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是欺诈者格利翁呢?”有些士兵拿格利翁的名字开起了玩笑,试图羞辱这个曾经给他们制造过许多麻烦的对手。
格利翁一边飞行,一边笑着说:“那是因为我总是欺骗别人啊。”
“难道你的欺骗就是刚才那样?”战士们的嘲笑声越发大了:“看来你的名字名不副实啊,就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会上你的当。”说完他们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欢笑。
而这时候,格利翁也似有所指的笑了起来:“当然,当然。不知道各位觉得飞行还舒适吗?如果您各位觉得这趟旅程不过瘾的话我还可以飞的更高一些的。”
“不用了。”比尔笑呵呵的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然后手上的赫尔墨斯之剑被他拿在手中:“就这个样子就行,再高了我会害怕的。”
战士们听到比尔的调侃都笑了起来,气氛越发活跃了。
就在这个时候,格利翁说:“那您可要小心了,前面会有一段乱流带,那里的飞行可是很颠簸的。”
比尔笑着说:“有你在,我是十万个放心的。”说着,比尔用脚跺了跺格利翁的后背,然后似乎无意识的将赫尔墨斯之剑的剑尖向下放在格利翁的后背上,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入格利翁的身体一样。
“这位大人,您那个位置太平坦了,周围也没有什么扶手,要不您往我的脖子这里挪一挪?”格利翁善意的说着。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就喜欢在这里无拘无束的感觉。”比尔说着,打了个哈欠,双手捂住了赫尔墨斯之剑的剑柄,就这么拖着他的脑袋竟然闭目养神起来。
格利翁在内心愤怒的问候着比尔的祖先,要不是这个可恶的人类正好用剑指着自己的要害,它早就在空中翻身,将背上的人类全部甩到地面,摔死他们了。
而这才是格利翁称为欺诈者的真正原因。因为每当它处于劣势的时候,都会装怂,然后趁着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给敌人来个致命一击。说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也不为过。
可是格利翁今天偏偏遇到了比尔。如果比尔仅仅是聪明也就算了,但意外的是他的身边有一个洛莉。作为通过外接口进入游戏的洛莉来说,游戏中的一切都是数据,这些数据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秘密。她对于格利翁的弱点早就看的一清二楚,而在刚才登上格利翁后背的时候就悄悄告诉了比尔。所以比尔才能如此放心的坐上敌人的后背。
刚才那一番暗语也只有比尔和格利翁听得懂,其他的人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呢。他们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就到全军覆没了。
这一路上格利翁飞行的十分平稳,也没有遇到他所谓的乱流。总之比尔他们是平安的到达了地狱的第八圈。
从格利翁的背上下来之后,他就逃也似的快速飞了起来,逃命去了。
比尔他们此刻看看四周,发现他们站在了一块铁色的石壁旁。
克莱尔看着这十分古怪的石壁,自言自语道:“传说在地狱中有一个叫马勒伯尔介的地方。它的四周环绕着铁色的石壁,岩石堆砌而成的山脊,横过每条沟和他们的堤岸。”
比尔往右边望去,他发现了有一条沟,那儿也聚集着许多灵魂。而折磨那些灵魂的是新的苦难、新的刑罚。
沟底的那些罪人都是赤身裸体的,他们分成两行,一行面相比尔他们走来,而另外一行则和比尔他们同向前进。
此时,沿着阴郁的岩石的左右两侧,比尔看到许多头上长角的魔鬼。他们手上拿着长鞭,在那些灵魂们的背上残酷的抽打着。他们一鞭下去,就足以让罪人们抬起后脚跟!在这种残酷的暴力之下,没有一个灵魂等着挨第二鞭甚至第三鞭。
“他们犯了什么罪?”比尔他们一边小心的绕过那些魔鬼,尽量不让他们发现,一边小声的问克莱尔。
“这是一群**者……”克莱尔的回答十分简短,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
对于这些比尔也能够理解,所以他也没有再问什么。整个队伍都沉默的在一声声的鞭子抽击以及罪犯的哀嚎声中前进。
当比尔他们经过了一座桥,来到了第二个堤岸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从第二条沟中发出的悲泣声。
那些灵魂们打着喷嚏,飞沫从下面喷射上来,洒满了堤岸,各种颜色的液体在那里渐渐凝结,简直臭不可闻,让人忍不住有一种要把腹腔内所有的脏器都吐出去的冲动。
“是什么东西这么臭?!”一些士兵一边捂着鼻子抱怨,一边探出身体往外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这些罪人们都好像在沟内的粪便中。
只见一个满头沾满了粪便的罪人冲着上面的士兵叫到:“你们为什么要盯着我看呢?难道我比那些其他罪人更肮脏吗?”
那士兵随口回答道:“因为我曾经见过你,那时候你的头发还是干干净净的。我知道你叫特米尔纳伊,是一个出了名的阿谀奉承者,大马屁精,所以我就特别注意你。”
特米尔纳伊听到那个士兵这么说,不禁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我陷入这样的困境全都是因为我爱拍马屁啊!”
“小拍怡情,大拍误事,强拍灰飞烟灭。你的事情给了我极大的教训,所以我再也不会拍马屁了!”那个士兵说完,冲着特米尔纳伊吐了口唾沫。
而特米尔纳伊则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粪便之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比尔和他的队伍继续前进,这次他们从第二座桥上通过的时候,沟中的悲泣声、喷嚏声和击掌声不绝于耳。
在这些声音中,一个女声显得十分特别,比尔他们都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将脑袋伸了出去,试图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只见在远处,一个头发蓬乱,浑身肮脏的女人在那里。她用那沾满了粪便的指甲抓破自己的脸。她一会儿蹲下去,一会儿站起来。
“她是谁?”比尔疑惑的问到。
“泰伊斯,那个臭名昭著的**……”克莱尔回答。
此时,**泰伊斯问她的情人:“感激我吗?”情人随口回答:“是的,不胜感激。”
对于这样的两个人,比尔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