出氤氲紫气,开始炼气。
到功行一百二十八个周天方才搬运不动,又祭炼了一番紫霄剑,时近中午,高孤收了功法,洗浴一番,换了一身长袍,依然抱着紫霄剑往知府衙门而去,却在衙门口见得陈林明,他伤势正好,此时身着总捕头的服饰在衙门口左摇右摆,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帽子都冲了起来,肥胖的身子如兔子般转身一溜烟就跑远去了,如后面有追魂索命之物,下面的衙役见了,先是愣神,再就是哈哈大笑,好不欢快。
高孤来到衙门口,这些人方才敢紧闭嘴,高孤径直说道:“带我去后院。”
“是。”一名衙役弓身应命,就引着路配着小心。
高孤来到后院,果见群修都在吃饭,随着他的到来场面静悄悄的,扫视一眼,除几人之外全部低下了头颅,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只是高孤想找的渡缘却不在其列。
高孤来到青玉等人一桌,微微一笑,抱拳问道:“诸位道友有礼了,怎么不见渡缘大师来用斋饭啊?”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均都知道事情始末,两散修稽首回礼便不说话,千鹤干咳一声,还了一礼,道:“高道友有礼,渡缘大师正在参禅,已到紧要关头,托了贫道来说明。”
“噢?”高孤呵呵一笑,径直坐下,自倒了一杯酒,轻轻就饮,眼神变成了冰冷一片,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本来渡缘大师的法器被高某破去了,此次是要来赔偿的,既然正在参禅,那便罢了。”
眼见气氛不对,青玉突然嫣然一笑,道:“呵呵,高道友真是仁义之士,佩服,来,青玉敬道友一杯。”
千鹤与两名散修都应喝,高孤也不好抚了别人面子,只好回敬,那两名散修也是认识了,一为白庄,一为昌玉,两人此次明显是联成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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