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清晨,高孤刚将紫霄诀搬运三百二十八周天,突然闻听上空传下一声鹤鸣,空灵悠转,却能穿金裂石,顿时大惊,拿着紫霄剑就冲出了房间,来到后院空阔处,纪妃惜已然到了,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上空,高孤抬头一看,一只白鹤正于清晨云雾中轻盈飞扬,欢鸣飞舞,此时隐约能见,白鹤背上正有一道人,身着紫色道袍,有绣龙盘虎踞,双袖宽大,意寓双袖一展如鹤飞升,得逍遥自在。
高孤甫一而出,天上空灵白鹤突然俯冲而下,势如疾矢,须臾间就要冲到院中,纪妃惜突然叱喝一声,扬手一挥,打出九颗珠子,都是黑色,如星连珠打向白鹤,最前一颗煞气腾腾,有实有质,其余都如虚如幻。
高孤这时看清来人,突然神色一惊,大叫一声:“师父!妃惜不可!”
纪妃惜悚然一惊,赶忙运起法诀,控制九绝珠擦着白鹤往边上一绕,兜转一圈飞了回来,被收进了体内。此时白鹤已然落地,白鹤好生巨大,双翅一展竟有两丈多宽,高孤长呼一口气,欢喜着跑了过去,就见那道人从鹤背上跳下,发须灰白,身材高瘦,正是任尘,到了任尘面前,就是恭敬一拜:“师父。”
“哈哈,你小子,一些时日不见怎么变的这般恭敬模样。”任尘一手大力拍着高孤肩膀,一手抚须而笑,欢喜之情尽显于色,再好好瞧了瞧高孤一会儿,满意万分,再用法眼一看修为,突然双目瞪圆,再细一打量,嘴巴张的老大,伸手指着高孤也在抖动,又惊又怒,哆嗦的叫道:“怎么?怎么有灵气后期也?如此法力,恐快到圆满之境也,臭小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增强修为的东西?”
高孤见得不由的莞尔,嘻嘻笑着,任尘更惊,以为说中,心中更是大怒,吹胡子瞪眼睛的叫道:“你这小子,气煞我也,修行之事你怎会不清楚?你素来心性稳重,怎么会犯如此错误?你,你你…”
高孤见得师父就要气极而泣,看得额头见汗,只好叫道:“师父,麻烦您老看清楚好么?你也不看看你徒儿我根基巩固万分,怎会是用旁门手段所能够成就的?这是实打实的修为啊!”
任尘霎时一顿,嘴角抽搐,眼角跳动,又来看高孤的修为,看了有半柱香时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好…”如此欢喜,眼泪都笑了出来,过了良久方才停歇,脸上还尽是笑意。
高孤微笑一直挂在脸上,两人情同父子,自己争气师父自然高兴,见师父停了笑声,便问道:“师父,你从龙虎山回来还换了道袍,可是…?”
任尖突然神色一整,一拉高孤手臂,说道:“走,我们里面在说。”
高孤突然对一旁俏立的纪妃惜说道:“妃惜,我要与师父谈话,你去上茶水过来。”
“是,公子。”纪妃惜盈盈一礼便告退了去。
任尘深深的看了一眼纪妃惜真人般的身影,神色惊疑万状,张口欲言,高孤见得,便反拉着他的手,说道:“师父,里面再说。”
高孤与任尘来到内堂,当先便大略的说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任尘默默听着笑意不停,不时抚须而笑,对于如师如父的任尘,高孤除乾坤鼎这个逆天的功用没说之外,只说是得了不错的法宝,仅此而已,却是怕消息不小心泄露,两人都无大能,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哈哈,不想孤儿你竟然有此机遇,当真好极。有妃惜相助,你修行之路会顺畅许多,莫要管那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仙道在前,岂有不争之理。”任尘大笑着说道,端起纪妃惜沏的茶便品尝了一口。
高孤微微一笑,问道:“师父,你这次从龙虎山驾鹤而来,是不是有事情要办?”
任尘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叹息一声,说道:“龙虎山出了大事情了,为师修为进阶到阴神境界,成为五代弟子,此次是随师祖出任务,为师想趁此时机将你引进‘紫霄宫’中,便单独回来了一趟,现在于你说明,你去准备好东西,处理一下私事,明日一早,我们便一同赶路。”
高孤虽有预料,但不想如此急切,听言也是微微一惊,说道:“那师父先休息,我要去安排一下。”
任尘摆了摆手,说道:“嗯,去吧。”
高孤出了内堂,叫上纪妃惜便出了义庄,走在路上,妃惜问道:“公子,要去哪?”
