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太哀绝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膜里,着实凄楚动人。
在场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懵了。
墨老毕竟经历过大浪风沙,他沉住气,声音严厉。
“玛丽,快下来!”
“玛丽,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墨修急了,如飞般冲上去。
他带着众保镖呼啦拥上去,如果能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栏杆外面揪上来,就可以万事大吉。
但是,墨玛丽的情绪特别激动,尖叫着。
“你们谁敢靠近,我就跳下去!”
她松开手,娇纤的身子就在沿边上摇摇晃晃,危险极了,全场的人心一下子被她吊了起来,现场一片惊呼。
保镖急忙往后撤退。
墨玛丽这才伸手抓住栏杆。
“玛丽,妈咪求你了,快下来……”墨太太惊心动魄地哭泣着。
“我不!”她望着地下。
“爹地,端木叔叔,我要见瀚哥哥,我一定要见瀚哥哥。”她梨花带雨地求着。
霆老意识到事情不妙,示意保镖去找端木瀚,一边派人尽快将为数不多的贵宾送下游艇,封锁了出入口,以免此事被其他人传出去。
“玛丽,上面危险,快下来,有什么委屈,你跟阿姨说。”
夫人快步走上前,仰首柔声劝着。
“阿姨,我只想见瀚哥哥……”墨玛丽哭得悲悲彻彻,好不令人怜悯,
众人只当端木瀚是不是欺负了她。
端木落雪惊诧地看着,好端端的婚礼场面怎么被她弄得紧张起来?不过,她突然佩服起墨玛丽。
墨修生她气的时候,她只会用淋水的小方法来惩罚他,然而,墨玛丽竟然以跳艇方式?着实稀罕!
啧啧!端木落雪不免咋舌。
不行,她得正经点。
瞧修哥哥紧张的模样,要是看她,在这种生死关头,还一副吊儿当当的,该是会生气的。
端木落雪一想,就走上前一步,主动请缨,大声喊着。
“玛丽姐姐,你等着,我去找瀚哥哥。”
瀚哥哥肯定是带着蓝恩恩上哪个房间里“磨春光”去了。
要是她知道墨玛丽曾经做过的事,还会这么热心么!
不过,令端木落雪奇怪的是。
她是在房间里找到了端木瀚与蓝恩恩,只是,他们一个缩在墙边,倔强地撇过头;一个阴冷地端坐在沙发上,都闷着不出声。
一进门,就瞧出气氛有些不对劲。
“磨春光”变成冷战?
“瀚哥哥,不得了了,墨玛丽要跳艇。”
还没待端木瀚明白怎么回事,端木落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端木瀚就往外走。
她得向修哥哥证明,她的确是有来找人的,管他们俩个是冷战还是磨春光。
到了中心大厅,端木瀚也有些意外,眉光紧蹩,他不是警告过她了么?她要干什么!
“潮哥哥,我爱你……”
墨玛丽一看到他出现,欣喜若狂,张扬着双手,身子歪歪斜斜的,令众人不禁为她生死捏着一把汗。
所有人都知道。墨玛丽爱着端木瀚,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
“你疯了!下来!”端木瀚很不满,“你想干什么?”
“瀚哥哥,我只想要你娶我……我们今天就跟修哥哥一起把婚礼办了,好不好?”
墨玛丽语出惊人,梨花带雨的,无比哀怨地求着。
所有人愕然。
就连默默跟在后面的蓝恩恩,看到此情此景,更加愕然。
端木瀚拉过蓝恩恩,“我只娶她。”
蓝恩恩一惊,讶然地望着端木瀚。
墨玛丽看到下面亭立的蓝恩恩,飘逸的小礼服迎风飘然着,再看看端木瀚像捧心肝似的表情,紧紧守护在她身边,正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
而远处那唯美浪漫的婚礼现场,让她触景生情。
原本,这场婚礼的主人应是她与端木瀚的,不应该是哥哥的。
蓝恩恩这样过份的漂亮与幸福,深深的刺伤了她的眼睛。
墨玛丽发疯了,她掀起裙摆,她的腿上竟然绑着一把枪!
她拔出一把黑呼呼的枪,神色愤然与疯狂,用枪对准着蓝恩恩,威胁着。
“蓝恩恩,你快离开瀚哥哥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所有人都意料不到,气氛一下子变得失控!
佣们纷纷闪开,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玛丽,放下枪!”
端木瀚挡在蓝恩恩跟前,怒声喝道。
墨玛丽深情的凝视着段祺恒,有些歇斯底里。
“她是个专门破坏别人幸福的狐狸精!她从她姐姐手里把你抢走,现在又从我的手里把你抢走!瀚哥哥,我那么爱你,你不能抛弃我的……”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用枪怒指着蓝恩恩。
“蓝恩恩,我要杀了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砰!枪声乍响,一片尖叫。
端木瀚搂着蓝恩恩,快速的低头,闪跌而过。
墨玛丽正在气愤上,枪法比平时逊色许多,没有瞄准,他们算是躲过了这一劫。
“玛丽,你疯了!”
墨老颜面顿失,要知道,他是极度好面子的人。
看到墨玛丽如此,他气得脸部肌肉在颤抖!恨铁不成钢。
“我命令你下来!”
墨玛丽歇斯底里的喊着。
“爹地,是她毁了我!她抢走我的瀚哥哥,就像当年别人抢走你的女人,你还不是一样的痛苦。”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色,
霆老及夫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墨老身子有些站稳不立,摇摇欲坠,幸好保镖及时将他扶住。
“玛丽,你敢伤蓝恩恩,我不会放过你。”
他已给过她警告!
看着端木瀚冰冷的俊脸,她真的承受不住了,仰着头,将枪往天上砰砰的乱开一通。
“爹地,妈咪,我好伤心……瀚哥哥为了一个女人,要毁掉我们的婚约。”
她哭着。
“他们都想逼你女儿死,就像当年他们想要逼大妈咪死一样!”
这句话一出,站在一旁的二叔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神情无比的痛楚!
她怎么能说雅茜是给端木家逼死的?
二叔身子跌落在沙发上,额头泌出汗水,他的病该又犯了。
端木瀚与霆老,夫人、端木落雪所有人呼啦全部奔过去围着他。
墨玛丽泪流满面。
“你们都不理我,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将枪狠狠的扔掉,松开手,身子一倾斜,礼服随风飘扬,她的人坠向中心大厅的地面。
“不要……”
墨太太喊得肝肠寸断。
就在墨玛丽落下那刻,所有柔软的沙发已堆在一起,她落在沙发上,弹性将她轻轻地甩到地面,撞到光洁的额头,晕眩了过去。
墨太太凄然地跑下来,就跪在她身旁,拨开她散乱的头发,紧紧的捧住那苍白的脸。
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神经质般的喃喃着。
“玛丽……就算所有人都不爱你,你还有妈咪……你怎么能丢下妈咪呢……”
这个场面凄楚而令人落泪。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救人的救人、喊医生的喊医生……
墨老的脸色极度难看与苍白。
墨玛丽被紧急送走后,他甩袖而去。
端木落雪睁眼睁地看着墨修搀扶着摇摇欲附的墨老离开,他俊容布满无奈。
她随口胡绉的话怎么就灵验了呢?婚真结不成了么?
不待晚宴进行完毕,端木家族与墨氏之间的和谐关系好像受到了影响。
蓝恩恩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乱成了一团。
端木瀚那句“我只娶她”一直在她脑海里震荡!她,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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