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那个谢姑娘,她今天突然出现在夫人的面前,让夫人吃了一惊。李娘很生气,说要把谢姑娘给赶出府去。”
夏语不说还真把那个姑娘给忘记了,他记得把那姑娘给送走了,难道没送:
“我没有把那姑娘给送走。”明显是一个问句。
“少爷只吩咐派两个丫头伺候她,并没有说把她送走啊。我们自然以为少爷是留这一位姑娘有用处了,就给安排到西厢房里去了。”夏语仔细的解释道。
影无痕轻拍了一下额头,他想起来了,那时好像自己是说了一句调戏的话,把那姑娘收为小妾的,这下好了,闯祸了。
“那夫人有没有说什么。”
“夫人说,那是少爷的事,让少爷看着办,只要不打扰到夫人的休息就行了。”夏语面无表情的传着可惠的话,她们几个商量决定,谁叫少爷老毛病又犯了,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收拾。
当初是看那姑娘可怜,才留在府里的,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躺在床上的官若辰轻笑一声,对于他这个到处收留美人的习惯还真是无语了,倒是一点也没可惜他这一副好面相。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影无痕被官若辰的这一声笑声给惹得不耐烦了,他端起桌上那碗粥向他走过去问道: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官若辰看着他那一张已经显得疲惫的脸,无奈道:
“如果我说自己来,我怕你又得报复我,还是你喂吧,喂完了就是去休息吧。”
夏语在一旁接腔道:
“是啊,少爷,有我在这里照顾官大哥,你放心吧。”
影无痕点点头,看向地面上那四盆碳,道:
“照顾好他,少爷我的命还得要他保护啊。”
夏语捂嘴笑道:
“少爷不是说一个聪明的头脑顶过十个武林高手吗?”
影无痕看着那张艳如桃李的容颜,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刚来那突出其来的恼意也瞬间消失不见踪影。
“可少爷这个聪明的脑袋也得有一个武林高手来保护的,不然,脑袋都掉了,还打什么。”
夏语听到他这样说,小脸立马拉了下来,娇怒道:
“少爷少说这些话,是想让夏语伤心吗?少爷是吉人天相,不会掉脑袋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先下去吧,少爷跟官大哥说会话。”都是被他给惯的,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扶起了官若辰,一勺勺喂他吃粥。
夏语欠了欠身子,不满的道:
“夏语知道了,少爷少说一会儿,官大哥需要休息。”
“好,知道了。”
夏语一个转身往外走去,到门口时还不忘把门给关上,就是这小脸没有一丝笑容,看来气得不轻。
“怎么,想知道那马是怎么回事。”努力吃下几口,可实在吃不下去了,他只好出声打断影无痕机械式的喂粥。
“嗯,我可不认为那匹马好好的就惊了。”不再勉强他,受伤的人,胃口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要他肯吃点就行。
看着他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官若辰才开口道:
“是一个武林高手,马身上怕是扎了那细如发丝的细针了。可惜,马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了。”
影无痕轻弹了一下手指,冷声道:
“这点小事,不值得我费心去查,就是查出来,我也没办法。只不过,这股气让我咽不下去,这么光明正大的地方,他就敢对我下手,还真是他的风格啊。”
烛光下,映着影无痕半张脸,看似带着笑容的脸上,却让人心里发惊。
“你知道是谁。”
“嗯,我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还能不知道他的手段,只不过,他下手这么早倒是让我没有想到的。”轻呼一口气,影无痕站了起来,扶他躺好后道:
“你好好休息,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得好起来,不然,我的性命堪忧啊。”
“好。”简短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话。
影无痕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夏语。”
夏语推门慢慢走了过来,小脸上还是没有笑意,她欠身道:
“少爷有何吩咐。”
影无痕苦笑一下,拉起她的手赔礼:
“行了,少爷给你赔不是行吗?找一个家丁过来,由他守夜就行了,夏语不必整夜留在这里。”
看着自己的手被那双修长的手包住,夏语破颜一笑,这笑容很是动人,再加她柔美的声音,实属是一种享受。
影无痕干脆搂住她的细腰,一起往门口走去,却没有看到官若辰眼里那淡淡的笑。男人始终是过不了美人关的,闭眼想着自己,他无奈笑了一下,他又何尝能过美人关,不然也不会对那个身影一直念念不忘。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重重倒在了床上,身体顿里酸痛得不行,他摔下马时,被地上的石子硌到了后背,怕是已经黑紫一片了。
秋语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神看向夏语。
夏语小声道: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得不到答案,秋语慢步走上前,低语:
“少爷,怎么了。”
他是真的想忍住的,可他没有办法,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疼,再有万一真伤到筋骨,吃亏的还是自己。
“夏语,秋语跟我到南书房来一趟。”
两人心里一惊,少爷已经有近一个月没到南书房了,莫不是真有什么事。两人神经一紧,沉声道:
“是。”
倒在床上实在是舒服,真不想起来。他把手伸了出来,伸向两人:
“扶我起来。”
两人一边一个把影无痕拉了起来,秋语小脸上满是担心:
“少爷,你到底怎么了。”
“摔了一下,伤到后背了。”对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么一说不要紧,夏语差点跳起来,她气急败坏的低吼:
“少爷,你实在是太让夏语生气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说。”
原本并不在意的影无痕,在看到夏语这个神情后,他淡笑道:
“早说晚说又有什么不同,反正我又不能向别人一样随意治伤,你说是不是。”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夏语还是气得不行。往南书房走的脚步都是重重的,仿佛要把所有的气都洒到这地上似的。
秋语一向稳重,她自然知道少爷嘴平常人不一样,就算受再得的伤,也得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只能忍到府中。他越是这样,她这个做丫头的就越是心疼,禁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赶紧低下头,不敢让少爷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