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下月初七就是母亲生日了,奴和香香想去胶州城里为母亲置办些礼物。”晶儿看着泉北,柔声请求。
木香香也站在旁边,充满期待的看着泉北。
泉北微微一愣。
晶儿又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奴还从来没有去过胶州城呢?”
泉北看着晶儿期许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痛,自己平日忙于军事,对家里的事情都很少过问,都是母亲和晶儿在支撑着,现在只有这么一点点小小要求,若是都不能满足,实在是说不过去。
“晶儿,香香!这是大事啊,平日是我对不住你们,既然此次你们都有兴致,那为夫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咱们明日一早出发,听说胶州松月楼的清汤黄河鲤不错,咱们也好去尝个鲜!”泉北笑道。
晶儿羞红了脸,嘴角却是翘起,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轻声道:“谢谢哥哥!”
而木香香也是高兴不已,眼睛温柔的看着泉北,要不是晶儿在此,估计都要**了!
她们在望海堡呆的久了,也想出去逛逛,这女人爱逛街的天性,从古至今,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泉北看着二女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心痒难耐,左手搂住晶儿,右手抱着木香香,二女只是害羞,却是并无反抗。温香软玉在怀,泉北不禁开怀大笑。
次日,泉北拜别了母亲,又招来赵沧海和孙福,吩咐他们做好望海堡的安全工作和农耕收获事宜。
自己带着晶儿和木香香乘坐一辆骡车,在陈小六大牛和二十名军汉的护卫下直奔胶州城方向。非是泉北讲究排场,要弄这么大场面,实在是此时大明到处兵荒马乱,不知道在路上就会碰到什么危险。
眼下就要到了麦子成熟的季节了,望海堡的军户们大多数都在田地里忙活,从望海堡西门出发,一路几十里地,到处可以看到,忙忙碌碌的身影。泉北心里也感到十分欣慰,这就是自己一年多来的成果。
晶儿和木香香二女则都显得很兴奋,一路上在骡车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不时将泉北招来使唤一番,泉北看着这一妻一妾开心的模样,心中也是轻松了不少,倒是能自得其乐!
从队伍走出望海堡地界,周围的景象就逐渐变得荒凉起来,到处可以见到无人开垦的荒地,和逃难的流民,直到到了胶州城附近才好了些许,直看的众人摇头不已。
木香香也沉默了不少,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泉北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在她手心捏了两下,以示安慰。
晶儿也是柔声安慰,“香香,没事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有哥哥照顾我们,保护我们,我们都应该开心一点。”
木香香红着眼圈,“姐姐,周郎,奴没事,只是好久都没回到过这里,心中有些不舒服。”
泉北也是无言,心道:“哎!都是这个世道啊!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待到入了胶州城里,二女才变得欢快起来,显然胶州城里的繁华,让二人高兴不已。
随处可以见到摆摊的小贩,用山东人特有的口音吆喝着,有卖糖葫芦的,有捏泥人的,甚至还有耍猴的!
一只小猴子在耍猴人的指引下,不断摆弄出各种可笑的姿势,几乎和人一个模样,二女都是看的兴高采烈,而泉北和一众护卫也是不住的喝彩。
但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城中各个胡同角落处,到处都可以看到衣衫褴褛的乞丐流民,他们麻木的依偎在一起,只求路人扔施舍点食物,但是却是收效甚微。毕竟这个年月自家能吃饱饭的都是极少数了,又怎么能有余力接济别人呢?
泉北看的也是不助摇头,只是吩咐陈小六,看看能不能将这些流民弄到望海堡去,毕竟大环境如此,泉北能做的实在是有限!
中午,泉北一行人在松月楼内开了三桌宴席,自是泉北和二女一桌,而其余护卫军汉们凑了两桌,一众人大吃大喝,自是开怀不已。
这清汤黄河鲤不愧是齐鲁名菜!是将新鲜的黄河鲤鱼,去鳞洗净之后,用山泉水清炖,只放入少许葱花姜片,味道鲜美无比,鱼肉入嘴即化,差点让泉北连舌头都吃了下去。而二女则是文明了许多,只是小口细嚼慢咽。
泉北此时不知如何想起一句俗话,鬼使神差就说了出来,“晶儿,香香,鱼汤下奶,你们多喝一点!”
