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周一刚进办公室,沈毓敏就感到不同于以往的紧张忙碌又激动的氛围,而这紧张忙碌又不同于年底查账的感觉,紧张忙碌的是号称前“头”光明的财务主管,而忙碌激动的是美女财务们。
怀着疑惑的心情坐到位子上,刚打开电脑,办公室QQ群就闪烁个不停
美女丁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牙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婷婷玉立: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毓:到底什么事啊?办公室氛围怎么怪怪的......
美女丁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毓:.........能停止单音节吗?
婷婷玉立:老头说,新任经理已经到任,要看账目
毓:就这都能让你们激动成这样?!
美女丁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毓:......................
月牙儿:问题是总经理有钱.有势.还单身
美女丁丁:还很帅
婷婷玉立&月牙儿:你见到了?
美女丁丁:没有,猜的
婷婷玉立&月牙儿:切
“沈姐,主管找。”办公室小妹小周从主管办公室出来后,对这毓敏说道
毓:我下线啦
“叩叩”沈毓敏深呼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听到主管声音,沈毓敏竟然听出了其烦躁。
“主管,你找我”看着不断挠头的主管,毓敏不禁为他剩下的头发担忧。
“毓敏,坐。我不是说私下你就叫我杨大哥的吗?”杨明德看着毓敏浅笑的脸,叹了口气,对这个不想惹闲话的学妹真没办法,接着说,“你应该也听说了,新任总经理已经到了。”
毓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杨明德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这次总经理不光提前一个星期上任,而且已经下了通知,要各部门做好总结报告,明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做简报,并且我们部门还要把最近五年的财务报表整理出来,星期五下午总结会上要用。”
“最近五年?”杨毓敏不确定的发问。
“是最近五年的.”杨明德肯定道,“你也知道我才当上主管四年多,前任又是以那样的理由被辞退的,很多文件都不全,所以只能找你帮忙了。”
沈毓敏皱了皱眉,疑惑的问到:“我能帮什么忙?”
杨明德听到这话,语气终于变得轻快起来:“五年前的报表得靠你自己去资料室找,你把它给整理出来,手头上的工作就交给丁丁吧。”
沈毓敏听到这话,心里充满懊恼,就知道他找自己准没好事。说是资料室,可是长年没人整理,里面特别乱,没整理的报表乱成一团,而且前任主管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堆乱帐,这让她怎么整理呀?
看着沈毓敏懊恼的神情,杨明德语重心长的说:“毓敏啊,我们是校友,虽然我长你几岁,可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一样,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呀。而且,财务部的这几个就你来的时间最长,只能把这工作交给你啦。”
想着杨明德确实帮自己挺多的,而且换了别的上级估计就直接命令她,哪会好颜好色的跟她商量,沈毓敏点点头说:“那我出去跟丁丁交接一下就去资料室。”
杨明德笑呵呵的说:“去吧,最近得辛苦你啦.。”
当沈毓敏把自己正在整理的去年上半年利润报表交给丁丁,丁丁苦哈哈的对着她做鬼脸,她苦笑了一下,就往资料室走去。
资料室在16楼门口右拐最里面,杂乱无章不说,还没有窗户。封闭的久了,一开门就有一股霉味。沈毓敏皱了皱眉,戴上刚从清洁阿姨那儿拿来的皮手套,开始一份份的翻资料。
阮孟尧焦急得等着手术室外,不是说是小手术,很快的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这时,一名护士急匆匆的推门出来,阮孟尧急忙拉住她:“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护士语气飞快的说:“病人大出血,现在急需输血,我现在去血库取血。”
听到这话,阮孟尧一下子惊呆了,然后拉着护士说:“我是病人的哥哥,血型一样的,不够可以抽我的。”
护士挣脱阮孟尧的手,丢了一句血库里有血,就跑开了,丢下失魂落魄的阮孟尧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候。
两个小时后,阮孟尧感觉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看到医生推着阮雪念出来,他看了看还麻醉未醒的妹妹,焦急的问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医生取下口罩,叹了口气说:“病人体质偏寒,本身就难以受孕。最近又思虑过重,营养不良,孩子存活的几率本就不大,又强行拿掉孩子,导致宫内大出血,以后很难有孩子了。”医生说完,摇着头走了。
即使刚刚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当听到医生宣判时,阮孟尧还是难以接受,雪念她才26岁啊,她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启,她怎么能接受自己不能再生育的事实。
等到晚上九点多,整层楼都只有资料室还开着灯,沈毓敏也才刚把资料归类整好。看着整齐的资料室,沈毓敏狠狠地松了口气。
打开灯,一室清冷。陆彦哲到冰箱拿了瓶矿泉水狠狠灌了几口,人就倒在沙发上了。最近几天天天应酬,还有个在背后放冷箭的秦瑞阳,让不熟悉国内环境的他还真有点吃力。连相亲都没到十分钟就被叫走了,外婆生气地连他电话都不接了,看来的找个时间去负荆请罪。孟尧说阮雪念已经找到了,孩子也拿掉了,就是情绪还不稳当,准备把她送到欧洲去治疗。其实有孟尧这么个兄弟支持他,他真的挺幸运的。又灌了两口水,陆彦哲起身去卧室拿衣服准备沐浴,一身的酒气味,连自己都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