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于斓同情得看看阡陌,“太上皇来了!”
“他怎么不打电话!”阡陌赶紧跑下去。
“好玩了!”于斓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调侃,“逼上门来了!”
“是?”火阑珊意识上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但不全,因为阡陌不是常人,于斓也是看不透的人。
“逼婚!”于斓说出两个字,是话中藏话,语气奇异,还外带节奏,“有啥感想?”
期待!
“这样!”火阑珊没有一点波澜,倒是那边,“喵……”声音以斜上角的音调直往上跑,就像指甲划地玻璃的尖撕声音,直觉中,小腿都在颤抖。
还没来得及等她决定是宰了白麟还是煮了的后,火阑珊和白麟很团结的溜走了。
是夜,“五”灯光依旧苍茫。
宛榀面前一个“面瘫”,一个“猫疯子”,他们的异样没有让宛榀觉得奇怪,白麟一直是“神经”---他的理解,而火阑珊阴晴不圆,正常。
无论“五”变得空间移位,还是玻璃渣满天飞,宛榀优雅得修着指甲,耗时间。实在想说一句话,但又不能打扰他们做乱的兴头,终于,他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正常,因为阑珊和白麟都有点过了呢。
当玻璃片划过他的脸,鲜血往外肆意得流,他没有避去,囔囔:“白麟!”
“喵?”白麟的鼻子挺灵的,“喵!”窜上去,一阵乱叫,爪子挠了几下,顿时,宛榀的脸纯白如初,此刻,火阑珊瞅瞅白麟,叹了一口气,也平静了下来,衣袖间一丝线扬起,“五”柔和而洁静。
“反正我没指望你们要说什么,”宛榀抚摸了下他如脂玉的脸,“别打扰我的清净就好。”
“清静就好,你是够清静,”火阑珊甩下冷冰冰的话,消失。
白麟瞅瞅宛榀,也默默得消失。
“一对神经病!”宛榀郁闷得,都滚蛋最好,只是,白麟,你要不要陪我玩一会儿。
第二天,火阑珊没有在阡佰咨询看到阡陌,于斓完全忘记了昨日白麟的丰功伟绩,神神秘秘得八卦,说阡陌被父亲押去见见不错的女孩。
火阑珊宛然一笑,一个人的初衷不是那么好更改的。
“有什么想法么?”于斓故意调侃,“这回叔叔可是来势凶凶噢。”
“是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火阑珊眼皮一挑,“他不来,你可不要闹出点事儿!”
扭走了。
“笑话,难道拆房子不成?”于斓撇嘴巴。
事实上,等两个小时后,她在骨科里龇着牙,怨恨得瞅着眼前一人一猫:“阑珊,你是神婆?”
白麟好奇得打量着于斓绑着石膏的那条腿,喵喵喵。
“你运气不错的,”火阑珊神秘得一笑。
“你,”于斓又咽回去,的确是运气不错,她从没有想过在泰国那场境遇后,她还会遇到倒霉事,越想越生气,“居然载在一个女人手上!”
“你大意了,”火阑珊把白麟抱到她面前,“叫它陪陪你。”
“哈啾,”于斓,“大土豪陪我,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你打算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吗?”伤害罪挺重的,于斓的脾气,估计不拆了她,也得闹得蛮厉害。
“我告她什么?”于斓恨恨得说,“都不用鉴定了,绝对精神有问题,告精神障碍的人,能赚便宜?”她条件性得四周看,“阡陌没在吧,他听见后要训人的。”
“我通知他了,他估计求之不得,”见于斓在瞪自己,她赶紧说,“是指他求之不得找借口脱身,”她一摇头,“噢,又错了,不是借口,是正当理由。”火阑珊决定闭嘴了。
“哪是理由,是罪孽,”于斓其实没有感觉多少痛苦,她,“他爸爸要宰了我的。”
“你没恢复前,他应该会理性思考的。”火阑珊打哈哈。
“谁知道呢,阡陌思维正常不?不正常,所以,有传承的基因,”于斓越说越兴奋,“噢,叔叔对我不友好的话,应该是工伤吧?”
白麟听得没趣,翻翻眼皮,默默遮住耳朵。
“妖精!”于斓秀指一指,身体往后一倾,“埋了它,先劫了财,再灭了。”
“你志向大,交给你办了,”火阑珊瞧白麟一颓样,“它听不见的!”
喵喵喵,惹谁不能惹白麟,耳朵像弹簧似的弹开,怒目圆睁,于斓,你信不信和你一刀两断。
“白麟,我是伤员,”于斓惹不起,还躲不起?况且谁知道它真懂还是假懂。
“曹操”通常说来就来,阡陌忧心忡忡得进来了。
“怎么了?”于斓精神真得不错,“受挫了?”
