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华菱翻了翻董淳青的眼皮,点头“嗯”一声,挠起衣袖,翻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放进淳青的口里,满是皱褶的手掌轻抬她的下巴,使之把药咽下。
华菱很庆幸半昏的淳青还能感受到咽喉的药丸入侵,动动喉结咽下丹药。
“丫头,扶起你家主子。”华菱真人悠悠道。
“是!”剑兰立刻从背后撑起软瘫不醒的董淳青。
只见华菱真人把功力集中指头,戳着淳青两边的锁骨。不一会,淳青体冒寒烟,冷汗自全躯体千百万孔溢出。剑兰感受到主子惊人的寒气刺激着手掌,使之冰冷发僵。
“拿干布帮你家主子把汗给擦掉。”华菱真人边运功边吩咐着。
顿时婢仆内外蹿行。太妃见淳青冒寒烟的躯体,不禁大惊。苍白的脸色下隐埋这如此惊人的寒气。到底是为什么?
“母妃,咱先出去一会,别打扰师叔运功。”俊贤王把声压低,他有点自责,要不是当天自己多事也不会一连串发生这么多事情。不由得想起十岁时把一个小人儿丢下水的事情,终于明白师叔为什么想当场毙了他这兔崽子。
玉粼殿内……贤妃是无所不知的,手指不停抓揉着乌黑柔顺的留梳,媚笑着道:“哟?淑妃妹妹,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俊王爷竟然跟淳采女是同宗是兄妹?哪来的消息?”
“姐姐,那是比珍珠还真的消息,是永和宫的宫女放出来的消息,我可浪费了很大的红包呢?”阮淑妃半作兰花手半遮香粉脸,媚笑着说道。
“那么……那小小采女岂不是从小就跟王爷是老相识?”德妃徐娅芷轻噱一口香茗道。
“那有什么奇怪的?说到底还出自同宗门派,哪有没打过交道的理论?”阮淑妃侧头眨眼地道,声如银铃,三人可知隔墙有耳不?慧妃可是听到的。
“娘娘?玉粼殿那边的话……”慧妃近身侍婢边为慧妃磨墨,边说起那些闲言。
“你又怎样认为?”慧妃仍是低头,提笔在宣纸上细描。
“若情况属实,既然太皇太后批准了那个华菱真人对小主进行医治,我们作为小的不应该再多说什么。无论王爷小时候是否与淳小主相识相知,只要现在小主对王爷没意就好。”近身侍婢答道。
“也对,淳青该不会连这个也不懂,进得深宫大院,无论是得宠失宠,有心争宠与否,身心都注定属于陛下,相信她也别无他意吧。”慧妃叹气望向窗外,“也但愿如此,她的确是经不起风雨的青木。”
“华菱伯伯,您都这样重复运功好几天了?为什么淳小主还是迷迷糊糊的,而且…怎么…怎么每次运功她都体冒冷气、飙冷汗?”剑兰很紧张她家主子的一切。乍看冷清的殿阁,挂着几幅落笔伤感的画,除了说什么都清晰可闻,就没什么可说了。
“丫头,你有所不知。你家主子可是心寒。”华菱真人抚须简单答道。
“心寒?难道是独守空闺的缘故?”剑兰挠挠头,只想到这个理由。
“非也非也…”华菱再抚抚苍白的长须,“你家主子并不喜欢笼里金丝鸟的生活,更何况依你们所说,她受的委屈不少。虽然屡屡行正,却不断招人话柄,再静谧的心房也会寒栗啊。”
“那…咋会又神智也…”
“心,是整个躯体的主宰,甚至到一个灵魂的神智皆由心出发,心寒自然体寒。这几天,只是用内功不停为她驱走心脉里的寒气。”华菱真人不停为这丫头解释着,不过看这丫头侧头瞪眼的,似懂非懂的样子。
五天后,董淳青终于清醒可以下床走动,看到华菱真人再次相救,她感激不已。但华菱真人却叮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