顿时,二女都是羞红了脸,木香香倒是还好,而晶儿则是俏脸通红,娇声道:“哥哥,你好坏啊!”
泉北听的直如天籁之音,伸手就要将晶儿搂在怀中,却被晶儿灵巧的躲了过去,躲在一旁,格格直笑!一众军汉都看的是目瞪口呆!泉北不禁大囧,尴尬不已。
只好拿陈小六撒气了,“六儿吃饱了没!吃饱了赶紧给老子招揽流民去,在这看什么热闹!”
陈小六无语,但却只能照办。心道:“老大在主母哪里受了气,可就苦了我们这帮大头兵了!”
不过他速度却是不慢,又往嘴里塞了两块鸡肉,边嚼边道:“弟兄们,干活了,都他娘的跟老子出去招揽流民!”
一群军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无言以对,但是大人的家事岂能是他们可以倾听的,瞬间一众汉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顿饭足足花去了泉北十几两银子,让泉北有些肉疼。不过能让二女高兴,这些弟兄们吃的开心,泉北也就不在意了。
……
…………
杨家老店是胶州城最大最豪华的布庄,位于胶州城南最繁华的地段,始建于明太祖时期,纵使如今世道纷乱,但依然是生意兴隆。
二女在购买了大量的胭脂水粉和各种小玩意之后,终于想起办正事了,为周母选购寿诞新衣,一行众人直奔杨家老店。
留下护卫军汉在门外守候,泉北陪着二女走进了店里。
“哥哥,你看这件好不好看?”晶儿捧着一件淡紫色的布料对泉北道。
泉北对这些根本没有观念,只得硬着头皮道:“晶儿,香香!你们看着喜欢什么就买些什么吧!对了,除却娘亲的,你们自己也多买些,咱们来一趟可是不容易。”
二女欢喜的点头应是。
而一旁的掌柜看到泉北这个大客户,顿时殷勤了起来,连连对二女推荐着布料。一块普通的布料只让他吹的天花乱坠,恨不得说成是用来给天上王母娘娘做内衣的,泉北只是摇头不已,连连失笑,心道,“这他娘的口才也太好了吧!自己算是真长见识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两个美丽小娘,可否赏脸,陪小生喝上一杯啊?”
泉北大怒,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华贵,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在十几个家仆的簇拥下走进店中,对着晶儿和木香香指指点点。
此人卖相倒是不错,油头粉面,穿着一件淡青色的绸缎长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上拿着一把描金纸扇,轻轻摇晃,好不风流。只是身材有些偏瘦,脚步有些虚浮,似是平日酒色过度。但此刻他的眼神却直盯着晶儿和木香香二女,如同花痴一般,就差没流下口水来了。
“嘿!哪里来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没听到我们少爷问你话呢?”一个家仆见二女没有反应,便跳了出来,伸手就要去拉木香香的衣襟!
泉北大怒啊,心里怒骂:“草,老子好不容易陪着媳妇情人一起出来逛逛街,竟然也能碰到这种不长眼的杂种?”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那家仆接触到木香香的衣襟,泉北飞起一脚,踹在那家仆胸口,直将那人踢翻了几个跟头,“咣当”一声,撞在一旁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昏迷不醒!
那公子哥大怒:“你是什么人?可知我是谁?竟敢坏了少爷我的好事!找死么?”
泉北给他气乐了,“狗日的!你他娘的是谁和老子有什么关系!但是你惹到老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这公子哥显然是没碰到泉北这种横人,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不过片刻就怒火攻心,指着泉北大怒道:“来人,给我打!打死这个憨货!出了人命本少爷兜着!”
泉北此时并没有穿官服,而只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也是不想太招摇,但这公子哥实在是比苍蝇还烦,不禁让泉北怒气上涌。
十几个家丁蜂拥而上,直奔泉北而来!泉北身经数战,手下人命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怎会惧得这小场面?抡起拳头就迎了上去。
顿时,与这些家丁便混战在一起。
虽然泉北武器自是高强,但是由于分神照看二女,不由有些分心。忽然,被人一脚踢在屁股上,差点跌倒在地。
而晶儿和木香香则是躲在角落,都是担忧的看着泉北,同时大喊:“哥哥,小心那边!”
“周郎!小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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