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有些气闷的甩开握着的双手,叶子楚很是气闷,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讨厌她口口声声说要回家,更讨厌自己居然会被他惹乱心湖。似乎从她睁开眼抓住他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乱了。
“叶子楚,谢谢你。”就在叶子楚看着窗外,想要平息自己的怒气时,惹得他方寸大乱的罪魁祸首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讨好的摇了摇,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满满的感激。若若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是自己有些太着急了。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打算吗?”明亮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世界,除了叶子楚,她不知道自已还能去哪里。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只代表着恐慌和陌生。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即使她感觉爱情一直在敲她的门,可是她宁可选择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她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冲动一定只是场美丽的错误,她——年若若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心动冲昏头,在她看来生命中有许多东西是无法割舍的,比如朋友,比如父母,比如家。。。。。。所以在回去和爱情面前,她会毅然选择回家,割舍才萌芽的爱苗。只是她忘了,若爱情这东西真的能说割舍就割舍,心动这玩意能说停止就停止,这世界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她以前看过许多的穿越文,那些主人公穿越到古代都活的风生水起,那时她还嘲笑过作者的无知,毕竟对于很多人而言,知道历史还不够,语言、文字哪一样不要从零开始。为此她还和舍友讨论过什么职业穿越到了古代最是吃的开。当时她说是医生,想当然古代的医学技术肯定不如21世纪,虽然年夜才是一名大三学生,但是以年夜现有的水平要是能够穿越到古代保证能将扁鹊、华佗干掉,成为新一代的神医。可是那个假定成立的条件是在千年之前,而不是之后。凭着刚刚看到的那份报告,即使她并不是很懂医学,她也明白,换做是年夜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该靠什么吃饭。更何况是自己这个主修考古的书生呢。在这里,她能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个人。可是,无缘无故的,叶子楚会愿意帮她吗?
“一般情况下,你们会将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怎么办。”抱着侥幸的心理,若若战战兢兢的问道。知道最坏的结果才能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才能做最好的打算。凡是往最好的方向尽最大的努力,但是要有承受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
“一般情况下会先被人口管理中心扣留,审讯,经过各种各样的测试验证是否说谎,如果说谎,会被施以各种刑训直至被审讯者说真话,如果一开始说的就是真话,但是这个人又确实没有任何记录,会就被送到火星服役。审讯者的家人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因为他们并没有按照国家法律生育子女。至于你这样的也许会被解剖,也许会被研究,谁知道呢,毕竟那群饥渴的医学狂人好久没有看到这样原始而又完美的标本的”说话的并不是叶子楚。
“你越来越放肆了。”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叶子楚的声音确实沉了几分。年若若越来越苍白的小脸落在他的眼中,让他的心没来由的烦躁。他知道艾格仰仗的是谁,如同梦月一样,他们都只是母亲安排在他身边的监视器,以前他并没有所谓,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一阵阵的厌烦。
“主人,我是来通报的,你让参加的会议所有相关的人员都已经到齐了,你随时可以去了。”感受到主人脑电波所发散的强烈怒气。艾格连忙禀明来意,表明自己并不是有意插话的。
“为什么梦月没有来?”“梦月正在招呼与会人员,所以让我来通知。”艾格的话有些底气不足,叶子楚知道十有八九是梦月在表示自己的抗议。
他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将自己的不满放在一边,此刻,他有更重要事情要做。
“走吧!”他转身走向门边。“去、去哪里?”听了艾格的话,心中早有计较的若若颤声的问道,难道他想要把她送到那个什么人口管理处吗?送过去向艾格说的那样被拷问,被测试,被解剖,被研究吗?不,她不要。光是听到那样的场景,年若若都觉得不寒而栗,更别谈是亲身经历了了。
“不,我不去”年若若一边警惕地看着叶子楚一边向后退去,原本红润的笑脸此时已经煞白一片。忽然,她发现自己被一堵墙挡住了去路。她——已然无路可退了。“不,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们。”看着叶子楚一步步向她走近,她以她人生中最卑微的姿态想度过眼前这个也许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困境。
年若若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她也不会逞英雄。年爸爸作为一个铁血军人,在他手上栽更头的匪徒不计其数,在黑市上,年爸爸的悬赏金额已经达到了1亿美金。他年幼的一双儿女更是成了绑匪的目标,这也是为什么她和年夜精通武术的原因。在那样的环境下,年爸爸一直教育她和年夜要能屈能伸,人就是要认清形势,该逞强,能逞强的时候要逞强。当形势明显不利于你的时候,示软并不可耻。软弱可以让你活着找寻机会,然后将强敌一举击败。正是因为从小受着这样的教育,所以年若若姐弟两才能一次次被年爸爸的仇敌挟持,又一次次的毫发无损的回来。从小被年爸爸训练出来的敏捷身手固然是重要原因,但是审时度势,从不逞英雄又何尝不是重要因素呢!
而此时,年若若就面临着巨大危机,只是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心灵相通的年夜,外面也不会有年爸爸的救援军队,不会有为她担心的家人朋友。这一次,她所能靠的只有自己。而她所要面对的敌人就是这个她想要去追,让她心动的男人。
她的好身手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她没有忘记之前被那个老头电击的场景。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制服了眼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那她又能逃到哪里去,这并不是她所熟知的世界,外面也许更加危险。相比较之下,她更愿意把赌注押在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