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支惊险的符纹弩箭,让菲尔娜产生了一种恐慌感,当夜里被金小金抱住的时候,她想的不再是“还不到时候”,而是“真的发生意外,不要留有遗憾”。
金小金终于将少女菲尔娜推倒,心里犹不敢相信竟然这么顺利,其实他本想开个玩笑就去休息,但是当对方火热的娇躯紧紧的与他贴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将在这一夜发生突破。
两人的护卫知趣的没有进来。
一夜温柔,缠绵不休。
在战场的木屋里,经历了特殊的人生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后,金小金竟然神采奕奕的失眠了。
看着旁边带着甜美的微笑和诱人的红晕的俏脸,金小金满足的一笑,躺了一会儿就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走出了木房。
金小金出门就看到迪卡狭促的冲他笑着,不过凭着他超厚的脸皮,面色不变的大声道:“天色快亮了,叫弟兄们起来准备,给大秦那帮杂碎点颜色看看!”
投石机阵上仍旧有严阵以待的士兵值守,让巡视至此的金小金十分满意,当场命令抛射一轮攻击物,随后允许他们撤换人员休整。
天色大亮之后,金小金等到了援军和一大批军械。
援军是山狼卫的三千精骑,军械里除了损耗的刀剑和军弩,按照他的要求来了一千把斧子。之前山狼卫的骑兵们手里很少有斧子的,伐木和制作投石车基本靠刀,已经用钝不少佩刀。
援军中,有一人的目光一直在金小金身上徘徊,他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不久前的伙伴,如今竟成了指挥万余骑军的校将。金小金的这翻际遇,让刚刚完成一次修炼突破的源云新,心里再度沸腾起来。
抛开所谓“应劫之子”的名号,源云新也足以被称为当世的青年俊杰。十七岁,就已经逼近念师境界,处于念力者境界的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成为念师。
如今,他终于在修炼境界上与金小金持平,却发现对方在另一方面,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作为曾经的同学,源云新十分清楚,金小金那家伙丝毫没有兴趣在军旅中建功立业!
这让他一个立志成为当世名将的军人世家子弟情何以堪啊。
忙前忙后的金小金并不知道自己被曾经熟悉的同伴观察着,他现在正考虑着如何攻向对岸。用投石机筑成水坝,这本身便是一个奇迹,但这“奇迹”也仅仅是一个豆腐渣工程,如果大军从水坝上策马驰过,并不牢靠的基础很可能会让这次进攻变成一场灾难。
大军正在集结,金小金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便下了两道命令:加高观察哨的木楼,各大队集思广益过河方式。
“人多力量大”形容此时的商盟军队再适合不过,也许一万三千余人的军队算不上多,但比对面多出十倍,便是一种极大的优势,作为指挥官的金小金很快就发现自己可以有很多选择。
不久,一辆辆运来军械的木轮板车出现在河岸峭壁上,板车上装着泥沙和原木被士兵们一直推到了水坝旁。
就像是摊位上的小吃,顾客能亲眼看到对面美食制作的过程,大秦一方也清楚的看着商盟士兵们用麻绳和藤蔓编绑着一排排胳膊粗细的小圆木,傻瓜都能看出来,那是要弄浮桥了。
原本作为屏障的嶙峋山壁已经被水面没过,加上水下的泥石大坝,这简易浮桥只要在水坝上一放,便是一条通途,即便是水坝塌了,有浮桥在,一时也不会有人马溺水。
千余人一同努力,近百米长的简易浮桥很快绑好了,浮桥被拖进水里,大坝上薄薄的水层提供了一些浮力,让这一长排的浮桥不至于太过沉重,百余战士脱了金属铠,换上皮甲顶着圆盾在水里拖着浮桥前进着。
金沙河东岸商盟一方,三千来援精骑肃立马上,随时准备在那浮桥架设好的瞬间冲杀过去。
河西岸大秦一方,整片山和树林都是静悄悄的,飞禽走兽了无生息,没有半点人影。
“他们不会让浮桥轻易架好,这样会不会损失太多?”菲尔娜已经站在了金小金身边,走起路来还有些别扭,但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不想躲在木屋里。
“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看看大秦人会如何应对吧,前面的人能随机应变。”金小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大秦一方的耐性比金小金想象的要差,他与菲尔娜的话音刚落,对面就冲出二十余人影,速度极快的从水面上掠过,踩着水坝上半尺深的水奔向水面上正铺设浮桥的二百余人。
那二十人速度之快已经超过了人类极限,显然都是修炼者,中间一人方脸面黑,身着重铠亦身轻如燕,在接近商盟士兵的时候骤然加速脱离其余人,剑芒霍然亮起,在半空中力劈而下。
这人是巫云山,大秦军中凶名远扬的大念师将领。
他这一剑本应将数十段圆木劈成对半,但这带着耀眼剑芒的一剑却被拦住,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军士单手举起七米长的圆木。这段圆木竖着,巫云山那剑芒将圆木从头劈到脚,却没有伤到那老军士。
“弥罗!混蛋!”巫云山破口大骂道。
“来吧,”伪装成士兵的弥罗微笑着回应道。
岸上,金小金见正主显身,抬手一挥,大喝道:“弟兄们,跟我喊嘞!”
“巫云山!!!”金小金扯着脖子大喊道:“你是**么?!!”
身后近万骑兵有样学样的齐声呐喊:巫云山——你是**么?
震天的喊声在山间回荡,这喊声也像是冲锋号,大喊中的士兵竟有部分冲了出来,五、六人一起肩扛着圆木木筏,扑通扑通的跳入金沙河水中。
霎时间,金沙河河面上,不仅大坝的浮桥前打得火热,就连上游几百步外的河面上也有上百木筏迅速向对岸冲去。
与弥罗打得难解难分的巫云山正要撤出河面,河对岸喊出来的话,却让他精神瞬间的恍惚,尤其当对岸数千人将那可恶的一个问话大喊出来时,他不由得大怒,余光看去,见北侧河面上五、六百商盟士兵在同时渡河,他终于心神失守,身形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