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继续道:“哲学和剑术一样,也分许多流派,像什么节点论、公式论、种属论、辩证论之类,百家争鸣,各有特色,我学的哲学,叫做线段论。”
赵宇奇道:“线段论?”
陆瑶道:“你可以理解为将剑意分成许多笔直的线段,因为线路是直的,所以冥想线段的时候,速度要比冥想不规则图形要快的多,剑意完成的快,出招速度自然也快。”
赵宇道:“这不是……很简单吗?”
陆瑶笑道:“小笨蛋,要这么简单还要哲学干什么,线段只是提出一个简化概念,具体细化后,操作过程又分为笔处理、线段组合、线段包含等等,而且要求绝对可分性,无矛盾性……”
陆瑶嘴里一下子嘣出这么多名词,赵宇都听懵了。
“小笨蛋,我知道你听不懂,”陆瑶道:“这两枚剑意玉牌你拿回去,里面正是我刚才释放的‘破空斩’的剑意,白色那枚是普通剑意,而绿色那枚是经过线段论简化后的剑意,这玉牌只有两枚,你观想的时候,一定要全神贯注,如果领悟不了,我也帮不了你。”
有了这两枚剑意玉牌,赵宇只要先观想普通剑意,然后再观想被线段论简化处理过的剑意,比较两者之后,就能领悟到线段论的妙处。
又是剑意玉牌,上次兄弟丁展给赵宇的剑意玉牌,就至少价值两百枚银币,那还只是基础剑术的玉牌,而这两枚剑意玉牌,赵宇估计,价值至少是丁展那枚的十倍以上。
如果不是因为剑意玉牌实在太过脆弱,是非耐久品,这些剑牌的价格,还要翻上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陆瑶道:“我还没有到剑师的级别,所以无法直接给你灌顶剑意,只能给你剑牌,让你自行领悟。”
练剑之人的等级,大剑士之后,便是剑师,剑师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便是可以直接给人传授剑意,而不需要借助剑意玉牌,所以称为剑师,一个人一旦晋升到了剑师,就可以开宗立派,受人景仰,被称为一代宗师。
虽然给了赵宇剑牌,但是陆瑶也是担心赵宇领悟不了剑牌,所以又把线段论的概念和他细细讲了好几遍,直到赵宇完全记住,并嘱咐赵宇,只有等将线段论的概念要点理解纯熟之后,才能去领悟剑牌中的剑意,这样才能增加领悟成功的几率。
“好了,今天就先讲到这里,这些东西足够你好好揣摩几天了,三天之后,道场下课之后你再到这里等我。”
陆瑶讲的口干舌燥,这些口诀还有哲学原理,各大宗门历来都是口传心授,很少有记在书上的,因为害怕流失出去,陆瑶也只是口传。
话说师父领进门,学艺靠个人。
这些基本概念讲完之后,主要就看学生自己的领悟了,陆瑶以后要长篇讲话的机会也少了,更多的是指点,即赵宇提出疑问,陆瑶来解答。
“赵宇去哪了?”
“刚才看他和陆教练往里面去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人声,有人在找赵宇,陆瑶和赵宇出了房间,只见一个白须老者走了过来,这老者是轩辕破的管家,姓吴,是轩辕破最心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找赵宇。
吴管家对赵宇道:“赵宇,馆主要我交给你的。”说话间,将一个剑意玉牌塞到了赵宇的手上。
赵宇接过剑意玉牌,只见上面写着“连斩”两个字,连斩也是一门基础剑术,古代剑客表演剑术,将苹果抛起,然后拔剑,在苹果落地之前,可以将苹果切成整齐的数块。
这种一瞬间爆发的叠加剑斩,就叫做连斩。
连斩是一门十分有用的基本剑术,就算以后晋升到剑士、大剑士甚至以上的境界,都能够用得上。
赵宇先道了谢,然后问道:“吴老先生,轩辕馆主为什么……”
吴管家并不回答,只说道:“馆主交待的东西送到了,告辞!”便离去了。
陆瑶道:“我刚才教给你的破空斩,是普通剑术,你现在还学不了,我本来也想先教你基础剑术的,但是身边没有基础剑术的剑牌,现在轩辕馆主送过来,那是正好。”
剑术分为基础剑术,普通剑术,神通剑术,再往上还有更高明的剑术,赵宇也不是太了解。
赵宇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轩辕馆主要送我剑牌。”
陆瑶道:“小笨蛋,刚才馆主不是也看到你和乔飞阳冲突了吗?所以才送过来剑牌,提前让你学习,加强你的实力嘛,轩辕馆主表面冷冰冰的,其实还是挺关心你的。”
与陆瑶分手之后,赵宇工作也没了心思,魂不守舍,心中只想着陆瑶教他的“宇宙天空流”,“心眼”,“哲学”各种名词。
之前的赵宇,虽然修炼刻苦,但是无法接触到真正的好东西,所以只能瞎练练,事倍功半,但是今天之后,陆瑶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看到了剑术的世界,原来是这么的宽广博大,抽象而美妙。
在道场一天忙碌的工作之后,赵宇迫不及待的就往家赶,想要早点静下心来消化陆瑶讲解的课程。
回到家里,赵宇意外的发现,已经装了一扇新门,应该是母亲提前回来了,找木匠重新装上去的,一扇门要十几个铜币,相当于母亲一天的收入,也就是说,因为赵宇,母亲这一天算是白做了。
赵宇进了屋,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母亲,今天练剑把门打破了。”
韩英却没有责怪儿子打破门的事情,问的第一句话是:“剑术进步了没有?”
赵宇道:“娘,我领会了剑意,发出了‘突刺’剑招,才把门打破的。”便将兄弟丁展送来剑意玉牌,然后他领悟了剑意的事情说了。
意料之中的母亲的欣喜并没有到来,赵宇抬头一看,只见母亲热泪盈眶,眼泪正扑簌簌落下。
赵宇安慰道:“娘,别哭了,以后我的剑术进步会越来越快,今天轩辕馆主也给了我剑意玉牌。”
韩英抹了把泪,道:“把你背上的铁剑拿过来。”
赵宇赶忙解下铁剑,这把铁剑是父亲唯一的遗物,泰宇宗灭亡时韩英带出来的。
韩英伸手在铁剑上摩挲,哭道:“孩子他爹啊,我们的儿子终于出息了,报仇有望了,有望了啊!”
赵宇的眼睛也变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