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联。
云锦虽然书读的少,可自进宫后就看诗书,也听出了对联的奇特。凌波亭,指出地点;“满庭芳”、“虞美人”、“南歌子”均为词牌名,并且以拟人的手法,赋予具体形象,犹如写景妙句,引人入胜。
“皇上这句联真是绝妙!”众妃惊叹。
叶白尘也听的惊讶。一直以为他醉心扩张疆土,还未曾听过吟出如此绝妙的对联,顿时起了兴致,也暗暗在心里对吟。
这句该是齐佑辰对联,略待沉吟,他对月念道:“绿水榭上忆少年,安公子隔桥聆听声声慢。”
吟毕,他与齐啸天对视一笑,各饮一杯。
轮着下去,就由齐佑辰出题,凌波亭再答。
转至珍贵人,听她念道:“含苞欲待放,何不迎东风?”
此句一出,众人皆静。
叶白尘长身玉立,临水翩然,良久之后方才回道:“独占枝头冷,闲听风雨声。”
珍贵人一听,有些紧张无措,当即就询问的望向齐啸天。齐啸天皱眉,脸色不豫,显然这结果让他很不快。
宴席的气氛陡然转寂,人人心惧。
云锦有感到讶异,叶白尘就这样推拒了?
“继续啊!”突然齐啸天又笑起来,甚至赞赏道:“叶公子好句,好个‘独占枝头冷’啊!”
“草民知罪,请皇上恕罪。”叶白尘连忙跪身领罪。
齐啸天笑意森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朗声又笑:“叶公子这是做什么?吟诗而已,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叶白尘知他性情不定,难以捉摸,根本不能以表现来定断。谢恩起身,满心疑虑,又往凌波亭内的她看去。那副黯然,让他于心不忍,特别是想到此事的后果……因他之故害了她,他哪里忍心。
齐啸天察出异色,领会。笑着说:“珍儿,看你满脸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没赢过叶公子而生闷气呀?叶公子是出了名的才子,这又是游戏,何必那么认真呢?各自喝杯酒,等转到下局再努力吧!”
“……是。”珍贵人细细咀嚼他的话,听出了弦外之音。
“锦儿,你家乡是哪里?方才所唱,可是你家乡小调?”齐啸天突然问道,一双满是探究的含笑眼睛,灼灼的盯着她。
云锦怔然,避开他的目光:“皇上怎么想起问锦儿家乡?”
“好奇而已。你跟朕朕说说。”齐啸天不懈追问。
“我出生凉关,不过、很小就进了南花园,以前的事都不怎么记得了。方才唱的小调很多地方都有,也不知是不是凉关特有的。”云锦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齐啸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能歌善舞,会琵琶,除此之外,你还会什么?”
“锦儿只是小小贵人,能会这些也是很勉强,哪里还懂得其他的。皇上太高看锦儿了,就比如这吟诗作对,在各位娘娘看是极其容易,信手拈来的事,可在于锦儿,着实不敢应承。否则出了丑,可就羞于见人了。”
“又在谦虚!”
“皇上,喝酒吧。”玉妃斟了酒,笑着喂到他嘴边。同时娇眼一斜:“锦贵人总是让人刮目,玉儿看呐,皇上定是迷上锦儿了,是不是?”
齐啸天笑而不语,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