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胜了,还是败了
吴起被项宁伤了,自然知道,此战怕是要败了。他很不甘,数百年不败,今日却败给了一个十几岁的娃娃,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不过吴起拿得起放得下,他没有必要将性命赔罪这一场战斗之中。
吴起手上吐血,震动了许多人,瞬间就有几个高手将吴起护主了中间。而吴起的亲卫之军,瞬间有数百之中,摆脱项宁军的纠缠,不顾一切的向其靠拢。
“吴起重伤,兄弟们随我杀!”
项宁击伤吴起,自己缓过劲来,欲一鼓作气的将之给宰了,却也那吴起手下将领和其亲卫反应竟然如此之快,让项宁不得不感慨,若是自己受伤,自然是亲卫,会不会又如此快的反应。
击杀吴起自然已经不已的事情,于是项宁扯开嗓门就大吼了一声。
吴起重伤!
这四个字,宛如炸弹一般炸在交战的两军之中,项宁军自然是士气大增,而魏军毫无疑问的军心动荡。
军形动荡,再经士气大增的项宁军一冲杀,逐渐的奔溃了。而后奔溃的形势越来大,随即就影响到了陷阵军。
兵败如山倒!
吴起被项宁重伤,强压着伤势,却也无统兵御兵之能料。就胜开口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眼睁睁的看着魏军溃败,顿时一口其没有缓过来,随即吐血昏迷了。
吴起的这一混,无疑是加速了魏军的溃败,魏斯见此退意顿生,随即名那陷阵将领撤退。
兵败如山倒,没有吴起的吴军,宛如没有头的苍蝇,溃败逃窜。
项宁杀机大盛,强压着被反嗜的伤势,领军追杀,直奔吴起而去,似乎不杀掉吴起死不罢休一般。不过,却被那陷阵军誓死抵挡。眼见没有了吴起的踪影,项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和那陷阵军纠缠下去。
而此时的陷阵军,虽然剩下不过两千余人了,但项宁身边却不足千人。
看着陷阵军从容的撤退,项宁不得不佩服吴起陷阵军的精锐战力。先和韩章在恭城门口死战,后是阻拦自己领军追杀吴起,一万只众,最后还剩下两千多人。虽然看上去损失了近八千人,可项宁军和其军损失几乎是成对比。
噗!
看着陷阵军远去,那铁牛握了握手中双锤有些不甘,随即看向项宁,却不想这个时候,项宁脸色潮红,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铁牛等人连忙上前。
项宁摆了摆手,随即说道:“无事,只是修为不到,强行施展禁忌之术,受到了那血煞之气的反嗜而已,休息调息一下就好!”
“回去!”项宁随即挥手,勒马而走。不过速度却不是很快。
恭城之外,此时宛如地域,尸横遍野,血气冲天,煞气弥散。项宁等人回来之时,那沈生已经带领着人在打扫战场了。
此战胜了,但收拢大军,清点人数,项宁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
“这一战,真是胜了吗?”项宁深呼一口气,随即说道。
“击溃魏军,斩十数万,使魏国短时间无力再战!是胜了!”沈生淡淡的说道。但脸色毫无喜悦之色,语气也有些牵强。
吴起所领魏军二十万,恭城之外,斩杀十数万,吴起收拢残部,据对不会超过四万之数,但项宁等人的损失却便不轻。
沈生带来的六万援军,剩下不过近万,恭城两万守城之军,剩下不过三千余人,还包括余力带领的那未参战的千余人。而项宁所部近五万人,剩下不到两万之人。整算下来,这一战,项宁一方损失十万之数。
人数上,虽然损失不如魏军,但项宁先以大阵就折损了魏军数万之数,还打击了其士气,削弱了其战力。但对比下来,也几乎是一比一。也就是说两军在攻城之外对战,人员伤亡几乎是对等的。
这说明什么?自然说明吴起二十万军在被打击了士气,削弱了战力之后,还和项宁等人打了一个平手。这等于说,恭城之外,项宁是败了。而且,若非项宁施展禁忌之术,伤了吴起,此战哪怕出现韩章哪里的变故,怕都得败。
项宁知道,这一战虽然看似自己胜了,也确实胜了。但却胜得十分侥幸!
而且胜了之后,项宁此时,已经无再战之力。
魏军溃败,收拢参军三万余人,吴起伤势稳住,转醒,看了看魏斯,说道:“项宁此人不除,定为我魏国大敌!”
“如今,该当如何?”魏斯有些手足无措了。
吴起,这个魏国数百年的不败战神,在这一战中,不败神话终结不说,还受了重伤。魏斯心中,对项宁产生了一种恐惧,一种无法战胜的恐惧。
项宁一人,先刺杀魏王于王殿,而后在重重围杀之中,逃出魏国。接着,灭了魏无忌三十万大军,如今又败了吴起二十万大军。总算下来,魏国在项宁手上就折损了五十万大军。
魏国乃九州大国,拥兵百万,这一下几乎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一半多得激动部队。而项宁,不过是一个手握五万兵的将领而已。若是其人手握十万,二十万,那将会如何?
所以,魏斯非常赞同吴起的那话:项宁不除,定为魏国大敌!
“借刀杀人?”吴起眼中精光一闪,杀机隐隐,看着窗外,用淡淡的语气说道。
“借刀杀人?借谁人之刀?”魏斯一听,眉头一皱,若有若悟的说道。
“楚王!”吴起淡淡的说道,随即看了魏斯一眼,接着道,“龙阳君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楚都寿春了。项宁刺杀大王一事,黄歇费无极景阳等人趁机上书弹劾项宁,被项燕和沈诸梁联合其他大臣相阻,导致楚王顾忌丛丛。不然早就罢了项宁的军权了!”
“项宁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其祖父项燕,怕也不能与之相比,楚王罢其军权,岂不是自断臂膀!”魏斯眉头一皱,随即说道。
吴起所有其意的看了魏斯一眼,心中确实冷笑。他自然不会认为魏斯不知道其中关键。项氏一族在楚国的实力因项宁而不膨胀,隐隐使魏国权势平衡导致倾斜,虽然还不至于威胁到楚国王室,但显然楚国不想看到如此。
魏斯这样说,无非就胜告诉吴起,他若为大王,定然不会自断臂膀,剥夺吴起的军权。
不过,吴起冷笑,那是因为不屑。在他看来,魏斯根本就不敢,也没有那个能力剥夺他的军权,哪怕魏斯登上魏王之位。
魏斯见吴起不答,脸色不变,接着说道:“项宁乃项氏之人,迫使楚国罢项宁兵权,或许有可能,但要迫使楚王杀项宁怕是很难!”
“大王子难道忘了,楚国大祭司库雨乃是邹衍弟子,和龙阳君乃是师兄弟么?而楚国重臣之中,想置项宁死地的可不少?”吴起说道,随即一笑,又道,“而且,吴国,宋国与项宁生死之仇,前次交战,两国之败,几乎败于项宁一人之手。此次,定然趁机向楚国施压!而项宁此战,胜了老夫。那么楚国周边之国,定然对其忌惮不已,秦国,韩国,郑国,怕也不会袖手!说不一定,和楚有联盟的越国,都会插手。十几岁,就有如此之能?若再隔几十年,几百年,他讲如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项宁的潜力太过恐怖,任何一国皆不想其成长起来,尤其是楚国周边之国,甚至楚国内部,楚国王室以及项氏相对的世家大臣,皆身如此。
扼杀者摇篮中!这是所有人心思。树大招风,项宁因其才,定然引得众人的忌惮,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