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晨根据前世的记忆来到了一片破民居中,他的心情忐忑,他不知道是否还能在这个破民居中找到自己的父母,大抵还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混乱的环境,阵阵的恶臭,到处是垃圾,到处是虫蝇。很多人都衣不裹体,柴瘦的身体,只剩皮包骨了,唯有大大的脑袋,凸出的眼珠,还能让你感知到他的存在。
这就是所谓的贫民区,有了社会后,就有了贫富分化,哪有富人,哪就有穷人。李亦晨穿的一副光鲜亮丽,在这破民居中就好像一颗星火点燃了沉寂的夜空,显得格外注目。很多衣衫褴褛的人围着李亦晨远远的看着,也不敢靠近。对他们来说,这样体面的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动不动就会对他们拳打脚踢。
这时,一个小孩从母亲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跑向李亦晨。小孩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抱着李亦晨裤子,然后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李亦晨说:“姐姐,我饿了。你有吃的吗?丫丫很能干的,会洗碗,会捶背……”
小孩的母亲吓了一跳,慌忙跑了过来,直接跪在地上:“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孩吧,她还小。要打就打我吧。”然后一把就把丫丫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丫丫。
旁边围观的人,有不少露出了不忍的表情,有的将自己的眼睛遮住,有的直接就转过身去。好像类似的场景时有发生,还是惨不忍睹的那种。但是接下来的场景并没有按照众人认为的那样继续下去。
“来。你是叫丫丫吗?这个给你。”李亦晨蹲了下来,看着在满脸土黑的少妇怀中的丫丫说,同时将一块饼干伸向丫丫。
丫丫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好像惹得自己母亲生气了,虽然很想接过那块饼干,但还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征求自己母亲的同意。
少妇看了看丫丫,又看了看李亦晨,看着李亦晨那蓝色眸子中的清澈和干净,然后对着丫丫点了点头。
丫丫开心的接过了饼干,迫不及待的吃了几口,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剩下的饼干递到少妇的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说:“妈妈,你也吃。”
少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对丫丫说:“丫丫乖,妈妈不饿,丫丫自己吃。丫丫忘了别人帮助了你,你要怎么做吗?”
丫丫看着李亦晨说:“姐姐,谢谢你。”然后又将拿着饼干的手对着少妇再伸长了一些,好像在说妈妈不吃,丫丫也不吃。
李亦晨又拿出几块饼干递给了少妇:“这边还有。”
少妇愣了一愣,然后接过饼干,对着李亦晨拜了拜:“谢谢你小姐,你要是缺什么丫鬟之类的,就收下我吧。只要管口饭吃就好了。还有丫丫很乖的不会搞乱的。”
丫丫很配合的重重的点着头,样子做的很认真。
“那个……其实我不是女的,不过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跟着我。当然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和丫丫很投缘,所以……”李亦晨尴尬的说。【为什么,最近连自己的声音的变得越来越阴柔了。靠,我是纯爷们呀。】
旁边不少观望的人,看到李亦晨这么好说话,都一窝蜂的涌上前去。
“小姐,让我跟着你吧。”
“小姐给口饭吃吧。”
“少爷,我会的可多了,只要口饭吃。”
反正各式各样的话的有,总之就一个意思,希望跟着李亦晨混,混口饭吃。
被各种言语围绕着的李亦晨,顿时觉得有些烦躁,将自身气势一发,周围的人都被推开,同时空气下降了不少温度。
大家对于李亦晨的前后不同,有点感到不适,甚至又怕了起来。
李亦晨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不愿意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但是你们有没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亲戚。可是若是因为这样就放弃自己,还不如找头丧尸给他咬上一口呢,你们就这样赖活着,都不去外面拼搏,又怕死又想活的好,哪有这么好的事。今天就算我能救济你们一天,但是以后呢?我不是圣人,所以不要妄图我会施舍给你们任何东西。有本事自己去争取。”
“但是,你为什么给那对母女食物,难道是看上了这对母女。呵呵……”一个流里流气的流氓模样的猥琐男子摸着下巴淫笑着。