“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你那条腿能保住是运气好,”原来他忧心的是这个,“不然截肢还是小事。”
“那神经……”病还没吐出口,她自觉得吞回去,“我们得请保安!”
阡陌这次没有指责她:“我的失误,低估了。”
这样的一句话倒让于斓的石膏腿颤了下,这,挺意外的,难道他受打击了?
这是一场雷,来得突然,幽暗的楼道……
“滚!”“别碰我!”来往的白卦上,泥水沾污,在雷闪下特别刺眼。
“你们才有病!”“不要给我吃药!”“呵呵,我看到一只鸟在地上跑!”“我杀人了!”
她是疯了!
疯了的人,自然不记得她为何会这样,她混乱,不知道所有。
她的世界没有了认知。
冰冷细长的针管,堆满药的托盘,金属碰撞的错综嘈杂,各种嘶喊,这是哪?
……
喵喵喵,
“看什么,我的恢复力是最强的!”可不是,人家绑个石膏至少要2.3个月才能恢复好,于斓呢,连医生差点把她去研究,两周不到,活蹦乱跳。
“出土化石!”连阡陌都调侃。
“对了,对了,那个疯子没再来吧?”
“咳,咳。”
要注意言行,于斓:“那个叫欣欣的呢?我可保留起诉的权力,连个道歉我也没见到。”
“她父母来过了。”阡陌沉声说,“是我挡了,让你恢复好再说。欣欣已经被他们送去医治了,你的赔偿,他们承担。”
“噢。”于斓小心翼翼得,“真得有病啊?”
阡陌没有否认,也没有说是,只是:“她需要药物治疗!”
“我早说了吧,还不信,她就是神。”想起之前欣欣的那些话,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堆。
阡陌的情绪不高,一个单纯的计较问题怎么最后结果会是这样,还是这已经是结果了?
于斓观察力很强:“老大,不用厌世,生活要继续,这种问题是个别现象,正常人的自我调制力没那么柔弱。”
喵乌。
“瞅瞅,它这么不正常都没有发疯,”于斓,“白麟,你家阑珊呢?”一大早它就自己来蹲点,不吵不闹。
白麟顺势摇摇头。
“神猫,”这回是看得真切,这头摇得那么笃定和沉静,“妖猫!”
“这十几天没别的事吗?”于斓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比如那个如花还是如玉的?没什么动静?”
阡陌摇摇头:“尝试联系,没有反馈!”
“奇了,怪了,”于斓的精神越发神气,“是不是也出什么问题了?”
“再说吧!”
晚前,火阑珊来领白麟,她居然哪也没去,就在陶艺坊待着,原因只是嫌白麟烦,所以才寄存过来,“你心眼不大,”于斓调侃她,“容不下一只白麟,你看它,吃的喝的,睡的,还有产生的精神负担,哎,不是我们不容它啊,说不过去啊。”
“噢,你问它要啊,”火阑珊,“吃的喝的,叫它给,精神负担,你们自己排遣排遣嘛。”“我帮你,”作势要去摘白麟的钻石。
“呃,不敢,别改天被抢劫了,先欠着。”于斓被那钻石晃得眼睛迷离,砸砸嘴,“不知道便宜哪只母猫,白麟,你喜欢的是母猫吧?”
璞,阑珊刚接的咖啡,喷出老远,毫无形象可说。
不知道是提前知晓了日子,还是欣欣父母实在愧疚,在下午,他们居然上门了,百般客气到于斓觉得是自己太瘦弱了,没有禁得起风浪,才会受伤。鉴于对方年纪那么大,还有承担子女的错误,于斓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体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况且他们又礼数到位,该赔偿的就赔,该补偿的也尽量。曾经经历过那么苦难事的于斓,看来这事,对于坚强的她来说,毛毛雨,挠痒痒而已,连让她心里颤抖一下的资格也没有。
欣欣父母的如负释重,让于斓感觉到原来原谅别人是可以拯救两颗心的,心里愈发的不计较了。
之后,他们又和阡陌聊了很多,也从阡陌那婉转得知道了女儿的一些想法和行为,不禁摇头,后悔多年未好好接触,准确引导她的人际相处,以为让她独立是对她性格坚毅得锻造,会有更大的帮助,却不期然得让她在自己所理解的世界里越走越远,甚至是在针眼里徘徊。
他们告诉阡陌,为了解女儿的细节,去了公司,左右知道了一些她平时的状况,心里都不是滋味。他们细心养育的女儿,并不招人喜欢,甚至有一点让人厌弃。