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王回到破庙,庙里一片漆黑,老头还是木有回来。于是七月拖起早上被她踹到一旁的佛像,自顾自地又躺回了稻草堆,将头枕在佛像的肚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了一会,她就由枕着佛像的姿势变成抱着的姿势,再睡一会,就开始对那佛像又摸又亲,大肆骚扰。待得天明,老头回来的时候,那佛像上已经涂满了她的口水。
虽然七月叫老头做老头,但老头其实不老,不过三四十岁壮年人的模样,就是胡子拉杂,一身酸臭,显得有够落魄,邋遢的样子是一脉相承。
“我替你报名参加岛上常家下个月举行的炼器大赛了!”老头一见七月醒了,就说。
“喔!”七月抓抓头发,一脚将抱着的佛像踹开,耸耸肩表示知道了。
“月长石!”老头坐到七月面前,口水喷了她一脸:“常家家主手上有一块月长石!”
“喔!有就有呗!”七月继续抓头发。
“就差这一块月长石了,拿到它所有的材料就都齐了!就能开炉炼制了!”老头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对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呐!你以为我不知道月长石是什么东西是吧?!那是宝贝!天材地宝大全上有名号的宝贝!是能够让人预测一次未来的玩意!常家有!那也肯定是捂得紧紧的传家宝!我搞不定!”七月一脚踹向老头,破口大骂。
但是老头长得三大无粗,受这一脚纹丝不动,泪眼涟涟的看着七月道:“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我天南地北行走江河湖海十几年……,我就差这么一块……。”
“跟你说了几千几万遍了!师娘那么跟你说肯定不是真的叫你去捞那不可能的玩意!那是气话!你咋就转不过弯来呢?拜托你醒醒吧!我求你了!”七月无语。
“就差这一块月长石了!真的就差这一块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给你骗去给你偷去给你抢还不行吗?但是,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炼器大赛就能接近常家核心?没那么简单吧?”七月举双手投降。
“当然没那么简单!”老头唰地松开了七月,脸上干干净净,神情威严道:“但是如果是整个大赛的前三名的话,就能进入常家的炼器内堂成为核心弟子开放培养,第一名,更是可以拜在包括常家家主之内的常家任何一位长老名下,成为其的关门弟子。那样就能进入炼器常家的核心了!”
“我先不说其他的,就说,你以为凭着我炼气期第九层,运气好勉强能炼出搭上四品边的法器的实力,就能稳拿包含了整个火镰岛炼器狂人的大赛里面拿到前三?甚至第一?”七月捂住额头,一旁的大王呜呜的偷笑。
“咦!你不知道啊!这种比赛规定只有十六岁以下的才能参加的。”老头很鄙视的看住她。
“那!就算十六岁以下,我也不定包赢啊!”七月一脚踹向大王。
“没事,我为你准备了特训,离比赛还有一个月,争取让你比赛前达到筑基期,火阵达到四转不就好了。”老头抠了抠鼻屎,接着道:“岛上新开了一家器堂,是我以前一个朋友的,我建议他做一个一个月免费为人提炼四品以下的材料,刻三级以下阵法的广告招揽生意,他同意了,并且委托我找一个价钱便宜的低级炼器师,我向他推荐了你,他也同意了。”
“我杀了你!”七月扛起佛像朝老头冲去。
老头拔脚就跑,唰地就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一把声音在风中飘荡:“明天开工噢……。”
“砰!”那被人遗忘在废庙内,曾经高高在上受凡人膜拜的大佛跌落地面,激起无数尘埃。七月唰地又倒回稻草堆,捂住脸哀声呻吟。
免费提炼四品以下的材料,免费镌刻三级以下的法阵,想想这个广告词,她就能想象到人山人海,想象到堆到天上的工作量,想象到自己接下来一个月跟狗一样的人生!让她死了吧!
大王缩到了角落,不敢在这种时候出声,做为日夜相随的好伙伴,它很为七月哀悼。
“大王!过来!”偏偏七月不肯遗忘它,呻吟了一阵坐起来对它高声命令。
“呜呜……。”大王摇着头,缩着,不肯答应。
“小心眼!我不是要拿你出气!我只是要拿我的东西!”七月对它翻白眼。
大王,呆想了一阵,飞快地蹿到庙外,在庙外的空地里呕地一声吐出七月的木箱,立马转身就没入林间,消失无影,根本不同她靠近,不给她机会。
“操!好聪明的死狗!”七月无语。
要去见工,要去做劳力,这种时候,还是做个美丽的柔弱的可爱的女孩子比较好。七月暗怍,做出一副我是脆弱的女孩子,稍微累点就装出很累的样子,这样虽然不能让大多数女人心软,但应该能让大多数大老爷们有耐心等一两下,这样就能趁机摸点鱼了。
花花小姐说:心动就要行动。七月扛起木箱,朝林间最深处的瀑布走去。
要当脆弱可爱美丽的女孩子,怎么着也得先把这一头纠结得跟稻草的头发洗顺,再在身上擦上香香的幽兰水,换一件式样足够明显的体现出她是个女孩的衣裙才是。泡在瀑布下面的水潭里的七月,大力的扯着梳子,哼着小调。
“森林最里面的瀑布的旁边,森林最里面的瀑布的旁边,啊!是那里了。”金歌眼睛一亮,从天空落到了地面,脚步欢快地朝瀑布方向走去。
“我家住在长江头,相公住在长江尾,若是真咦呀真有意,提礼来相见呀,来相见……。”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剃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随口哼就的歌声飘飘荡荡绵延不绝,指引着金歌方向。
拨开这树枝,就是声音传来的方向,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七月,金歌的脸上荡满了笑意。
昨天一天真是太刺激,太好玩了。好好玩的人。想要知道这个小兄弟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还能更无赖点不?不知道偷偷吓他一把,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猜不出啊!猜不到!肯定猜不准!这样的人生才有嘛有意思……。
树枝被轻轻地拨开,金歌蹑手蹑脚地吐舌瞪眼做着鬼脸探出头去,然后保持这个表情石化。
怎么会……,是个女的……。怎么会……,是个没穿衣服在洗澡的小女娃……。怎么会……,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娃……。
猜不出啊!猜不到!肯定猜不准!这样的人生太有意思有点受不了,鼻血留下来……了。
白灿灿一片比潭水还清比初雪还白的肉,乌黑黑一流比潭水还柔比钻石还亮的发,长长的斜飞入鬓的细眉,长长的跟星矢一样明亮的眼,小小的鼻子,小小的脸,嫣红的唇……。、
他不是恋童癖……,不该对这样发育不成熟的小娃娃流鼻血……。
金歌伸手捂住自己红得跟苹果一样的脸,转身就欲逃。
这动作太大,发出的声音也太大,叫洗得正高兴的七月被惊动,看了过去,啊的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叫,叫金歌吓得左脚绊了右脚,跌了个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