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郑一凡点点头,“你是想通过那个什么‘血色地狱’来锻炼我的战斗力。”郑一凡点出其中的缘由,神色颇不以为然。他在国内的时候,经过和秦斌的一番训练,战斗力已经颇为强悍。有时候看电视上那些所谓的拳击比赛、格斗比赛,心里不免用自己和银屏上那些人做一番比较,可是一番比较下来却发现,自己未必比那些人差,所以对拳赛之流不免有些轻视。
郑一凡的想法虽然有些片面,可也不乏道理,初出茅庐的他就曾经只身独斗十来个被陈强雇佣的街头混混且几招之内制服对方,那些电视上的所谓“高手”也不一定能做到。
刘凯闻言轻笑,他知道郑一凡心里的想法,但轻视“血色地狱”必将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极有可能是致命的,他不能让郑一凡付出那样的代价,于是出言提醒道:“地下拳场和一般的拳赛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区别就在于,正式拳赛有很多的规则,而地下拳赛是没有规则的,甚至能够逃脱法律的约束。
“对于真正的格斗高手,他们是不会选择去参加什么正式比赛,因为比赛的对自身的实力恰恰是一种约束。如果你的实力高过我,但是不会利用规则,就算把我打疼了,也不会得分。而我熟知规则,虽然对你的伤害有限,但是每次攻击都能得分,所以比赛的胜利者会是我,一个懂得利用规则的人。而地下拳赛是没有这种约束的,正是这样真正的强者才会聚集于此,这也是它能够吸引观众眼球的原因之一。”
郑一凡听完心里充满震惊,按照刘凯的说法,电视上那些人,只是一些利用规则人,那拳赛岂不成了玩游戏?
厉明接着说:“而‘血色地狱’被称为地狱就是因为它比普通的黑市拳残酷百倍。普通的黑市拳,拳手的出身可谓五花八门,有一部分职业拳手、也有一些退伍军人、甚至通缉犯等等,其身手也天差地别。而威廉,曾经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下拳场连胜50场,好不威风。”厉明看着刘凯,咧着嘴笑着说。
刘凯听到厉明说起他的往事,补充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拳场而已。当我连胜50场之后,那家地下拳场的负责人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参加‘血色地狱’的拳赛。当时我也是初出茅庐,毫不费力的就答应了下来,参加了一场‘血色地狱’的拳赛。”
“哦?那结果呢?”郑一凡听到刘凯参加“血色地狱”的拳赛,好奇的问。
“结果那天我败了,输的很惨,全身10余处骨折,要不是常年练武打下的底子,恐怕现在已是一堆泥土。”刘凯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自嘲的说。当年他身手重伤回到日月门,养了足足一年才恢复过来,之后年轻的张狂性子才渐渐收敛下来。
厉明闻言吃惊的看着刘凯:“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那时候你还没有入门,况且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这件事除了门主及门内有限的几个元老之外,尚无他人知晓。门内只是说我在拉斯维加的地下赌场连胜五十场,但众人却不知道我的惨败。”刘凯摇摇头。
郑一凡这下总算明白了地下黑拳的厉害之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刘凯见郑一凡的脸色,知道他已经重视起了这件事,但不想他心里背上包袱,于是宽慰他说:“其实当年我的惨败也算是运气不好,因为那一场刚好遇到了可能是‘血色地狱’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高手谢尔盖。传说他是一名俄国的退役特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沦落到打地下黑拳的地步。但毋庸置疑,他实力确实恐怖,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然以我的实力,要是碰上别的拳手也算是胜负未知。而你的实力犹在当年的我之上,只是缺乏实战锻炼,我相信经过‘血色地狱’的打磨,你的实力必当更上一层楼。”
接着刘凯又详细的把自己当年的经历与了解的‘血色地狱’的信息告诉了郑一凡,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三人聊了良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三位先生,我可以进来吗?”是布朗的声音。
得到回答之后布朗推开门,环视三人:“对方已经到了!请三位先生随我来。”说完引领着众人穿越过大半个赌场来到了一间VIP包厢。
包厢内气氛很安静,椭圆形的赌桌上坐了一圈人,大多神色严峻,想来是输了不少钱。唯有靠近左侧的一位男青年脸色轻松,不时的观察的众人的表情,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似乎很享受众人的这幅表情。
听到有人进来,男青年好奇的望着门口,脸上的笑意更浓。
郑一凡一眼认出这个男青年就是在金银岛酒店门口带走白人大汉的那人,心里不禁感叹,不会这么巧吧!
事实就是如此,男青年背后站着的正是白人大汉汉姆,见到郑一凡三人进来,目露精光,握紧了拳头,今天他在郑一凡手底下可吃了个不小的亏。
白人青年拍拍汉姆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紧张,朝郑一凡三人点点头:“原来是几位‘老朋友’,真是巧啊!”
郑一凡此刻已经觉察出此人就是萨姆要自己对付的目标,不禁用好奇的眼光仔细打量着对方。老实说,这个男人是郑一凡见过气质最出众的人,没有之一。他帅气的脸庞足以引起大多数女生的尖叫,这从不断偷偷打量他的女服务员就可见一斑。更重要的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再加上在赌桌上从容不迫的表情,这足矣让绝对大多数男同胞无地自容。
男青年始终保持着微笑,似乎不为郑一凡那好奇的眼神所动,只是朝郑一凡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又投入到面前的赌桌上去了。
“好了,诸位先生女士,谁还要牌?”荷官此刻见到布朗进来,知道是自己人到了,迫不及待的想结束这场赌局,尽快让自己方的“高手”落座。
赌桌上无人应答,荷官正想宣布本局结束,让大家亮出手中的牌,不料桌上一位中年男子却举起了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