“原因很简单,那小孩至少不像你们这般肮脏,她们之间还有人性温热的存在。至少她们不会像你们一样畏缩怕死。”李亦晨说罢,张开手对着那个猥琐男子的脑袋就是一抓,那个猥琐男子的脑袋顿时借出一个大冰块,这个身体变得湛蓝湛蓝的。也许是在这死人是经常的事,所以周围的人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都慌忙的离开了。原本围满人的地方,顿时空旷了不少。那个少妇遮着丫丫的眼睛,不想让丫丫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虽然每次有人被杀死少妇都是这样做的,但是她不知道,丫丫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没有接触这些,丫丫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成熟。
“你还要跟着我吗?”李亦晨看着天空说。
少妇想了想,最后开口道:“恩。”
“好,那你叫什么名字?”李亦晨问道。
“我叫沈曼文。”沈曼文说。
“好,那以后我就叫你曼文姐,你叫我亦晨就好了。”李亦晨说。
“那怎么可以。”沈曼文发对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要不同意的话,那你就不要跟着我了。”李亦晨假装生气的说。
“好吧,对了。亦晨,你为什么会来这贫民窟。”沈曼文问道。
“哦,我是来找我的父母的,听说他们流落到了这里。我正要去找他们。一起去吧。”李亦晨道。
在英雄斗场。经过十分钟的休息,马上又要开始新的一场战斗了。
守擂的依然是尚东,只见他已经站在了斗场的中央了,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好像雕塑一般。
“你觉得十分钟能让尚东恢复几层。”张远问莫北堂。
“不到一层。”莫北堂回答道。
“那他还去打,这不是找死吗?”雷烈说道,好像很为尚东惋惜似的。
“没错,他就是在找死。估计这就是他的道。”莫北堂说。
“什么道?”雷烈摸着脑袋问道。
“道,简单的说就是道路,方法。”莫北堂说。
“那复杂的说呢?”雷烈继续问道。
“复杂点说就是印证自己,证明自己,达到自己,超越自己,成为自己的探索过程,登上巅峰的形式……”莫北堂难道说出如此的长篇大论,直接把雷烈侃的晕头转向。
“欢迎大家回来,哦,对不起,我还以为在主持电视节目呢?大家从未离开,大家的热情也从未熄灭,对吗?”解说员正在调动观众们的热情。
“对!!!对!!!对!!!”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观众们的热情再次被点燃。
“现在谁要挑战我们的不屈之躯。要知道他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说不定你能凭借着更好的状态打败他呢?功成名就就在这一刻了,还在等什么,快跳上去战斗吧。”解说员在鼓动那些蠢蠢欲动的挑战者。
这时,贵宾房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十丈高的大字,这大字书写的正是‘战’字。然后一卷书法作品从‘战’字中传出并且展开,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就这样乘着那卷展开的书法直飞到达斗场中央,和尚东面对面的站着。
“哦,原来是天策府的人呀,看来这场战斗很有看点哟。”解说员说。
“天策府钟繇传承者,钟无一。请赐教。”钟无一用双手做了揖,然后拿出一杆笔枪。所谓笔枪就是在枪的基础上将枪尖换成了毛笔的样式。
与此同时,场外赌盘也火热开启了。
一个长相机灵的小伙来到张远三人面前,说道:“爷,要买盘吗?钟无一赔率一比三,尚东一比二。”
“哦,看来他们两个实力都很强劲呀,都没有大赔率的出现。”张远说。
“那可不,就不说那尚东了。就是钟无一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没有进入十大高手之列,但是实力也不能小看。如今这尚东又不是全盛状态,胜负还未可知呢?”小伙子说。
“既然这样,我还是看好尚东,给我压十颗二级魂晶。”张远说。【我还没上场呢,这尚东怎么可能会败呢?】
“好嘞。给这是您的赌票,兑换要去那边的兑换窗口。”小伙子说着还指了指兑换窗口的方向。
“你们几大势力终于要出手了吗?我好兴奋呀。”尚东对着钟无一说。
“可惜,他们不用出手了,因为你会败在我的手上。”钟无一说着,同时舞动自己的身体,挥动笔枪,空气中随着笔枪凝聚出一个个墨色的字体。要是有人识货的话就能认出这书法正是汉末的白飞体。这钟无一在末世来临前是一个很出名的书法家,在末世来临时得到了钟繇的传承,获得了从书法中汲取力量的能力。书法水平越高,实力越强。
只看到钟无一在尚东的四周写满了白飞体的‘囚’字,将尚东围的密不通风。而尚东什么也没做,就看着钟无一写着。
“白飞书囚。”似乎是完成了,随着钟无一的一声落下,所有的‘囚’都紧紧贴在尚东的身上,如今,远远看去,尚东的位置已经被一个厚厚的墨茧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