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项宁使计,激怒夫概(上)
夜幕降临,项宁率军回营。
看了楚国军将一天的叫骂挑衅依旧无济于事,那吴军龟缩城内,没有任何出城迎战的趋势!项宁不得不佩服那夫概的隐忍心性!这几天来,叫骂的楚国将士已然将夫概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可他依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连城门都不上。说不一定,此时正在城中喝着小酒,抱着美人呢。
屯长级别军将就可有自己独立的营帐。项宁自然也有。他回到自己的独立营帐正欲卸甲,铁牛却从外而入,随即喊道:“什长,许将军传令让你到大帐去!”
“还叫什长!你改不了口啊!”项宁一听,甩手就给了铁牛一个爆栗,骂道。
铁牛本以军功升百夫长。不过,项宁让辞了百夫长之位,做了自己的亲卫首领。项宁为曲长,可有一百亲卫。虽然也是掌一百人,但其地位比百夫长不知高了多少。
铁牛当时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项宁亲卫可达百人。在他看来,能在项宁身边,他就愿意。而当了之后,才发现,着亲卫首领比百夫长牛叉多了!对项宁更是言听计从了。
不过,那家伙叫什长似乎叫惯,至今都没有改过来!
铁牛被骂,却是嘿嘿憨笑。项宁也懒得理他,随即出账,向许犯大帐而去。
来到许犯大帐,此时营帐之中已经有十来人,项宁看去,除了自己,其余尽皆校尉级别。
“参将将军!”项宁行了一军礼,随即问道,“不知将军唤小将前来,所为何事?”
“恩!”许犯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听说那晚混战你和夫概交过手,还伤了其坐骑褚键,是否确有此事?”
项宁一听点了点头,心中疑惑,但也说道:“确有其事!若非石勇将军骑兵杀至,小将怕是难以脱身!”
“夫概勇冠吴国三军,其兵家之道已入真境,又有神兽褚键为坐骑,勇猛异常!不知,你有否胆量挑战于他?”许犯一笑,随即说道。
“挑战夫概?”项宁疑惑的看来过去,不过瞬间又明白了许犯的用意。
“吴军龟缩禹城不出,其守城防护布置得密不透风,无可乘之机。且禹城乃楚国东部大城,其防护禁制,乃阵法大师毋庸当年布下的阵纹,防护力惊人,反嗜威力极强。若是强攻,非五倍兵力不可。此时,我军相较,也不过多其一两万兵而已,强攻无功!唯有将夫概引出禹城野战,方有胜算!”
许犯说道,看了项宁一眼,接着道:“夫概以勇战之术,名闻天下。其人脾气暴躁,几天叫骂,其心性怕是早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我若顾忌不错,若非伍横在其身侧劝解,怕是早就率兵出城冲杀了!”
“将军是要让我去城前叫骂,激怒与他!”项宁随即说道,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缘由。
“非你不可!”许犯一笑,说道,“夫概领兵征战多年,少有败绩!盲谷一败,乃是其无法抹去的耻辱!此时无论是夫概,还是吴军,最为痛恨,欲除之而后快之人,非你莫属!你先破其伏兵之计,领二十人将其下两万人追杀成溃兵,成吴军史上不可磨灭的耻辱!后又在夫概手下逃脱,且伤了其心爱坐骑!你若到城前叫骂,夫概定然忍耐不住,率军出城!”
项宁点了点头,这个他自然也想道,看了许犯一眼,随即问道:“将军是否要我战败而逃,引夫概追击?”
“啪!”
许犯一听,双手一拍,笑道:“确实如此!我想以你战力,定能做到!就看你有无这个胆量!”
“呵呵!”项宁一听,笑了!有无胆量,这是许犯第二次说了,其目的不言而喻。
“有何不敢!将军无须相激!战场斗将交锋,我项宁不惧任何人!夫概纵然勇冠吴国三军又如何!”项宁傲然说道。
“好!明日你去叫战,无论如何激怒夫概,使其出城与你交战!但记住,只许败不许胜,败退之后,向东逃奔!”许犯说道。
虽然说了什么只许败不许胜,但他看来此话不过是多此一举。项宁纵然在盲谷荒山之上斩杀真境修为的向伟,但与夫概这名动天下,勇冠吴国三军之人,怕还是有些不及。
第二日,太阳初升。
罗欢率其下所部一万六千余人摆阵禹城门前,项宁勒马上前,望了城墙之上,轻蔑的表情一览无余。
“夫概!可敢出城与我一战!是否依旧龟缩于城内不敢应战,如懦夫般蹲在墙角瑟瑟发抖!”项宁运起真气大吼,其声震天,直冲云霄,禹城之内,皆听入耳,清清楚楚!
“若是如此,你夫概还带什么兵!领兵征战,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回家抱孩子去吧!”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夫概你懦弱至此,难怪所带之兵皆是土鸡瓦狗,我项宁领二十人就将你两万精兵打成溃兵!”
禹城城主府主殿,夫概阴沉着脸,这几天心情实在欠佳,举着酒坛,大口的喝着闷酒。那伍横却是笑着小酌,对城外楚军谩骂已经习惯,心情平静之中带着欣喜。楚军谩骂,无疑证明他们不会强攻!
然而,项宁道出其领二十人将其下精兵二十万追杀成溃军,无疑戳中吴军伤口,将吴军的无尽耻辱赤.裸裸展现在了禹城所有人的面前。
新仇旧恨,几日的楚军的谩骂已经将夫概的耐心磨掉,此时听项宁之言,脸色狂变,双眼之中怒火熊熊燃烧,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嘭!”
夫概猛然起身,抡其手中的酒坛就狠狠的砸在地上。
“将军!”伍横一见,暗道糟糕,连忙放下酒杯,劝慰道,“将军何须与那小儿计较!我等只要将楚军拦截在此,待父亲大人将我等所攻克城池完全掌握在手,领军赶来,那时候,我看楚军如何嚣张!定叫那小儿生不如死!”
夫概冷眼看向伍横,两眼通红,显然怒气未消。而此时,项宁依旧在城外大骂,骂声越来越难听。
“若再不应战,我军士气何在?那项宁小儿如此叫嚣,若不出战,如何阻其嘴!二十人将我吴军两万人追杀成溃军,若不杀此人,如何洗刷我吴军至此。难道要让天下人尽皆知,我夫概手下两万精兵,被人领二十斥候追杀成溃军?其人咄咄挑衅,我夫概却龟缩城内,胆怯的不敢应战吗?我夫概勇冠吴国三军,天下皆知,难道还怕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儿!若不应战,天下之人将如何看夫概,如何看我吴国!此人不死,我吴国威严何在?”夫概冷声说道,语气不大,但怒气隐含,杀机森森!
“夫概,难道你真怕了我项宁,不就是一枪刺伤你坐下‘小猫’吗?又没有伤到你!我伤坐下‘小猫’,它怕了,难道你如那畜生一般,也怕了!”
项宁的声音又传了来。那夫概一听,脸色顿时阴沉得面目扭曲。
“嘭!辱人太甚!”夫概怒极,一巴掌拍下,直接将身旁桌几震了过粉碎,而后就向城主府主殿之外而去。
“将军且慢!”伍横一见,一急,连忙起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