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应该清楚,又何必问朕呢?”玄帝颦动俊眉,对皇叔的轻视十分不满。
“哦?难道皇帝侄儿也认为像那些流言蜚语的说法那样,淳采女有妖媚大法,俊王与四大护卫见面即被击倒?”俊贤王不惊不慌的反问道。他心里明白,当天在场的第三者,看来只有那个从七品盈答应才会造谣,其他的太监都吓得失魂了,哪敢再说他的不是。
“难道皇叔也不知道避嫌吗?”玄帝火烧上眉心。
“皇帝侄儿,有谁被这样一说会高兴的,我想淳采女更不堪迈门活动活动啊。”俊贤王找着他最喜欢的诗集,轻松说道。
“那皇叔这是叫朕的脸在众大臣中往哪搁啊?”
“哦!皇上这么多年还是面子放不下。谣言止于智者,淳采女不动,我们这些君子又怎么可以这么快出手?”俊贤王有心让玄帝想清楚谁是最大受害者。
“朕不管,朕今天就先治本后治标。俊贤王,以后后宫里准移驾永和宫。”
“真野蛮,不要忘了,皇帝侄儿,您的长公主姐姐可是常找我移驾长乐宫陪她下棋,到那里研究这又研究那的。您这样规限我的活动自由,恐怕只能好好承受明月长公主的破音功。”俊贤王拿明月的气势来压倒他。
“朕算你们狠,看朕在太皇太后跟长旋太妃面前怎样投诉你这个其身不正的皇叔。可是话又说回来,怎样才能让这些风言风语停止。”玄帝皱眉。
翻着书的俊贤王看玄帝愁眉不展的样子,仿佛见到三年前初登基的他,他笑了,说:“交给掌事姑姑绮襴不就是了?所以宫女都听她的,一问就能查出是哪房的宫女所为。”
“那皇叔以后可不可以别那么侠义了?”玄帝还是不放心。
“那也得看情况,要是真像昨天那样,我是看那嚣张的盈答应不顺眼……”他什么都向那皇帝侄儿如实招了。
……
未用膳,今天便全个宫城风言风语,都是她跟俊贤王。她的心真不安,也很难受。宫里这个适者生存的地方,淳青想:看来她很快就要死在这里了。她也无心再画兰草。今天画的兰草总是失手,心乱如麻,她什么也做不来了。
幽兰阁外,突然传来公公的通传声:“皇太后驾到!!!”
忽然一惊,淳青才想起,今天一早到现在从没上过一抹脂粉,青丝也是随便挽起一些。还是插着一朵小兰花。真是失礼,也没时间再作打扮,便匆匆上前迎接。
带着婢仆到阁门外迎接,双掌收向右下腹,屈膝、颔首,淳青大方道:“淳青叩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婢仆也则随后请安。
“嗯!起来吧。”太后昂首颦眉,见淳采女竟然日不上妆,衣冠随意,简直荒谬。
见太后威严,淳青不敢妄为多言,慢慢站直。太后突然摆驾前来,她心里偷想:想必太后也是为了谣言而至。她颔首只见太后身着延地三尺的华丽长袍。她不敢抬头直视。想必头顶的九尾凤冠更华丽得惊人。而自己却青衣随意披身,恍如刚早起来一样。
“剑兰,快奉茶请坐。”淳青记得礼教,长辈亲自到来,礼貌上是要请长辈先坐的。皇太后毕竟未过五旬,一坐下,颔首的淳青已经看清太后模样。太后的确是气了,颦促的眉头显然是对自己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