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他们已经出来了。”平头男躲在车内向陈强报告。
“好,盯紧他们,人我已经找好了,今天一定给这小子个教训。”陈强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好饱啊!”郑一凡拍拍肚皮伸了个懒腰。
“你真是猪啊!这么东西也吃光了。”白露望着郑一凡一脸满足的表情,一脸无奈的形容。
“谁让你点这么东西的,吃不了岂不是浪费?”郑一凡从小就养成了不挑食的好习惯,而且从不浪费食物。
“那是你的哲学,这家店从来没来过,我怎么知道哪样好吃。多点一些品尝,这样下次来的时候就了解了。”白露低头进入郑一凡为她打开的车门。和郑一凡的父母一样,白露的母亲也在十多年前的下岗浪潮中没能幸免。但她母亲是个极有野心也极强势的女人,下岗后自己到南方经营服装生意,发展到现在已经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由于家境的优越,所以白露从小也养成了一些大小姐的脾气。
“我可不比你们这些资本家,我们家八辈贫农,而且老师从小就教导‘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郑一凡转到车另一侧上车说道。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老提我家的情况,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能买来幸福吗?”白露突然发火。她的母亲虽是一个的生意人,但白父确实地地道道的知识分子,80年代的首都师范大学高材生,现任郑一凡那个小城第一高中的副校长。白父其人为人正派,最看不惯满身铜臭的生意人,所以多年来和白母的感情一直不合。但由于白露在其间维系着,关系还不至于十分恶化,但平日里尽是争吵。所以对于郑一凡,她虽有着极深的眷恋,但由于家庭的影响,她对对感情的选择也变得极为谨慎。
郑一凡对白露的家庭情况也有一些了解,知道自己失言,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让你不开心的事。”
“没关系,我现在累了,回去吧!”白露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看着这个女孩,郑一凡的心突然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他知道她并非怪罪他,但他还是心里一阵自责。这个外表看似光鲜的女孩,每日被瞩目、被捧得很高,但谁有能知道她的内心是如此的柔软易碎。
某位哲人说过,每个人都是有两面的。我们羡慕海的宽广,却不知它内心深处的暗流汹涌;我们感叹珠峰的挺拔,却把他年复一年的耸立在世界顶端的孤独遗忘在角落;一个知名画家誉满全球,成名前他却只是流落街头少有人问津的无业游民。郑一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体悟,所以他对待生活的态度极为简单,让自己和周围的人快乐就好。他从不幻想自己会披着红色的斗篷拯救世界赢得万千美女的青睐,感情有一份能够温暖自己内心的就已足够。
“兹”,车子在一条偏僻的路上突然停住,白露也睁开眼,问了一句:“怎么?”
“前面有状况。”郑一凡向前扬了扬头。
面包车前方约30米处,两伙人在对峙,似乎发生了争执,把这条不宽的路完全挡住,周围不多的行人也纷纷避让。这两伙约十来人,穿着各异,手里提着铁棍等物件,有的甚至赤裸着上身,露出青色的纹身,一看就是社会不良青年。
旁边停靠的车子上,平头男一脸谄媚的恭维陈强:“强哥,英雄救美这么棒的主意也只有你能想出来,还可以趁机教训下那小子,真是一举两得啊。”两伙人正是陈强收买的校外人员,他们被设计好在路上冲突,波及到郑一凡之后,由陈强站出来英雄救美。
陈强笑笑,似乎看见郑一凡凄惨的样子。
“要不咱绕开吧!”白露不耐烦的说。
“嗯”,郑一凡赞同的点点头。
面包车重新点火,准备绕路。两伙人毕竟是群众演员,不比年薪千万的大腕,戏才演了演了一半发现主角就要退走,完全没有过人爱看热闹的恶习,都呆住不知怎么进行下去。还是有个黄毛急中生智,大骂一声,用力向面包车的驾驶位置掷出自己手中的铁棍,他可得到嘱咐不得伤害副驾驶上的女孩。
“彭”面包车的前玻璃发出一声巨响,但没有出现人们想象中的玻璃破碎的现象,甚至连一丝裂纹都没出现,完好的就好像刚才的铁棍未袭在上面一样。
两伙人虽感到意外,但还得按照雇主的吩咐进行下去,要知道雇主给的定金已足够他们吃喝玩乐近一周了。
看到计谋失算,两伙人干脆合作一伙,光明正大的朝面包车围了过来。为首的黄毛用力拍拍车窗,向郑一凡勾勾手指:“小子,出来!”
郑一凡完全没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两伙对峙的人目标怎么突然换成了自己。
倒是白露在一旁看出了端倪,叮嘱郑一凡:“笨蛋!别出去,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就算没有白露的嘱咐郑一凡也不会出去,他隔着车窗对黄毛摇摇头。
“艹,小子你以为呆在车里就安全了!兄弟们给我砸开!”黄毛恶狠狠的说。
众人轰然应诺,纷纷拿起手中的凶器向面包车挥去。
“嘭嘭嘭”,声音不断传来,但任是一群人努力了半天,这台面白车愣是毫发无伤,甚至连漆都没有掉一点。
“吵死了!郑一凡,开车冲出去吧!”白露捂着耳朵不满的说。
“这......”面包车已被这伙人围住,如果强行发动汽车,肯定会有人受伤,他有些不落忍。
“我*,国产车什么时候质量这么好了?这车什么牌子,改天把咱的车也换了。”黄毛对着面包车攻击了半天,手都被震的发麻,可车依然安然无恙。
“大哥,车虽然没事,可人被吵的已经受不了!”旁边一个细心的混混提醒道。
“好,继续来。我就不信再这么下去他会受的了!”黄毛咬咬牙。一伙人继续对面包车做着无用功。
“烦死了......”白露捂着耳朵用力摇着头,“郑一凡,如果你不开车冲出去,那我下车了。”白露实在被吵的的受不了了。
郑一凡也很气愤,但他终究只是个学生,做不出开车撞人这种事情来。他横下一条心,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你......”白露捂上了嘴巴,为刚才对郑一凡的逼迫深感后悔。这伙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人,郑一凡只是个乖学生,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也知道此刻自己下去不但不能帮他,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郑一凡,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我会内疚一辈子的,白露的眼眶里蒙上了一团雾气。
“强哥,这小子下去了。”平头男兴奋的向陈强报告。
“很好,给他一个教训之后,接下来该我登场了。”陈强朝车窗外弹掉手中的烟头,打开车门缓缓向面包车走去。
郑一凡踏上公路,用力关上车门,他可不想白露受到什么伤害。
秦斌此刻路旁一辆车里,露出一丝笑意:“小子你终于肯勇敢一次。可惜我的面包车,可别挂掉一点油漆啊,这车修起来可麻烦的很。”由于郑一凡被人监视,引起了秦斌的注意,他要时刻保护郑一凡。但又不能像个保镖一样时刻在郑一凡旁边,这样一来容易引起暗处敌人的注意,二来也对郑一凡的正常生活造成了打扰,所以只是远远的偷偷跟着郑一凡,防止意外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