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尴尬的笑了生,抱拳道;
“一开始我以为英雄只是一个简单被雇来的刺客,不分善恶不明事理,只认钱卖命的家伙,但后来听英雄说话,才明白定不是那么简单,所以这才安心。”
张天也一抱拳道;“别英雄英雄的喊了,我叫做张天,称我为小天就好了,英雄英雄的,听着太别扭了。”
张天为自此倒了一杯热茶,又为面前的男子倒了一杯,疑问道;
“我看廖老哥,虽然只是一介百夫长,可手下的军士们,对于你却是钦佩异尊敬异常,我很好奇,廖老哥是怎眼做到这一点的。”
张天一语中的,廖平笑了笑道;“张兄弟你过赞了,其实这些兄弟们这般挺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廖家原在绕城也算是大户,祖上好善,方圆百里几乎家家都受我祖上恩惠,平常有个天灾人祸的,我廖家也都出手帮衬,年岁久了自然这威望也就有了些,之后我廖家算是辈辈都依照祖训,只要家中有吃的,看到饿着的,绝不会不管不问,所以兄弟们这才这么照顾我廖家。”
说着廖平面色一干道;“如若不是兄弟们挺着,绕城一家独大的萧家,怎么可能愿意将军权交给一个外人呢?”
张天没想到自己还差点杀了一个好人,有些抱歉道;
“刚才还真是小子有些冒失,还以为廖老哥是为虎作伥之人,小子这里先赔罪了。”
廖平残笑了一声;“张兄弟调笑了,我明知萧家作为,却只能干看着,其实又跟为虎作伥有何分别,还是兄弟你够霸气,直接杀到萧家府中,可知那萧家养了许多门客,手段都是不简单,却依然被兄弟你杀的片甲不留,真是让我佩服不已”
张天跟廖平又聊了几句,只见两个身穿盔甲正值壮年的两个汉字推门而入,这两人原本还面带忧色,一进门却见大哥面带笑容,先是一愣,随即拜道;
“三弟,四弟,拜见大哥。”
廖平站起身来,将两人扶起,为张天介绍道;
“张兄弟,这是我三弟廖青,四弟廖化。”
张天也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在下张天。”
几人寒暄几句,这才方坐下,见人来其,张天已经基本将廖家情况了解清楚,便不再啰嗦;
“几位,我张天不喜欢遮遮掩掩,庆王造反却有这么多的勤王诏书传了出来,我也难以看透其中玄机,不过,我倒感觉这是一个机会。”
三兄弟随即疑问道;“什么机会?”
张天面无表情冷若寒霜道;“各位可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
三兄弟一听顿时惊的脸都变色了,廖平支支吾吾道;
“你...你是说.造反!”
张天冷笑一声;“你们廖家祖辈积德行善,可知为何?”
老三廖青凌然道;“当然知道,多行不义虽然能富极一时,但少有能富有一生者,多是万年凄惨儿孙不孝断子绝孙者,祖上就是看透这一点,宁愿少些银钱,也要为后辈积善阴德。”
张天;“此话不错,可是此却只是小善小德,你们救得一人只是缓他一时,却救不得一世,而眼下民哭积重,国王又是昏庸,不识民间疾苦,而今庆王又是造反,不管他们罗嘉一族谁当上国王,这对底层的民众来说,那依然是苦不堪言,只有将这国家的主人换了人,或许才能改变现状。”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谋反,真是普通的两个字,在三兄弟看来,却好似架在脖子上的刀一般,冰冷血腥而危险,看着犹如儿戏将这些事情讲出来的张天,几人有些发愣,似乎造反在这张天看来,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似的。
“张兄弟,你...你莫要所胡话啊!虽说京都被庆王围困,可事情毕竟到不了那般田地,各地勤王大军一到,庆王估计很快就会瓦解,再说我这也就几千军士,怎么能敢提造反一事。”
张天右手一伸,阻住还待继续说下去的廖平,讲道;
“虽然只有几千军士,可是燎原之势都在星火,而且我的朋友跟我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你们兄弟愿意,几年之内我定能带领你们打出一片声势来,到时候投奔之人绝对让你们难以想象。”
张天不待三兄弟说话,张天冷声说道;“你们莫要只想着妻儿,想象那些被王侯贵胄权贵高官们,夺去家人妻儿家园们的痛苦,只有站起来放抗,才能创造新的天地。”
张天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双眼泛光看着这心惊胆战的三兄弟。
老三老四向来有什么问题就全听老大廖平的,两双眼睛都看向了廖平,廖平被这三双眼睛看得直发毛,思前想后,他们廖家可是在绕城安安稳稳的扎根生活了十几辈了,可从来没谁敢有过这般想法,不过张天说的也十分的在理,这灵国却是民情一天不如一天,国王不辩忠奸,不识民苦,老百姓早就哀声怨道,此时也莫不是一个大机会,更何况此时他们三兄弟已然知道了张天的想法,就是不想上船,也得上船啊!
双手紧攥吸了口气廖平似乎攒足了全身的力气,闷声道;
“好,廖平我今日就反了。”
终于听到这廖平说出这句话,张天伸出右手大声兴奋道;
“那今日你我以后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廖平最先伸出了手,而后廖青廖化看了看一脸坚毅的大哥,也是伸出了手,四只手握成一团,一个小型的谋反团体就此成立。
张天领着廖家三兄弟,再次回到县衙,此时县衙之内已然狼藉一片,原本围在萧家的人,此时也被吸引到了县衙处,张天几人挤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县衙之内一共跪着五人,有三人身穿白色的孝服,一人则身穿内衣,另外一人虽然没看到脸,张天就猜了出来,肯定就是那跑掉的萧涛,此时县衙两旁,摆满了桌椅板凳,马家三兄弟,阿里张灵赵信易大师,还有已然昏睡的拉莫斯,都在两旁坐着,反观之蛮王此时已然脱去了他那身盔甲,换上了一身县老爷的官府,正凶神恶煞的坐在高堂之上,手中握着惊堂木,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