高孤脚步不停,神色微微无奈,说道:“去韵婴府上,我要找她收五金,明日我要随师父进入师门,这些东西能有大用。”
纪妃惜不知凡物能有何大用,却也不再多问。两人走的快速,高孤更是掐了神行符印,如闲庭漫步般走动,却每一步踏出就是一丈之远,光天化日之下,百姓们又惊又奇,却还都觉理所应当,见得之人都弓腰拜了拜赞高孤道法高超。
不一会儿就到了陈韵婴府上,陈韵婴亲自接待,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妃惜坐在高孤下手,又命人上了茶水,陈韵婴眸光在纪妃惜身上转了转,这才转过来幽幽的问高孤:“高先生匆忙来找韵婴,一定是来讨要五金吧?”
高孤点头笑道:“陈小姐真是聪明,确实如此,明日我要随师父外出一趟,五金与我有大用,不能不来。”
陈韵婴秀眉紧皱,嘟起嘴来,喃道:“我就知道,不是专门来找我的。”
女孩儿声音虽小,但高孤怎会听不到,不由得干笑两声,纪妃惜将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幽幽的低下了头去。
听了高孤的笑声,陈韵婴自知嘟囔的秘话被听了去,脸色顿时粉红一片,恼羞之下,心慌道:“好了,我早知道你会来取五金的,我早就吩咐好下人给准备好了,只是黄金数量只开采了一个月时间,比其它的少了许多,我这就叫人带你过去吧。”
这时已是距青玉等人离去之后有二十几天时间了,高孤问道:“数量都有多少,黄金你等要自行拿去才是,我派去的两只鬼童应该都给你们带了不少便利吧?”
“呵呵,多亏了你的那两只鬼童呢,许多险矿都是他们帮忙打通的。”陈韵婴神态恢复了过来,脸色还是微微泛红,笑道:“我们这几份已经拿了,剩下的才好交到你手中,铁本就积存许多,有二十五万斤;铜有二十二万斤;银有二十万斤;锡有二十四万斤;金只有十五万斤。”
“有这么多?”高孤抽了一口冷气,微微一惊,问道:“其它也就罢了,为何金银也有如此数量?”
陈韵婴笑着说:“呵呵,这还要多亏了你这尊活神仙的威名呢,陈知府大力支持,动用了所有手段,加上你派来的两只鬼童,矿洞之中旦有险阻,都被他们化去,速度想不快也难。”
高孤满意的点头,一手伸出,紫光闪烁中乾坤鼎便现了出来,向桌上一倒,落下十几个百宝囊,对着妃惜说道:“妃惜,你去将那些东西取来,这些百宝囊应该足够了。”
纪妃惜应下,微一挥手就是一层黑气将百宝囊裹起,收了起来,陈韵婴脸色惊奇,却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你去唤冯管家一同带这位小姐去取五金,不可怠慢。”
侍女噤若寒蝉,连忙应是,拜退出了厅中,引了纪妃惜一同出去。
高孤又从乾坤鼎中取出一套八块玉符,正是前阵子用那些玉石所炼,总共也才五套而已,手微挥动,一团紫光将八块玉符裹住,飞落到陈韵婴手中,说道:“这八块玉符你拿去防身,我需一段时间不在,不能保证此地之安全,有这些玉符护身,你才可放心做事,你每块玉符滴上一滴鲜血,完成认主仪式,我再传你运用法诀。”
陈韵婴突然咬着嘴唇,脸色通红如血,期艾一阵,喏喏的说道:“那个,恕韵婴冒昧,不知,不知韵婴能否修炼仙法。”
高孤眉头一皱,踌躇一会儿,又沉吟起来,陈韵婴以为自己不能修炼,脸色徒然苍白如雪,心若死灰,目光似无焦点,却在这时,高孤沉声说道:“你命格因你爷爷而变,资质异而有三品,你爷爷却应我而变,我可以渡你踏上修仙之路,却不能收你为徒。”
陈韵婴如从地狱到了天堂,顿时大喜,连连点头,说道:“不拜你为师才好,有这师徒名分我亦也不答应。”
高孤苦笑一声,取出一块玉石,贴在额头上,神识运转,便在内中刻印出修炼‘出神’境界的功法,亦也是煅炼精神,观想神魂,孕育神识之法。同时又将八种符法的印诀运用一同刻了进去,有盏茶时间,方才刻好,高孤略显疲惫,将玉石抛给了陈韵婴,说道:“这是出神境界的修炼之法,你拿去好好参悟,将玉石贴在额头上就行,玉符的运用之法也在里面,记住,这玉符每块一天只能用九次。”
陈韵婴笑嘻嘻的接过,好生收藏在怀中,将玉符收在袖中,这才说道:“你放心吧,我省得哩,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经营好五金的。”
过了半个时辰,纪妃惜回来了,对着高孤说道:“公子,都收好了。”说着便一挥袖袍,飘飘中就是一团黑气,十几个百宝囊落在了桌上。
高孤将乾坤鼎往桌上一转,就将东西全部收了去,乾坤鼎又被收进了体内,又与陈韵婴交待了一番五金之事还有修炼上的事情,这才告辞离去,说道:“我会将大明小明留下,五金之事不容有失,如此我才安心,好了,就此告辞。”
陈韵婴虽然听得欢喜,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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